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姐妹和閨蜜不一樣(6K6)
鄒安認識陸曦,所以沒有上前「護駕」,他覺得跟方圓在一起,需要保護的是陸曦姑娘。
李木子也很奇怪,為什麼方圓走到哪都能遇到姑娘?莫非這傢伙自帶「隨手撿美女」屬性?
等陸曦把護目鏡和口罩一摘,李木子立時眼睛一亮,好傢夥,真漂亮。
接手飛天影視以來,李木子學習了很多圈內「知識」,知道了現在自家影視公司不單單只缺少工作人員,關鍵缺藝人,不然工作人員都齊了,給誰幹活?
沈寧飛?沈寧飛也沒啥活啊。
月余來,李木子借著陪沈寧飛參加春晚彩排的機會,沒少仗著FLY集團和自身光環接觸些大小明星。
一圈下來,她發現小明星都簽了長期合約,大明星往往自己成立了工作室,自己營銷自己。
她認識的藝人不多,耳熟能詳的普遍都是大牌,一些眼熟但叫不上名字的也暗暗上網搜了一下,收穫寥寥。
不是沒人想和她和飛天影視搭關係,相反,有FLY集團這棵大樹在,見面的人基本都過來套近乎。
有些甚至背後偷偷聯繫她,委婉表達了跳槽意願。
可讓李木子犯難的是天價違約金。
幾個一線和二線藝人說願意自掏腰包,承擔一半……
即便如此,李木子統統沒有鬆口。發現自己成了「香餑餑」後,她決定多用些時間來了解「行情」。
在燕京期間,她混入了京圈,除了長見識外,更多的是呵呵,娛樂圈水深,不是吹的。
不只深,而且渾,不只渾,而且髒。
但總有些出淤泥而不染的。
她和一個很知名的作者兼編劇成了朋友。
對方告訴她,想簽藝人,最好別找已經成名的,那些人往往都被「揉捏」過一圈了,戲路、表演方式、包括鏡頭感都差不多定了型,賺了錢後極少有願意改變的。
他告訴李木子:「飛天自身的硬實力太強,已經惹得圈內一些人眼紅。你找牆頭草進來,指不定背後有什麼齷齪,不如沉下心好好挖掘培養一些新人。」
李木子當時問:「去哪找新人?掃街?」
那人說:「星探要多養,有用的。現在很多當紅一線都是早年間被星探挖出來的。
「不過時代變了,現在有條更簡單的篩選新人的路——選秀。」
李木子茅塞頓開,轉頭惡補了近幾年的選秀節目,重點看那些沒有獲得名次、尚未出道、素質很高的「半素人」。
看到正臉後,李木子一眼認出了這個已經記錄在本本高位上的陸曦姑娘。
「造星季」中,李木子對那幾個冠亞季軍毫無感覺,許是她個人品味在那,她更喜歡沈寧飛那種。
沈寧飛以清純鄰家妹妹的感覺獲得超高人氣,但陸曦退賽前,比前者更奪人眼球。
從鏡頭裡看,李木子不覺得這兩個姑娘撞型。
因為除了清純外,陸曦身上還有一種天然的高雅氣質,應該是和她自小跳舞有關。
以李木子現在的一丟丟「半專業」眼光來看,她覺得陸曦好好包裝一番後,可以走高奢路線,很容易就變成第二個劉亦霏。
秉持著干一行愛一行,愛一行專一行的負責態度,她一腳把方圓踹到邊上,滿眼關懷地從地上扶起錯愕不已的陸曦妹妹。
陸曦、方圓:「……」
李木子也摘下護目鏡,一臉溫柔,「沒事兒吧丫頭?摔得可不輕呢,肘,姐姐帶你去貴賓室休息一會。」
陸曦仔細辨認一番,認出了大V、「時代雙姝」之一的李木子。
對方的熱情讓她有些驚喜,更有些訝然。
「我…我還有兩個朋友在上面沒滑下來的,她們會不會找不到我…」
李木子說:「不要緊,我們先過去,一會兒你打電話告訴她們。」
「哦……」
一步兩回頭,陸曦莫名其妙被李木子拖走了。
方圓:「??」
他更莫名其妙,只能讓鄒安幫著卸下滑雪板,亦步亦趨地跟著過去。
——
摔了個七葷八素,滑雪活動結束了,方圓再一次堅定的認為努力並不一定能把事情做好。
滑雪場的貴賓室有好幾個,沒用方圓掏錢,李木子本身就有這裡的VIP卡。
