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淮無疑懂得要避諱,所以她不會在別的男人面前做出這樣張開嘴巴、吐出舌頭給對方看的舉動;
但沒有談過戀愛的她顯然不懂得這樣的動作、這樣的畫面,尤其是被她那清麗純美容顏襯托著有多麼誘惑,所以她很坦然的面朝著葦慶凡炫耀著自己靈活的舌頭。
這要是換了李婉儀或者黎妙語,葦慶凡肯定就直接撲上去了。
可惜,這個不行。
他撇撇嘴道:「我也能吸出來,只不過剛剛那個螺絲不好吸……」
「你肯定沒我厲害。」
江清淮有點不滿的哼了一聲,又張開嘴巴,粉舌伸出,很靈活的前後捲動著給他。
葦慶凡有點好笑,正要認輸,就見粉舌很靈活的往前一探,沒等他看仔細,又縮了回去,隨後在張開的嘴巴裡面,以超高的頻率、波浪似的迅速起伏舞動起來。
葦慶凡看得目瞪口呆,後世短視頻泛濫,他曾經看過類似「靈活的舌頭」「舌舞」之類的噱頭視頻,但從沒在現實里見過——也沒人會無聊的展示給他看。
江清淮看著他的表情,愈發得意起來,波浪般靈巧的舌舞停下來,將粉舌縮回口中,卻又探著身體往他這邊湊近了一些,吐出的氣息有啤酒和燒烤的味道,還有另一股蘭花似的清香,「你看清楚啊……」
她明顯有點喝高了,但眸子卻似又恢復了平日的清亮,湊得很近,波光流動,晶亮醉人,輕輕「啊~」的一聲,將嘴巴張開。
葦慶凡覺得這樣的場景多少有點曖昧了,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見江清淮將舌頭縮了回去,光線較暗,他一時間看不清楚她又在炫耀什麼。
他不由自主往前湊了湊,想要看清楚,沒來得及,就看到她又長長伸出,粉嫩嫩的,並不嚇人,反而在暖黃的燈光里給人一種難言的魅惑感。
依舊沒等他看清楚,粉舌再次波浪般靈巧舞動起來,在嘴巴內外變換著不同方向和角度的快速抖動、翻卷,像一個高超的舞者在得意炫耀展示著自己常人難以企及甚至想像的技巧,靈活、優美,而又妖媚。
葦慶凡莫名其妙的想到了自己那個十分真實的春夢,腦海中隨之閃過的念頭讓他羞愧不已:為啥夢裡沒體驗過?
這讓他打消了曾經懷疑那是重生前的後續,是因為某些未知緣故沒能跟隨一起重生的記憶的猜測。吧書69新
因為,如果那個夢是真實的記憶碎片,自己不可能知道她左胸有粒硃砂痣,卻沒體驗過她這樣的舌舞。
「不過,也有可能是這部分記憶碎片還沒回來……」
這個念頭跟著浮現,葦慶凡隨後趕緊把這些想法全部都給拋開,有一種意淫猥褻的卑劣羞愧感。
江清淮長相偏於清純,笑起來時更給人一種純美、溫暖的感覺,平素與人為善,此時喝醉了,對他同樣近乎無條件信任,沒有提防和隔閡。
而自己做過那樣的春夢就罷了,此時居然還在當面意淫,屬實有點過了。
「怎麼樣?」
江清淮展示完畢,縮回舌頭,有點得意的挑了挑眉,「厲害吧?」
「厲害,厲害!」
葦慶凡趕緊把剛剛的旖旎猥褻念頭都清掉,乾咳了一聲,很真誠的表示欽佩,但一時間卻也找不到比較合適的詞語來誇讚,只能幹巴巴的重複,「簡直顛覆想像,太厲害了!」
江清淮見果然鎮住了他,有點得意起來,卻又不好意思表現的太明顯,於是輕輕哼了一聲,用勺子舀了螺絲過來,將一顆顆螺絲放入嘴巴裡面,又迅速吐出來,向他得意展示著自己高效率的吃螺絲技巧。
不過,裡面顯然還是有個別是吸不出來的,她也不強行嘗試,同樣差不多的時間吐出來,免得影響到自己武林高手的偉岸女俠形象。
葦慶凡沒想到她喝醉了居然是這副模樣,不禁暗暗好笑,見瓶子裡還有酒,遂都倒進自己杯子裡面。
江清淮端著酒杯遞過來,道:「也給我倒一點吧,最後一杯了,我陪你。」
「不著急,慢慢喝,先把東西吃完。」
「嗯。」
兩人專心吃螺絲,葦慶凡也能吸出來,但比較費勁,覺得「滋滋」吸螺絲更容易讓自己想歪,還是老老實實拿著牙籤戳。
大半盤螺絲很快被兩人吃得差不多,又把殘酒給清掉,江清淮道:「好啦!都解決了……」
葦慶凡朝剩下的五瓶啤酒努努嘴,江清淮道:「沒事,我們打包帶走,下次繼續喝。」
「……行吧。」
葦慶凡找老闆要了個袋子,把五瓶啤酒裝進去。
「啤酒沒喝完可以退的。」
老闆善意提醒道,「你女朋友已經付過錢了,也可以退給你們。」
「不用了,我們打包帶走。」
葦慶凡笑著道,「這啤酒挺好喝的。」
老闆顯然懷疑他喝多了,滿大街隨處可見的啤酒,想喝啥時候不能買?不過不用退錢自然更樂意,也不再勸。
江清淮臉蛋紅紅的,連耳根都在發燙,好在酒意上涌,原本臉頰就紅紅的發燙,估計也看不出來有什麼區別。
「這個壞蛋,都不解釋……」
她眼波眼波晶亮,輕輕橫著葦慶凡,透著些許嗔怪和羞喜,在心裏面悄悄地想,「我明明不是他女朋友……不過,他都不解釋,我也不解釋……」
酒精讓她的大腦思維遲鈍不少,在心裏面偷偷哼了一聲,又害羞地偷偷接著想,「他都有兩個女朋友了,還想讓我做第三個……太壞了!我才不上當呢……」
葦慶凡拎起啤酒,見她臉蛋紅紅,暈乎乎地站在身邊發呆,不禁有點擔心,低頭瞅了瞅她,「你沒事吧?」
江清淮正想著心事,猛地見他湊近,還以為他要親自己,被嚇一跳,一個激靈,下意識的繃緊了細腰,上身很戒備往後仰。
然後,她頓了一下,暈乎乎的小腦袋裡面忽然又閃過了一個念頭:「我為什麼要躲呢?」
「嗯,有道理……不躲……」
她這樣想著,微微仰著腦袋,純美容顏透著暈紅,水汪汪的眸子望著他,眼神里蘊著淡淡的嗔怪和羞喜,跟他對視了一眼,然後羞澀的閉上了眼睛。
葦慶凡看著她這幅任君採擷的嬌態,愣了兩秒,隨後反應過來:睡著了?
