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小有名氣

  吳深輕喝一聲,頓時一層金光加覆在其身上,讓他整個人顯得神威非凡。

  與此同時,一柄長刀模樣的靈器出現在他手中。

  他手持長刀,快步朝著對面女修而去。

  看到這一幕,擂台下的弟子們激動了,「這是吳師兄的上品靈器, 碧血長刀。」

  「吳師兄上來就拿出了碧血長刀,看來是想速戰速決了。」

  眾弟子既激動之餘又有些遺憾,如果一場比斗結束太快,也挺無聊的。

  看著迎身上來的吳深,許春娘面色不變,五道水箭憑空生出,朝著其急速射去。

  吳深一揮碧血長刀, 將距離最近的三支水箭直接斬斷,隨後運轉身法往旁邊一避, 讓過後方的兩道水箭。

  他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一看便知戰鬥經驗十分豐富。

  吳深快速解決完五道水箭,正要繼續上前,迎面又是五道水箭襲來。

  他心裡暗驚,這女修好快的施法速度!

  吳深打起精神應對起來,等他將這些水箭處理完,水箭再一次射來,速度比之前更快了一分。

  吳深頓時陷入了苦戰之中。

  擂台下的弟子一開始還篤定女修手段太過單一,必定很快落敗。

  可隨著時間推移, 女修始終氣定神閒, 反觀吳深師兄,卻是被一些小小水箭術逼得身形狼狽、左支右絀。

  「不過一些水箭術而已,吳師兄不至於對付不了吧。」

  那名曾經跟隨吳深前往百妖山脈的弟子,皺起眉頭說道。

  「吳師兄強就強在天生神力, 可這位師姐術法高明,一手水箭術密不透風, 直接壓得吳師兄喘不過氣來,根本無法體現其優勢。」

  「這樣下去,對吳師兄很不利啊。」

  擂台下弟子都能看出來的問題,吳深自己更是心知肚明,他此前小看了這位女修。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深吸口氣,狠狠往身上加了數道防護符篆,打算硬抗下一輪水箭,直接衝過去。

  然而,對面女修好似料到了他的反應,在同一時間,增加了水箭的數量。

  看著整整十支水箭,吳深面色微變,依然咬牙選擇了硬闖。

  他手握碧血長刀,狠狠朝著水箭劈去,斬斷了大部分水箭。

  卻有三道水箭疾馳而來,將他周身金黃二色護盾直接穿透,落在他當胸的位置。

  吳深只覺得胸口一痛,氣血不斷翻湧,身子也被這一衝之力帶得往後退去。

  沒等他站穩,又是五道水箭迎面而來。

  他勉強應付完這些水箭,轉眼又陷入了與先前一般無二的困局。

  吳深只覺得這一戰打得憋屈不已,空有一身神力, 卻無施展之機,被一些水箭術逼到如此境地。

  「這樣下去,吳深師兄必敗無疑。」

  「對面師姐不僅施法快,時機把握得又准,吳師兄完全是被壓著打啊。」

  「可惜了,吳師兄擅攻不擅守,失了先機。這位名叫許春娘的師姐,我從未聽人說起過,不曾想一出手就將吳深師兄比了下去。」

  比斗到了這個時候,擂台下的弟子已經看出來,吳深很可能要落敗了。

  在此後他又有好幾次嘗試著突圍,可無一例外的,都被許春娘輕描淡寫的壓制了。

  最後他實在扛不住那連綿不絕的水箭,選擇了認輸。

  在他喊出認輸的那一瞬間,這場戰鬥隨之落下了帷幕。

  吳深真的很不甘心,這是他第一次參加外門大比,原本想著以他的實力,拼一把應該能進前五十,沒曾想,居然在第一場就鎩羽而歸。

  可若是硬挺著不認輸的話,失去的便是性命了。

  吳深梗著脖子,憋紅了一張臉,瞪著許春娘,「我覺得再來一次未必會輸給你,這次是我準備得不充分,才被被你拖住。你若是被我近身,分分鐘便會落敗。」

  許春娘聞言微微一笑,沒有作任何回應的跳下了擂台。

  她只用了水箭術,不代表她只會水箭術。

  若是吳深當真近了她的身,他還能不能站著走下去,還是兩說呢。

  看著許春娘離去的背影,好些外門弟子滿眼都是崇拜。

  「哇,這位師姐好厲害啊。名不見經傳,卻能擊敗吳深師兄。」

  「她從頭到尾一直未曾用靈器呢,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說吳深師兄根本不值得她動用靈器?」

  「噓,小聲點,別讓吳深師兄聽到了,吳師兄還沒走呢。」

  吳深面色狠狠一僵,再也沒臉面停在原地,連忙扯開步子大步離去了。

  預選賽前兩日只安排了一場比斗,在第一場比斗上獲勝之人,方能參加接下來的比斗,敗者直接淘汰,失去資格。

  到了預選賽的第三日時,人數直接減少了一半。

  此後的每一日,人數都會再次減半,直至剩下每個戰區剩下最強的一百人。

  接下來的比斗中,許春娘遇到的對手實力還不如吳深,她依然只用水箭術輕鬆取勝。

  又一次成功將對手逼得認輸,成功晉級之後,許春娘跳下乙九擂台,身後爆發出一陣歡呼。

  原來她接連四場的勝利,以及獨特的作戰手法,在短短數日獲得了不少關注。

  「這一場過後,許師姐已成功躋身乙戰區前百,明日便能參加正式的外門大比了。不知許師姐能夠在這次大比中走多遠。」

  「許師姐雖是頭一次參與外門大比,可觀她每次皆以水箭術取勝,必定藏了許多後手,至少也能進前五十吧。」

  另一名弟子嗤笑一聲,並不認同此話。

  「前五十?你把外門大比想得也太簡單了吧。能夠在各大戰區脫穎而出之人,哪一個沒有過人之處?

  許師姐戰勝了吳深師兄沒錯,不過她能進入大比前百就不錯了。要是運氣差點,提前遇上了實力強大的師兄師姐,恐怕連前百也進不去。」

  這位弟子說的話不是沒可能,歷來都有一些不乏實力的弟子,原本可以在大比中走得更遠,可偏偏早早撞上了實力強大的對手,鎩羽而歸。

  見眾人啞口無言,他得意一笑,「我承認許師姐有幾分本事,可每次外門大比,如她這般殺出重圍的「黑馬」不下二三十之數,能進入決賽的卻是少之又少。明日便是正式大比,好戲才剛開始,你們就等著看吧。」

  關於小弟子們對她的猜測,許春娘並不知情,比斗結束後,她照常準備回授課殿,路上卻遇上了一個人。

  來人是位中年男子,眉眼染了滄桑,面目有著幾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