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那你現在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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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宋落落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大有一副「反正老娘就是財迷,有種你弄死我」的模樣,墨子軒越發覺得好笑。

  面具之下,與南寒溪七分相似,卻越發清冷的眉眼染上了些存在溫度的笑意。

  笑意使得他眼角飛揚,嘴角也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

  他開口,聲音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財迷在下見得多了,會撬鎖的財迷,在下當真第一次見。」

  宋落落聞言,登時身子一僵。

  她依依不捨的摸了摸金元寶,才咬著牙把箱子恢復成了原樣。

  「沒見過又怎麼樣?」

  「現在你就見到了啊!」

  宋落落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帶著三分譏諷三分不知所謂,還有四分漫不經心,實在滑稽的緊。

  「嗯,見到了。」

  宋落落翻了個白眼:「見到了就走吧,本來也是找賣身契。」

  「早知道你來,我便不來了,平白遭人一頓說教。」

  「這麼些真金白銀,只能看不能花,沒有一個是屬於本財迷的,讓本財迷心情很是挫敗。」

  「走吧,回南院,商量商量明天怎麼渾水摸魚離開王府。」

  「本姑娘的本事你是知道的,只要本小姐出了王府,這些金銀財寶,本姑娘遲早也能賺到!」

  「好好干,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

  這一番歪理說的好生理所當然,宋落落說的可謂是臉不紅心不跳,把畫大餅的後世精髓完美無缺的展現在了墨子軒面前。

  墨子軒看著她如此豪情壯,當即點了點頭:「好啊,落落姐。」

  「等你出去了,在下便跟著你混了。」

  「我落落姐這麼厲害,在下跟了你,必定少不了吃香喝辣。」

  本就是在吹牛裝波一畫大餅,宋落落剛剛說完話其實就覺得自己超裝的,恨不得當下挖個地洞把自己埋了。

  不承想莫玄還接上這令人尷尬的話,還語氣如此真誠。

  的虧他戴了面具,自己瞧不見面具下或許真誠到發光的眼睛。

  否則……

  宋落落打了個哆嗦,腳趾忽的扣緊了腳底的繡花鞋。

  否則這內務房都要被自己生生摳出來一座地下的三室一廳了!

  雖然尬的滿地找牙,宋落落還是皮笑肉不笑的接了話茬:「走吧走吧,出去了怎麼都好說。」

  墨子軒見宋落落要走,直接把她拉住,道:「就這麼走了嗎?」

  「落落姐作為財迷,還是全天下唯一一個會撬鎖的財迷,就這麼放過這些金元寶,你捨得麼?」

  宋落落聞言,心裡忽的一陣抽痛。

  她強忍著回頭的衝動,深呼吸好幾口氣,才步伐堅定的朝著門口走去。

  「沒辦法,畢竟那不屬於我。」

  「走吧,萬一等會被發現就不好了。」

  墨子軒看了看宋落落遠去的身影,思索一番後開口:「綺羅,孤星。」

  「卑職在。」

  下一秒,一對身穿一黑一紅的男女單膝下跪,憑空出現在了墨子軒面前。

  「把這箱黃金帶走,還有剛剛宋落落碰過的東西,統統帶走。」

  綺羅愕然,剛準備開口問為什麼,墨子軒便已經消失不見了。

  似乎壓根沒有打算看他們兩個的意思。

  見墨子軒追著宋落落去了,面巾下美艷的眸子登時閃過一絲嫉妒的光芒。

  旁邊孤星似乎對綺羅這副模樣見得多了,幾不可察的嘆了一口氣,道:「快些收拾東西,莫要耽誤殿下的吩咐。」

  話畢,孤星便拿了一個特殊的袋子去到內務房門口,把剛剛宋落落瞧見喜歡的東西全都收進了那袋子中。

  綺羅依然沒動,美眸之中的嫉妒之色,直到看著宋落落的身影消失,她才咬牙切齒開口:「殿下曾經從未如此過!」

  面巾之下,綺羅美艷不可一世的眉眼充斥著濃濃的嫉妒之色,卻絲毫蓋不住她那傾國傾城的氣質,反倒添了一股囂張跋扈的,張揚驚心動魄的美。

  此時,孤星已經身手格外利索,把方才零零碎碎的寶物都東西收進了袋子裡,那袋子也很是神奇,裝了這麼多東西,也絲毫沒有鼓起來,還是最初那副癟癟的樣子。

  他見綺羅這麼說,收銀元寶的動作頓了頓,旋即輕聲開口:「綺羅,殿下是殿下,我等與其身份,自是不可僭越。」

  「我勸你莫要動那姑娘的心思,否則惹怒了殿下,我可保不住你。」

  孤星話畢,繼續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起了金元寶。

  綺羅則是咬牙,拿著袋子開始收起了金元寶。

  雖然她沉默了,可是美眸之中卻是滿滿的不服氣。

  無妨,反正從明天開始,那女人便會與殿下同行。

  屆時,若是她表現出任何對殿下不利,或者與殿下離心的樣子,她便直接送那女人去見閻王!

  在綺羅的世界觀里,受了墨子軒的恩惠,或者恩情,都該不遺餘力的回報他才是。

  若是背叛墨子軒,便是不配為人!

  他們兩個很快將墨子軒指定的東西收好,再一次消失在了內務房之中。

  就好像他們從來沒有出現過那般。

  若是沒有少了那麼多寶物,恐怕當真發現不了。

  此時。

  宋落落已經回了南院,將自己和彩月的賣身契小心翼翼鋪展開在桌子上。

  看來南寒溪不會回來了。

  雖然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宋落落也知道,他定是有要緊事在忙。

  一想到自從上次的親密接觸到現在,二人再沒有見面的機會,宋落落將難掩心中的失落。

  她也很想留在南院,等再看一眼南寒溪,再離開王府。

  可是近些日子以來,她明顯能感覺到王妃那老女人已經因為腹中的孩子,容不下自己了。

  前不久才安排府醫王夯把了自己的脈,定是起了疑心,或者有了別的計謀。

  且這脈象騙得了王夯一時,騙不了太久,哪怕王妃不打算殺自己,打算留著自己誕下孩子們再殺,也是留不住性命。

  天大地大,小命最大。

  既然偌大的王府容不下她宋落落,那她只能想辦法出府,自謀生路。

  就是不知道,南寒溪現在可安好?

  宋落落悵然時,窗口有窸窸窣窣的動靜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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