「你這樣細心,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謝你了……」
安靜醒過神來時,坐在對面的藍衣旗袍女子一臉溫婉地笑著,那雙有神又好看的眸中滿是溫柔,手中拿著一盒泛著奇香的香膏,顏色鮮艷得讓她一眼瞧出這玩意兒的不對勁兒。
「陵容,你怎麼了?」對面的女子似乎被安靜的愣神嚇到,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陵容?
旗袍?
安靜腦海中一道光閃過。
「小主,莞貴人與您說話呢。」耳邊,有女子在輕聲提醒。
她回眸一看,是一個長相敦厚的女子,著一身淺色旗袍,她這身袍子便沒有對面那位的好看。
陵容,再加莞貴人。
安靜心裡一顫,甄嬛傳?
她不會是看劇看魔怔了,做夢夢到自己成為劇中人了吧?
將手縮到桌下,她狠狠地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
「嘶……」疼得她額上瞬間有了冷汗。
對面的莞貴人連忙拉住她的手,有些不解地責怪道:「你這是做什麼?方才才送了這麼好的舒痕膠給我,難不成你是反悔了不成?
安靜欲哭無淚。
咋能剛穿就穿到這劇情關鍵點呢?
她面上好不容易露出一抹有些害羞的笑意:「姐姐說得對,我是有些後悔了。」
她將桌上的舒痕膠收起來,遞給一旁的貼身宮女寶鵑,「我方才嗅到這舒痕膠的味道,突然意識到其中竟少了些步驟,待我回去重新再做一盒給姐姐送來。」
她說這番話時,目光餘光瞥了一眼一旁的寶鵑。
果然,她神色變了,目光中多了幾分焦急。
看來,安陵容在舒痕膠中加麝香之事,寶鵑這不懂香料的宮女也知曉。
不過,安陵容的黑化本就是寶鵑與皇后裡應外合聯手促成的。
「幸好你早早地發現了,不然,就怕我用了之後沒效果,白白浪費時間。」甄嬛竟半點疑心都沒有。
安靜仔細地看了看她脖頸上的傷痕,在太醫院的精心照料下,傷疤已經很淡了,可她作為純元周邊,皇帝絕對不會容忍她白玉般的肌膚上有半點瑕疵。
「姐姐,除卻用這麼多藥膏以外,你切記要忌口,吃清淡些,雞湯蔥姜一流是絕對不能碰的。」
她努力學著安陵容的溫柔語氣與甄嬛說道:「待我舒痕膠做好後再送來,定能保證姐姐的肌膚恢復如初,不留半點痕跡。」
「你有心了。」甄嬛滿臉感動。
準備告辭時,安靜忽然想到了沈眉莊。
既然已經到了舒痕膠的時間線,沈眉莊應當已經解了禁足,也已經單方面地與皇帝離了婚。
這位寧可枝頭抱香死,不曾垂落北風中的傲氣女子是她在看甄嬛傳時最喜歡,也覺得最可惜的人。
她死於安陵容的挑唆,也死在了她見不得天的愛情中。
「待姐姐身體好些,我再與眉姐姐一同來看望姐姐。」說著,安靜跟甄嬛道了別。
從碎玉軒出來,寶鵑實在想不通,亦步亦趨地跟著安靜,疑惑地問:「小主為何又不將舒痕膠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