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隨著最後一場考試的結束,林思喬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其實這次考題的難度還可以,只是這幾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一個人的身上,林思喬一時半會還沒辦法適應。
第一場考試時,她不過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監考老師的臉色就跟著變了。
今天更誇張,這幾天京市的氣溫明顯又上升了些。
同學們考試之前都在抱怨說天氣太熱,林思喬也就順嘴應了一句是挺熱的。
沒想到,考試時監考老師不知道從哪借了幾台『華生牌』的電風扇,正對著林思喬的方向,呼啦啦的吹了兩個小時。
好在,這是最後一場考試,要不然林思喬真不知道後面還會發生什麼更離譜的事。
考試是結束了,但對於京大而言,結果一天不出,他們心中緊繃著的一根弦還真的沒辦法放鬆下來。
當天晚上,京大的老師們便通宵達旦的開始了閱卷工作,而林思喬也被某人堵在了床上。
起因,或許要從一個小時前說起。
一個小時前,林思喬到了家,此時陸見川已經做好了飯菜,也提前給她準備好了洗澡水。
想著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忙,林思喬打算好好放鬆放鬆,自己在家做個簡易版的精油SPA。
所以泡完澡之後,她便從柜子里找了一瓶之前從國外帶回來的玫瑰精油。
按摩這事,陸見川已經駕輕就熟,不過林思喬覺得他還可以再精進一些。
於是便把人按到了床上,打算親自給他示範一下。
陸見川有些許的抗拒,他後背上大大小小的傷疤有很多。
不像媳婦全身上下嫩滑得跟一塊豆腐似的,連腳趾頭都是粉粉嫩嫩的。
他打著商量,「媳婦兒,能不能……」
「不能。」
林思喬眉頭一挑,視線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後,說出了後世霸總們時常掛在嘴邊的那句名言。
「你全身上下,還有哪裡是我沒有看過的?」
不就是幾道傷疤嗎?她才不會害怕,更不會嫌棄,要是有什麼異樣的情緒也唯有心疼罷了。
陸見川:「……」
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又說不上來。
林思喬沒給陸見川思考的機會,直接將他的上衣給扒了,讓他乖乖地躺好。
半年的時間過去了,陸見川後背上的那些傷疤已經淡化了許多。
只是新長出來的肉色偏粉,在原有蜜色肌膚的映襯下,乍一看過去特別像一幅人體刺繡。
下意識地,林思喬的手就伸了過去。
順著傷疤的紋理,一條一條的摩挲著。
半晌後,林思喬深吸了一口氣,她打開了精油,往手心裡滴了三四滴的樣子,然後合起雙手輕輕的搓動了起來。
等到手心發熱發燙後,柔弱無骨的小手再次撫上了他的後背。
由下至上,沿著脊骨一路平推至了肩膀處,按揉頸肩部肌肉的同時,順便向上做了提拉動作。
林思喬按摩手法不是很專業,但按著按著還是把男人的火氣給按了出來。
有著安醫生的囑咐在前,陸見川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只是用陸母的話來說,陸見川的這個年紀正值血氣方剛的時候。
香香軟軟的媳婦兒,現在正賣力的在他身上來回遊走。
他若是沒有反應,那才真是見了鬼了。
林思喬也是轉身取個精油的功夫,就被陸見川長臂一攬壓到了身下。
他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媳婦兒,我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的十點鐘,林思喬揉著發酸的手腕,後悔自己昨晚就不應該一時心軟張那個口。
現在陸見川的新世界大門就此打開,以後想再合上只怕是難了。
吃完了早午餐,又躺了半個小時,林思喬總算是緩了過來,下午沒什麼事,她便開始收拾起了行李。
這次回去至少也要待一個月的時間,衣服還是多帶幾件的好。
一想到滬市那個火爐一樣的天氣,林思喬還沒有出發就開始替自己愁上了。
夏天溫度本來就高,晚上床上還躺著一個渾身冒著熱氣的陸見川。
林思喬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盼望著冬天能夠早點到來。
好在,夏天她還能穿裙子,林思喬挑了幾件純棉的連衣裙,睡裙還有上下兩件式睡衣各帶了1套,鞋子拿了三雙。
皮鞋結婚正宴時那天穿,日常就穿小白鞋或布鞋。
收拾完了自己的,她又給陸見川收拾了兩套常服出來,白衣黑褲的搭配,經典永不過時。
本以為沒帶什麼東西,結果這撿撿,那收收的,也塞了滿滿一大包。
將行李箱鎖好之後,林思喬又開始收拾起了給家裡人帶的禮物。
裡面有一些是之前從國外帶回來的,還有一些是最近添置的。
除了給長輩們準備了自己的心意,林思喬也沒忘了家裡的那兩小隻。
想著小映景下半年要上育紅班了,育紅班就是這個年代的幼兒園,一般的國營大廠或部隊家屬院都會有。
林思喬便決定給他們兄弟倆一人買一個文具盒。
本來林思喬看中的是另一款海綿蓋的,不過服務社的大姐說了這個文具盒好看是好看,但是一點也不耐用,
男孩子皮實,最多一個星期也就髒了。
劉大姐是個熱心腸的,一邊說著還一邊搖頭,就這麼一個小小的文具盒竟然要兩塊多錢,真是不值得。
她強烈建議林思喬買那個鐵皮盒子的。
說著的同時還打開鉛筆盒讓林思喬看了一下,說這裡面的內蓋上印著的是九九乘法表,小孩子剛上育紅班,用這個隨用隨記,方便的很。
餘下來的錢給孩子添上幾個田字格還有算術本,連鉛筆都夠買一小捆的,孩子用到上小學都用不完。
林思喬是個聽勸的,見劉大姐說的頭頭是道的,便二話不說付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