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一下,重疊在一起。
姿勢尷尬又曖昧。
馮燊長這麼大,第一次和女孩子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一時間心跳加速,整個人都懵了。
等他反應過來,慌亂中第一反應是趕緊站起身來,與鄭知恩拉開距離。
可就在他雙臂撐床的時候,急切緊張的目光不知怎麼的就落在了鄭知恩粉嫩的唇瓣上。
他的脖子被勾著,倆人之間的距離本就是密不透風。
如今這種情況之下,注意力不自覺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再往上······
是她那張擁有完美骨相的臉。
與其他女生的嬌俏,甜美不同。
她的長相偏英氣,尤其是繃著臉不笑的時候,透著股颯爽,冷清感氣質直接拉滿。
尤其是還留著一頭酷酷鎖骨短髮,如此近距離的觀察她,才發現簡直帥的沒邊了。
馮燊眸子幽沉,喉結微滾,不自覺的吞了下口水。
他不是見色起意的人,比她漂亮的女人他見多了。
可偏偏不知怎滴,心跳轟然,呼吸也跟著亂了節奏。
複雜目光在她臉上掃視一圈,無處安放,一時間不知道該看向何處。
他想掰開她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起身的。
可觸碰到她滾燙肌膚的那一刻,腦子嗡的一聲,突然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倆人之間炸開一般。
當時他還沒意識到,事後回想,他才大膽猜測,那或許就是觸電般的感覺。
一般一見鍾情,亦或是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不都會有觸電感的感覺嗎?
不過那都是事後的事了,如今被小醉鬼緊緊地勒著脖子,他根本掰都掰不開。
急的滿頭大汗,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要被人看到了,豈不是會被人當成臭流氓?
「鄭知恩,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你行行好,鬆手行不行?」
小醉鬼沖他咧嘴一笑,「嘿嘿,你怎麼長的這麼漂亮呀~」
說著,不安分的小手竟朝他臉上伸了過去。
馮燊緊張,渾身上下的每一根汗毛都豎起了起來。
喂,幹什麼,別對小爺我耍流氓啊。
心底里奮力吶喊著,眼睜睜看著小醉鬼摘掉了他架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
他眼睛不近視、也沒散光,今天戴這個眼鏡純屬是來店裡視察工作用來裝逼用的。
沒想到就這樣被這個小醉鬼給摘掉了。
這對他來說,是非常冒犯的行為。
這跟虎口拔毛有什麼區別?
他氣的咬咬牙,身下的人卻絲毫沒察覺到他的不爽,隨手將眼鏡往邊上一丟,修長手指撫上了他的鼻樑,一下一下輕輕描繪。
嘴裡還頗為興奮的嘀咕著,「唔,可真挺翹······」
馮燊活了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摸他的鼻子。
這感覺···
怪怪的。
呼吸都快被她給搞停止了。
偏偏就在這時,小醉鬼嘴裡突然又冒出一句:「唔~這麼挺,是不是能在你鼻樑上滑滑梯呀?」
鬼知道這一刻馮燊是什麼心情。
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
不料接下來還有更無語的呢。
比如:還想在你的睫毛上盪鞦韆耶~
最後神神秘秘的在他耳邊問道:「你有腹肌嗎?」
馮燊呼吸一滯,眼珠子險些瞪出來。
沒喝酒的時候看著人模人樣的,醉酒之後居然是這副嘴臉?
還想摸他的腹肌?
想的倒挺美!
只是壓根不等他拒絕,興致潑辣的小醉鬼就一把掀開了他的襯衫······
馮燊躲避不及,反應過來時候已經被她得手了。
靠!
他守了二十六年的清白,今天竟被一個大學還沒畢業的小丫頭片子給騷擾了?
馮燊臉色難看,憋屈壞了。
可當溫熱小手輕輕落在他腹部時,好似電流緩緩划過,惹他心臟一窒,血氣上涌。
抵在大床上的手情驟然的抓緊了床單。
就連呼吸也不自覺變得又急又沉,熾熱滾燙。
整個房間都仿佛置身於一片火海之中,溫度高的嚇人,氣氛曖昧縱生。
半個身子都酥麻掉了。
這一刻,他連倆人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不曾想,下一秒一碰冷水照著他就潑了過來,那叫一個透心涼,心飛揚。
小醉鬼一臉嫌棄的皺眉,嘟囔一句:「咦,什麼嘛,連八塊腹肌都沒有。」
臥槽!!!!
馮燊心底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不帶這麼侮辱人的。
他沒腹肌嗎?
下意識伸手過去自己摸了摸。
挺硬的呀,線條也挺明顯的,只不過就是沒有八塊罷了······
現實生活中有幾個男人有八塊腹肌的?
一個個不是啤酒肚,就是大肚腩,像他這樣腹肌線條明顯的已經算是自律人士了。
竟還被她給嫌棄了???
馮燊抓狂,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剛才還覺得她英氣十足,挺有趣一個姑娘。
現在看來,是他眼拙!
有趣?
有病還差不多!
狠狠磨牙,馮燊心一橫,用力掙扎,試圖將自己被她緊緊抱著的手臂抽出來。
人格都已經受到極大的侮辱了,還慣著她?
結果他一動,小醉鬼竟然哼唧著要哭的樣子,徹底把他嚇住了。
馮燊心累,
嘆息一聲,倒在了邊上。
算了,願意摟就摟著吧,總得有睡著的時候吧。
等她睡著了,他再走。
好死不死,小醉鬼什麼時候睡著的他不知道,他自己先進入了夢鄉。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睜開眼與萬分驚恐的鄭知恩四目相對,他才意識到自己昨天晚上和她睡在了一張床上。
「你你你別誤會啊,我可什麼都沒對你做,是你緊緊地抱著我不撒手,我······」
突然有一種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無力感。
從對方的眼神里他就看的出來,明顯是不相信的。
馮燊急的滿頭大汗,「你看,我們的衣服都穿的整整······」
齊齊二字因為垂眸瞥到了自己身上的襯衫紐扣全都解著,臉色一變,瞬間卡在了嗓子。
「不是,這衣服是你昨天晚上非鬧著摸我的腹肌······」
「我摸你腹肌?」鄭知恩瞪著大眼睛,那表情仿佛在說:你腦殼壞掉了?
腦袋亂鬨鬨的,鄭知恩也懶得跟他廢話,迅速翻身下床,奪門而出。
「砰——」的一聲,房門被摔上了。
呆坐在床上的馮燊狠狠抓了把頭髮,滿臉憋屈的捶了幾下枕頭髮泄。
「我去,明明吃虧的人是小爺我好嗎?這都是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