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容院做全身護理的方敏瓊氣定神閒地說:「斂起你急躁的性子,小家子做派,豪門不喜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令你大驚失色。」
「媽,我在永晟看到蘇禾了,她是周承珩的助理,兩人相處的氛圍也很奇怪。」
方敏瓊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用眼神示意工作人員出去:「確定是那賤妮子?」
「起初她戴著口罩,我沒認出來,想花點錢讓她主動從永晟離職。後來找她的同事打聽,才發現是蘇禾。」
「用這招的話,她肯定會獅子大開口」
陳清說著話,眼前閃過蘇禾楊柳細腰的身子和膚如凝脂的臉,不由打開遮光板里的化妝鏡,只看了一眼就用力合上。
明明身上流著相似的血液,為什麼蘇禾就那麼會長!精準的避開了爸爸陳勁松的蒜頭鼻和大圓臉,而她就全遺傳上了。
雖然她通過醫學技術做了微調,也算個美女,但和天生麗質的蘇禾一對比,頓時相形見絀。
想到這兒,陳清焦慮爆發,語速極快地問方敏瓊要怎麼辦。
「淡定一些,她這邊交給我,你爭取儘快懷上孩子,免得夜長夢多。」
另一邊,蘇禾剛準備吃雜醬面,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到了對面。
抬頭,竟是周承珩。
以周承珩的身家,怎麼可能會吃路邊的蒼蠅館子。
他撇開陳清出現在這裡的理由,只可能是有了懷疑。
蘇禾拌麵的手頓了頓,戴口罩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把頭埋得很低。
正是用餐高峰,麵館擁擠嘈雜。
周承珩磁性的嗓音穿透力極強的傳入耳朵:「不是約了同事嗎?人呢?」
沒有比撒謊被當場揭穿更尷尬的事情了,但蘇禾主打一個遊刃有餘:「確實約了,不過同事的前男友來求和,我不便打擾就自己來吃了。」
周承珩輕曬:「頭埋那麼低,地上有金子?」
蘇禾裝作沒聽到,掏出手機點了幾下,順勢把掛在耳邊的口罩戴好:「小周總,我同事發來信息,說她前男友死纏爛打,我得回去一趟,您慢用。」
蘇禾說完拔腿就走,可剛出麵館就察覺到身後跟著人,還不等她回頭確認,身高腿長的周承珩就走到她身邊:「我跟你一起去,萬一有什麼事還可以幫下忙。」
蘇禾的眉心突突亂跳,卻只能故作淡定地委婉拒絕:「小周總,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您身份擺在這兒,去了很可能引發轟動。」
「我也可以戴個口罩,像你這樣。」
蘇禾總覺得周承珩在意有所指。
在周承珩的眼皮底下,總不可能叫同事幫忙演出戲,她無計可施,只能漫無目的亂走,以期耗盡周承珩的耐心,讓他乏味先走。
偏偏周承珩耐性十足,偶爾還提醒她給同事要個定位,免得耽誤營救時間。
走著走著,竟走進了一條死胡同。
蘇禾轉身時腦袋不小心撞到了周承珩結實的胳膊上,疼得她眼冒金星。
「傷哪兒了?我看看。」
周承珩說著朝蘇禾臉上伸出手,蘇禾躲了一下:「小周總,您想看什麼?」
周承珩薄唇輕勾:「你總戴著口罩,見不得人啊?」
蘇禾眸色防備:「對,就是見不得人。」
「怎麼,毀容了?」
「恩,被狗咬了。」
周承珩笑出聲音:「多大的狗,能咬到你的臉。」
蘇禾鎮定自若的把周承珩打量一番:「體型和你差不多。」
周承珩臉上的笑容僵在臉上,下一秒一把扯下蘇禾臉上的口罩,蘇禾避閃不及,索性也不藏了,唇角勾勒出嘲諷的角度:「看到了,滿意了嗎?」
周承珩看到蘇禾發腫發紅的嘴唇,心口一擰,早知道就輕點了。
蘇禾見周承珩不說話,只晦澀不明地看著自己,只好繼續說:「為了避免工作中的尷尬,我儘量迴避這一話題,想當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可既然小周總不依不饒,那我只能敞開說。」
「昨晚周總胃痛,為了不讓周老爺子擔心,讓我買藥從後門送去給他。可剛穿過小樹林,就看到您和別的女人在約會,為了不打擾到您,我躲在樹林裡沒出聲。可最終被您發現,您還對我動手動腳。」
周承珩薄唇微勾:「只是這樣?」
「我該說的都說了,您不信可以去問周總。」
蘇禾轉身沒走幾步又被周承珩拉著胳膊拽回來。
他貼著她的耳朵,「對不起,是我誤會了。」
低啞的聲音像極了火熱難眠的那晚,蘇禾不由陷入了溫柔的羅網。
可下一秒,狩獵者撕扯開偽裝,露出獠牙:「可你身上,有和酒店那個女人一樣的味道。」
蘇禾猛地一驚,想要逃離卻在男人的束縛中讓兩人貼得更近。
骨骼分明的手若有似無地在她腰間徘徊,狩獵者發起進攻:「我需要確認你後背有無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