他一時間差點忍不住笑出聲,覺得以後可以用這件事情笑話她好幾年,然後身體湊近過去,在她耳邊「啊!」的一聲叫。
這聲佛門獅子吼效果十分顯著,原本閉眼等吻的江清淮嚇得一哆嗦,渾身都抖了一下,睜大眼睛瞪著他,懷疑這個壞蛋腦子壞掉了。
「站著就睡著啦?」
葦慶凡終於還是忍不住笑出聲,用裝著五瓶啤酒的沉甸甸的袋子輕輕貼住她後腰,笑道:「走吧,我送你回去,到家裡再睡。」
江清淮雖然醉的迷迷糊糊,但還是又羞又惱,差點忍不住要撲上去咬他兩口,但此時哪裡好意思澄清自己不是睡著,是等著他親自己?
她羞惱的瞪他一眼,然後轉身就走,平底涼鞋用力踩在地面上噗噗噗的響。
葦慶凡愈發覺得好笑,跟了過來道:「往前面走走,好打車,我的車明天再來開回去。」
江清淮原本還在生氣,一聽說要送自己回去,卻又不舍起來,停住腳步,轉身瞪他道:「我不想回去!」
葦慶凡好笑道:「站著都睡著了,還不回去嗎?」
江清淮又羞又氣,偷偷磨著牙齒,琢磨著要不要撲過去一口咬斷他的脖子,覺得他簡直是快木頭,都不知道怎麼把李婉儀和黎妙語哄到手的!
她們倆得多主動啊?
然後,她腦海中很順滑的閃過一個念頭:「要不……自己也主動一點?」
這念頭一閃,立即就被她羞惱的給撲滅掉了,氣呼呼地瞪著葦慶凡道:「我想回學校!我要去操場散步……」
「去操場睡覺還差不多!」
葦慶凡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愈發覺得可愛和好笑,「明天再去吧,今天先回家。」
「我不!」
江清淮原本只是隨口一說,可他居然不肯陪自己去操場,頓時就生氣起來,「我就要去操場!」
「行,行!」
葦慶凡見她有撒酒瘋的趨勢,不敢再違逆,只得答應,「去學校,去操場……」
說話間,兩人走到路口,有輛計程車駛過來,葦慶凡招了招手,隨後打開車門,讓江清淮坐進去。
江清淮坐進車內,很自然的挪到裡面,葦慶凡遲疑了一下,便也跟著坐到了後面。
「師傅,去北航。」
「好。」
葦慶凡剛說了地址,想把裝啤酒的袋子放在兩人中間,就見江清淮身子一歪,趴在了他肩膀上。
他有點無奈,只得袋子放在另一邊,低頭看看,趴在他肩膀上,似乎還在含糊的說著什麼,他聽不清楚,只得低聲問:「怎麼了?」
因為怕被師傅趕下去,他沒敢問是不是想吐。
「嗯……」
江清淮又含糊咕噥一聲,終於微微仰起臉來,眼神迷離的看著他,「葦慶凡……」
「嗯?」
「我頭暈……」
葦慶凡正要說話,卻見她眨了眨眼,迷迷糊糊地接著說道:「我頭好暈啊……為什麼會頭暈?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
「……」
葦慶凡差點吐血,尤其是看到前面司機師傅很警惕的通過車內後視鏡打量了自己一眼,趕緊說道:「你別瞎扯啊,回頭司機大叔吧我送派出所去了……明明是你自己酒量差!」
「是嗎?」
她迷迷糊糊眨了眨眼,似乎在思索,表情清純且無辜,然後又眨了眨眼,輕聲問:「那你為什麼不送我回家?還要帶我去逛操場……」
「……」
葦慶凡這次是真的要吐血了,忽然想到了當年兩人第一次認識,在省賽的考場上,這女人明知道桌上「娶妻當娶江清淮」幾個字不是自己刻的,還找監考老師告狀……
這是個慣犯啊!
根本就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純良,也有古靈精怪、調皮搗蛋的一面。
眼見司機師傅又在打量自己,他只得按耐住想要照著她屁股上拍兩巴掌的衝動,語氣溫和地道:「那行,那我送你回去,周莉估計也等急了。」
為了避免被誤會,他委婉的向司機大叔澄清她住處有人,自己不會趁人之危,同時用自己認識她的朋友的事實表明兩人是朋友關係。
雖然概率不大,但萬一真的被誤會,再鬧到報警,那樂子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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