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層就是一個小型的私人會所,吃喝玩樂一應俱全。
鄭知恩和陸潤柯兩個沒見過世面的被帶進其中一間包廂之後,很快各種擺盤精美的美食就端上來了。
馮燊高興,吩咐服務員,「把我上次拿來的兩瓶白葡萄酒拿過來。」
陸潤柯立馬阻攔,「馮哥,酒就算了吧···」
他們雖然早已成年,但大學還沒畢業,向來很少喝酒。
加上——
他們倆包括梁妤嫣在內,酒量都很堪憂,所以出門在外基本很少喝酒。
哪曾想馮燊大手一揮,「你們難得來我這兒,必須得好好招待你們,不然讓你哥和老秦知道了,該怪罪我了!」
「少喝點兒,沒事的。」
「這酒可是我從法國帶回來的,一般人我還不捨得拿出來呢。」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陸潤柯還能再說什麼,笑著道了聲謝。
「客氣什麼,我和你哥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那可是伙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鐵哥們······」
這話實在是太逗了,鄭知恩被他給逗笑了。
恰巧馮燊這時朝她看了過來,四目相對,她略顯窘迫,急忙尷尬的低下了頭。
而馮燊,意味深長的看了小丫頭一眼,藏在鏡片後面的黑眸不動聲色的划過了一抹玩味。
剛才潑人果汁的時候不是挺大膽的嘛,這會兒怎麼反倒膽怯了?
為了逗逗她,馮燊主動起身幫她倒酒,不曾想這一倒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這小丫頭看著豪情萬丈的樣子,實際上酒量還不如貓。
偏偏還人菜癮大,三杯酒下肚就已經上頭了,卻還嚷著能喝。
這一喝,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鄭知恩也知道自己酒量不行,但人家馮大少親自給她倒酒,豈有不喝的道理?
再說了,剛才人家幫了她這麼大的忙,理應好好表達一下感謝。
所以第一杯酒,她專門站起身來敬他。
「馮燊哥,剛才的事情謝謝你,我幹了你隨意。」
畢竟還在上學,沒參加過多少酒局,能想到的話也就這句話。
仰頭,一口一半杯白葡萄酒全給悶了。
這酒的度數不高,可架不住她酒量不行還喝的急,不醉才怪呢。
第二杯則是陸潤柯提議大家一起喝一個,她又一口悶了。
第三杯是一邊吃菜,一邊喝,不知不覺就喝光了。
酒精上頭,臉頰漲的通紅,視線都已經開始迷離渙散了。
馮燊一看情況不妙,說什麼也不敢再讓她喝了。
可架不住她和陸潤柯倆人人菜癮大,都已經醉了還嚷著要喝。
沒辦法,他一個人根本攔不住。
然後——
事情的發展就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
等他出去打個電話,找陸庭陽求助的間隙,再回來,那小子已經栽倒在了桌子上,一動不動了。
「誒,潤柯?陸潤柯?陸老二你沒事吧?」
生怕把這小子喝出個好歹了,他緊張兮兮的推了推他。
聽到他嘴裡哼哼唧唧,呢喃著繼續喝,才長舒了一口氣。
可當他一轉身,另外一個醉鬼噗通一下栽進了他的懷裡,差點沒把他魂給嚇丟了。
「我去!」伴隨著一聲驚呼,他及時伸手將人扶住。
就她這搖搖晃晃的狀態,他要不扶著,怕是要滑到地上去了。
「你、你你沒事吧?」從來沒跟異性如此親密的接觸過,如今這般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主要是這小丫頭身上熱烘烘的,即便隔著衣衫,也好似著了火似的,灼燒著他的肌膚。
手指一抖,心臟狠狠的咯噔了兩下。
一種神奇又詭異的感覺在倆人之間悄然蔓延開來。
導致他幽暗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臉上的時候,心跳竟不自覺的加快了幾分。
就在他呆愣住的時候,貼在他身上的小醉鬼突然開始了『陰暗爬行』······
張牙舞爪的揪住了他黑色襯衫的衣領,將他身子拽地了一些,醉眼迷離的盯著他傻樂。
那眼神,那表情,就好像老虎盯上小綿羊似的。
馮燊惱火:小爺我怎麼也是個老虎吧。
下一秒,脖子上突然一熱,緊接著就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臥——」後面那個字因為疼痛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
這小丫頭下嘴是真狠,他甚至覺得自己大動脈都要被她給咬穿了。
疼的他齜牙咧嘴,一個勁的倒吸涼氣。
「我說姑奶奶,麻煩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是人,不是小綿羊!」
小醉鬼精準的捕捉到了羊這個字,猩紅朦朧的眸子立馬眼冒金光,「啊,羊腿?我愛吃。」
抱住他的脖子「咔」又是一口。
馮燊人都傻了。
他的脖子看起來長得像羊腿嗎?
又氣又怒,偏偏對著一個撒酒瘋的醉鬼又不能拿她怎麼樣,馮燊這輩子都沒這麼憋屈過。
他幾次想將人從他身上扒拉開,結果這小醉鬼力氣大的很,也難哄的很。
再看看醉倒在桌子上的陸二,就算他喊破喉嚨怕是也幫不上半點兒忙。
他又不知道這位鄭同學家住哪裡,沒辦法,只能將她帶去樓上的房間。
至於醉趴在桌子上的陸二,他剛才給陸庭陽打電話讓他來接人,結果那傢伙說他帶著老婆出去玩了,根本不在江城,讓他幫忙照顧一下陸二。
那話說的輕巧的,差點沒把馮燊給氣死了。
他倒是瀟灑了,把他弟弟丟給他照顧,可真好意思。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他又不能打電話通知陸家叔叔阿姨吧。
只能派了兩個服務員,吩咐他們把人抬到樓上房間,讓他在這兒休息一晚。
至於他懷裡的人···
各種東倒西歪的不聽話,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人攙扶到了房間。
本想著把人安頓在床上他就有多遠躲多遠的。
結果——
這就跟個黏皮糖似的,緊緊地揪著他,拽著他,甚至是抱著他,完全不撒手。
嘴裡還含糊不清的哼唧著:「喝,我們繼續喝!」
馮燊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
最後索性也懶得掙扎著,想著等她鬧夠了,鬧累了怎麼也能放過他了。
卻被她勾著脖子,『噗通』一下雙雙倒在了床上,以一種過分親密的姿勢,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