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在期待中睡去。
另一邊,周培朗與蘇禾的「合作」正式開始。
臨下班時,周培朗讓蘇禾想辦法打聽到周培安的下一步商業計劃。
他要搶在周培安前拿下,打響爭奪永晟一把手的爭奪戰。
周培朗話音剛落,辦公桌上的座機響了。
蘇禾看了眼來電顯示:「周培安打來的。」
周培朗轉身把辦公室的門鎖上:「接,開免提。」
蘇禾接起來:「周總。」
「來我辦公室。」
周培朗用手機快速打了幾個字,遞到蘇禾跟前,蘇禾照著念:「周總,快下班了,如果不是急事,可以明天再談嗎?」
周培安的語氣比平時柔和:「是很急的事,關於昨天的誤會,我想和你親自做個說明。」
周培朗表情精彩地看著蘇禾,蘇禾表情淡淡地掛了電話,眸色平靜地回看周培朗。
周培朗看向蘇禾的眼神,變得高深莫測:「你說你和周培安,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現在看來,倒像是兩情相悅。」
蘇禾淺笑:「所以你想說什麼?擔心我和周培安裡應外合,夾擊你?」
「也倒不是沒有這類懷疑,畢竟可能性很大。」
「你想多了,」蘇禾起身關電腦並整理桌上的文件,「周培安一直知道我喜歡他,以前一直對我愛答不理,在我收回對他的感情時,他才突然對我曖昧不清。」
「有句話說得好,『遲來的深情比草賤』,他大概只是占有欲在作祟,怕我的目光轉向別人,才像逗狗似的來哄一哄我。可我不是狗,我相比錢更看重感情,這就意味著我對感情的純粹度要求很高,不是男人突然的示好就能哄騙走的。」
這些話,周培朗信。
如果能用錢哄走,當初他也不必廢那麼大的勁兒。
於是他點頭:「你對我倒是可以完全的放心,在我們的交易完全的達成那一刻起,我身邊的女人只會有你一個。」
「是嗎?」蘇禾看周培朗一眼,「以你的風評,這似乎不大可能。」
「只要下定決心,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蘇禾點頭:「成,那我拭目以待。」
周培朗說著請周培朗出去,周培朗又看蘇禾好幾眼,方說:「你也得對我忠貞。」
蘇禾像聽了笑話一般沖周培朗笑:「你說這話的時候,是不是忘了你要求我對周培安使用美人計的事?」
「逢場作戲不算,我說的是真情實意。」
蘇禾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在這個金錢至上的年代,哪裡有那麼多的真情實意。」
蘇禾隨後去到周培安的辦公室。
秘書室的人已經走了,整個樓層只有周培安。
蘇禾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辦公室的門是敞開的,蘇禾彎起食指輕輕敲門:「周總。」
「進。」
蘇禾邁步走進去,周培安從電腦前抬起頭:「先去沙發上坐一會兒,我還有一會兒,忙完帶你去吃飯。」
蘇禾:「謝謝周總,不過我今晚還有其他事,飯就不一起吃了,如果你有工作安排給我,我會帶回家加班。」
「不是工作上的事。」
「那我就先走了。」
蘇禾說著就要走,周培安起身叫她:「蘇禾,先等一等。」
蘇禾停步:「周總,還是什麼事吩咐?」
周培安看著蘇禾:「你總是記不住,我說過的,私下我們的稱呼不用卡得那麼嚴格。」
蘇禾面色平靜:「可現在是在公司。」
周培安無奈嘆氣:「你說的也有道理,耽誤不了你幾分鐘,你先坐。」
周培安說著把蘇禾往會客沙發旁引,蘇禾猶豫少許,到底坐下去。
周培安也在她對面坐下:「昨天你去醫院探病?」
「恩。」
「是什麼人生病了?」
「是不用周總在意的人。」
周培安默了一瞬:「前晚,我和林書瑾向雙方家長表明了要解除婚約的事,雙方家長的情緒都比較激動,林書瑾甚至與父母爆發爭吵要斷絕關係。我擔心林書瑾的情況追出去,林書瑾找了家酒吧喝酒,後半夜胃痛住院,我作為事件的當事人,出於道義留下照顧她,但我們全程在醫院,並沒有任何越矩的事情發生。」
蘇禾昨晚在包間隔壁,已經聽到了一切。
她對周培安,已經喪失了信任,擔心周培安退婚之事有蹊蹺才趕過去。
現在對取消訂婚一事的疑慮打消,但並不足以證明周培安值得信賴。
蘇禾表現出明明很在意,卻假裝不在意的笑容來:「原來你要和我說的,就是這件事情啊,其實你壓根不用和我說這些,我都能理解的。」
周培安:「你的理解,是因為信任,還是因為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