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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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寒溪咬牙,暗罵一句,收回了嗡嗡作響的佩劍:「都說了本世子不是你弟弟,你少亂攀親戚!」

  墨子軒只是一直盯著南寒溪的眼睛,完全沒有理會南寒溪方才說的話,反倒是自顧自開口:「你似乎因為這個女人的問題,很是困擾。」

  「她和曾經那位很是相似,卻有時又截然不同。」

  「你深知她們兩個並非同一個人,可枯竭了五年的內心,近日以來又躁動了。」

  話畢,墨子軒靠近南寒溪,看到了他脖頸處還未消去的傷疤,感慨著開口:「你竟然為了她,不惜做到如此地步?」

  「這可不像你。」

  被墨子軒一眼洞穿的感覺,令南寒溪很是不爽。

  他不自在的整理了一下衣領,蓋住了被劃傷的脖頸。

  然而墨子軒似乎對現在的南寒溪很是好奇:「你方才的動作,右側身子發力時,似乎總是差強人意,使不上力氣。」

  「你右側的肋骨受傷了?」

  南寒溪咬牙,額頭的青筋莫名爆了出來。

  該死的,這男人陰魂不散似的,纏著他也就罷了,還一直都分分鐘看透自己的內心。

  跟聰明的人相處,是一件很開心,很從容的事情。

  可若是跟太聰明的人相處,就會感覺到渾身不自在。

  就好像自己渾身上下都是透明的一樣,甚至面對那人,自己半點隱私都無法隱藏。

  所有人都不喜歡這種感覺,南寒溪亦是如此。

  他擺了擺手,略有不耐的開口:「你想說什麼,直說便是,不用跟本世子拐彎抹角的。」

  「你若是非要說這些有的沒的,便趁早從哪裡來,回哪裡去,下一次再來煩本世子,本世子一定取你項上人頭。」

  然而在墨子軒眼裡,南寒溪說的這番話半點沒有信服力,就像是聽了很多遍似的,他完全沒有在乎南寒溪的動作,而是自顧自開口。

  「這些傷,都跟她有關係,是也不是?」

  「我印象里,你可從未如此過,哪怕是為了曾經那位。」

  「你的困擾,可是心中在掙扎,不知以你和她的身份,該如何自處?」

  「你分明放不下曾經那位,可卻對現在的她動了心,你覺得背叛了曾經的自己。但若說當真動心,又似乎不是,畢竟她們太像了,你分不出自己對她的感情究竟是什麼。」

  被墨子軒戳破了心事,南寒溪本能覺得被冒犯了。

  他很想反駁墨子軒,可是次次都是如此,自己的心思根本瞞不住這個男人。

  見南寒溪嘆氣,墨子軒摘下了面具,緊接著,沙啞的聲音也變得清冷明朗起來。

  面具之下,墨子軒的眉眼與南寒溪幾乎一模一樣,二人宛若雙生胎那般,若是不仔細辨別,根本無法分辨出二人外貌的區別所在。

  只是仔細看去,不難發現墨子軒的體型對比南寒溪,要高一些,清瘦一些,身上的氣質也是帶著些許肅殺的,不似南寒溪那般,在外人看來是萬年的冰山,更像是一座沉溺的活火山,封印著無數鮮血,惹人不敢直視。

  墨子軒開口:「若你當真確定不了自己的心意,不如咱們打個賭如何?」

  南寒溪看著近在咫尺,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這張臉,莫名生出一股煩躁感。

  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喚作墨子軒的男人是什麼身份。

  他們二人實在太像了,若是外人看了,必定會覺得他們兩個是親兄弟。

  南寒溪自己也有過無數次懷疑,他甚至暗自調查了自己親爹的生平。

  但凡是和親爹接觸過的女人,南寒溪也全都查了一個遍,他可以百分百篤定,自己的便宜爹只生了自己這一個孩子。

  所以對於墨子軒,他的心態一直都很奇怪。

  總覺得他身上的氣息格外危險,好似一隻緊緊鎖定獵物的毒蛇,有著足以讓自己被一擊斃命的毒牙。

  可是,南寒溪卻清晰的感知出來,墨子軒雖然確實危險,可是卻對自己沒有半點殺意。

  如此矛盾的存在,令他產生了未來不可預測的感覺,南寒溪非常不舒服。

  墨子軒自然看出了南寒溪的心思,露出了笑容:「無論如何,輸或者贏,你都會看清楚自己的內心。」

  南寒溪皺緊了眉頭,很討厭這種對話完全被對方主導的感覺。

  「我憑什麼聽你的?」

  墨子軒嘴角的弧度更甚:「你當然可以選擇不聽,可你還能想到更好的辦法嗎?」

  回答墨子軒的,是無盡的沉默。

  約莫一柱香的時間過去,南寒溪才泄了氣,翁聲翁氣的開口:「好,我跟你賭。」

  聞言,墨子軒閉了閉眼,將面具重新戴回在臉上。

  「弟弟真乖,哥哥去給你安排。」

  「我還會再來的,到時候,按哥哥說的做就好。」

  話畢,墨子軒身形一閃,便整個人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南寒溪看著墨子軒消失的的方向,眉眼漸漸陰沉下來。

  他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根本查無可查,半分蹤跡都不曾有。

  就像是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完全無跡可尋。

  看了許久,南寒溪皺起眉頭,回到了自己府邸之中。

  困擾數年的問題,不可能今夜突然想通,倒不如順其自然。

  南寒溪回了府邸,張三率先迎了過來。

  顯然他並沒有休息好,是剛剛得了動靜,就以最快的速度趕來的。

  「世子爺,可是出事了?」

  南寒溪擺了擺手,厭厭道:「無事,退下吧。」

  張三看著南寒溪,知道他心裡藏著事。

  不過既然主子發話,他乖乖照做便是。

  張三行了一禮,便帶人恭恭敬敬退下了。

  回了房間,南寒溪有些疲憊的開口:「鶴一,宋落落的身份查的如何了?」

  鶴一的聲音從天花板傳來:「回世子爺,還沒有進展。」

  之後,南寒溪府邸中,便是一片寂靜,只有宋落落微微的酣睡聲音。

  ……

  臥龍山。

  三炮發了火,雖然還是憋著一肚子氣,又想起了和蔣太師的約定,氣血一陣翻湧,一拳轟出,直接把旁邊的一顆腰粗的大樹砸成了兩節。

  於是乎,三炮去而復返,看到山洞的場景,當即兩眼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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