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有專門給客人準備的換衣室。
門可以反鎖,溫玖剛一進來,就被滿身酒味的男人從後面抱住。
「你——」
鬆開兩個字還沒說出口,雙腳離地,突然的懸空讓溫玖緊急閉嘴,只顧得上把唯一的支撐抱住了。
君瀾把她放到了化妝檯上。
「故意的是不是?」他故意用被紅酒暈濕的地方蹭她,讓她也染上和自己一樣的味道:「生氣我不幫你說話?」
「沒有。」
溫玖煩不勝煩地避開:「而且我不是故意,我剛剛就是——唔!」
她直接被堵住了嘴。
君瀾喝了一晚上的酒,滿嘴都是濃郁的酒香氣,再加上他現在的懷抱,溫玖覺得自己暈暈乎乎的,明明一杯沒喝卻要醉了。
一吻畢,酒香在換衣室里瀰漫開來,讓人呼吸一下都覺得渾身酥麻。
「Julia是陶可歆的好友,而她的父親是君盛巴黎最大的合作方。」君瀾終於鬆開了她,在她唇上淺淺啄著:「歐洲的業務拓展對我來說很重要,就這一次。」
確實就這一次。
溫玖自然知道君瀾的宏圖野心的,和本土的君盛業務不一樣,歐洲市場是他上任總裁後,親手規劃擴展的,於公於私都對他很重要。
這也是她為什麼聽了Julia的話,乖乖給人斟酒。
可她偏偏嘴上不服輸。
「那真是要恭喜君總娶了個好老婆了。」她坐在化妝檯上,腳不落地,一下一下踢著君瀾的大腿:「畢竟未來的君夫人是重要合作方女兒的好閨蜜,這層裙帶關係,跟做上門女婿有什麼區別。」
君瀾直接抓住她的小腿。
溫玖今天穿的是西裝褲,九分褲坐下來,剛剛露出腳踝。
被男人滾燙的大手握住,一陣綿麻的癢意從足底升騰而起,迅速竄向全身。
「別鬧。」
她往外推君瀾:「外面人都在等著……」
「讓他們等就是了。」
君瀾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褲腿,沿著小腿往上打轉:「溫特助弄濕了老闆,是該花時間幫忙解決一下的。」
這話怎麼這麼彆扭呢!
溫玖是真的不想在這裡跟他亂來,她一想到陶可歆還在外面,心裡就跟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別……」
細密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君瀾用氣音說道:「我剛剛是故意讓你弄潑的。」
溫玖:「……」
有病吧。
「你不知道你生氣的樣子有多美。」君瀾終於把手從她的褲腿里拿出來,順著大腿一路往上,向最中心的地方探去:「他們都叫你冷美人,你臉色越冷越有味道,讓人想要征服。」
溫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君瀾可能是真的喝多了,他以前從沒說過這種話,也從未如此猴急過。她被動地靠在台子上,身後是堅硬冰冷的鏡子,身前是男人滾燙精壯的身軀。
避無可避。
此時此刻,除了後背還是冰涼的之外,溫玖全身都要被點燃了。她無助靠坐著,側頭便看見鏡子裡滿臉紅暈的自己。
羞恥中又帶著些從未有過的激情。
就在兩人情迷意亂之時,換衣間的門被人敲響,陶可歆的聲音喚回溫玖最後遊走的神智。
「君瀾哥哥,你弄好了嗎?」
單薄的木門不夠隔音,溫玖恍惚間,險些以為聲音是從自己耳邊傳來的。
她嚇了一跳,整個人的神經都為之一緊,君瀾倒吸一口冷氣。
「放鬆。」他咬牙道:「別怕,她進不來。」
然而陶可歆還在敲門。
「君瀾哥哥?」
一聲又一聲的敲門聲,擊打著溫玖脆弱的神經,她的呼吸變得急促慌亂,雙手也開始往外推君瀾,小聲祈求他離開。
結果卻迎來了更激烈的對待。
最後的最後,她被男人惡劣地按住腰,後背的腰窩被一根手指輕柔地畫著圈,酸麻的癢意從脊椎處直衝大腦,激得她再也控制不住,終於發出了聲音。
門外的敲門聲停住了。
……
再回到包廂里,君瀾的衣服已經幹得差不多了。
「怎麼去了這麼久。」
陶可歆跟什麼都不知道一樣,臉色無異地寒暄:「還好吧。」
君瀾展開自己的餐巾鋪好:「沒事,已經吹乾了。」
溫玖全程不敢抬頭,在心裡把那個吃飽喝足的狗東西罵了一萬遍。
怪誰?怪她自己。前兩天給人露了些好臉色,導致對方順著杆子往上爬,連今天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也做得出來了。
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盤子裡的意面,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旁邊的埃米爾·劉見狀,悄聲問道:「君總罵你了?」
罵了,還打了她一頓。
這是可以說的嗎?
溫玖不說話,半天才點點頭。
埃米爾·劉嘖嘖兩聲,安慰道:「別生氣,可能就是做做樣子給客人看的。」
唉,小情兒不好當啊!
桌上幾人還在熱烈聊天,Julia拉著陶可歆,說要送她一個結婚禮物。
「什麼東西?」
陶可歆的心理素質是真的強大,從他們進門直到現在,臉色都沒變過,甚至還抽空朝溫玖微笑了一下。
難道她剛剛並沒有敲門?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陷入雲端時產生的幻覺?
Julia賣關子,就是不肯說,陶可歆晃了晃君瀾的胳膊,撒嬌道:「她就會欺負我!你來問,你問她肯定會說!」
君瀾不動聲色地把手抽了回來。
「是什麼。」
他其實無所謂,但被夾在兩個女人中間實在煩躁,倒不如順了她們的願讓她們閉嘴就好。
Julia神秘一笑。
「明天。」她發出邀請:「明天我去找你們,帶你們去個地方,就知道這份禮物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