戴著頭套,沒人把方圓認出來。他樂得自在,和鄒安在角落的沙發上吃漢堡,時不時瞥瞥另一張桌子上喝咖啡的兩個大美屢。
「真的?李姐姐你認識我啊?」陸曦大眼睛瞪得溜圓,很是驚訝。
李木子撩撩頭髮,抿了一口速溶咖啡,淡淡笑道:「當然。
「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的,我是個專業的影視投資人,唰一下就從電視上看到你了。而且你這麼漂亮,想不被注意到很難。」
這裝模作樣的架勢,差點讓方圓噴出一口漢堡,惹來李木子一個白眼。
鄒安淡定多了,一手握著漢堡包,一手按著滑鼠側身玩桌子上的桌上型電腦。
『叫地主!』
『搶地主!』
『我搶!』
『對Q』
『要不起』
陸曦小姑娘被李木子誇得有些羞,紅著小臉怯怯來了句:「謝謝,姐姐你也漂亮。」
李木子笑呵呵地說:「所以,要發展一下影視路線不呢?來飛天吧。」
陸曦聽得懂,卻有些黯然地低頭晃晃腦袋:「不了吧。」
李木子把小蛋糕往陸曦面前推了推,又說:「你和沈寧飛熟悉麼?她就在我們公司,你們兩個都是造星季的呢。」
陸曦仰起臉,又恢復笑容點頭:「認識的,我和她…打過招呼。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我了……」
李木子說:「怎麼會不記得呢?我和她聊過你,她說你是她在城堡里見到最好的女孩兒。等有機會我帶你見她,你們一定能成為好朋友的。」
好朋友?陸曦心裡一喜,那樣…她就和兩個沈ning飛都是好朋友了。
她朋友少,聽著就興奮,開心地拍手手:「真的哇?那太好了。」
李木子說:「當然真的,所以,來飛天吧,你們兩個就能經常見面了。」
陸曦落寞:「不了吧…」
李木子勸:「你想想,演戲唱歌可好玩了,我們可以給你量身打造單曲和影視作品的。你很喜歡唱歌跳舞對吧?」
陸曦開心:「是的,喜歡呢。」
李木子說:「所以,來飛天吧,你來了,公司旗下也只有兩個藝人,資源很多的。」
陸曦落寞:「不了吧……」
李木子:「……」
她有點懵。
為啥呢?小女孩兒不是都有明星夢麼?連她小時候都幻想過長大做明星……
這姑娘好軸啊…為啥呢?
李木子歪頭看看方圓,皺起了眉頭,有些懂了。
她壓低了聲音,探過頭說:「你是不是討厭那個人?放心吧,飛天影視他不咋管,你不用擔心他會亂插手。」
陸曦小丫頭順著她的眼神看到了方圓,沉默了。
半晌,默然搖頭說:「我不討厭他啊,我和他女朋友是好閨蜜,我只是……不了吧,謝謝姐姐。」
李木子知道沈凝飛的存在,原來陸曦和那個姑娘也認識呀。
「那不是更好?既然不討厭他,還有這層關係,公司會給你更多關照的。你和他熟悉,應該知道那人很護短的。」
方圓一直在偷聽,也一直在翻白眼。
他覺得李木子的招人業務還需要鍛鍊,這樣多少有些「咄咄逼人」了。
陸曦捏著手指頭,不知道說啥了,糾結中,電話響了起來。
「李姐姐,我兩個朋友在找我,我能帶她們進來麼?」
李木子笑著點頭,把VIP卡遞給她,「去吧。」
陸曦顛兒顛兒走了,方圓屁顛顛坐過來。
「你招你的人,總拿我說什麼事兒?」
李木子哼了一聲,片他一眼,「一天天什麼事都不管,拿你大名用一下怎麼了?」
方圓悻悻道:「算了吧,你不了解她,骨子裡挺倔一姑娘,夠嗆。」
「骨子裡?我是不了解,但你挺了解人家啊。這不你對象閨蜜麼?」李木子意味深長的看他。
長久以來,方圓吵架沒贏過的只有兩個人,李木子和林靈珊。
他無奈道:「實在不行我給你推薦幾個剛露頭的小藝人得了。」
先知的好處很多,其中一條就是他記得這幾年有些小明星正含苞待放。
李木子卻壓根不信,拒絕道:「我還是相信自己的眼光。」
這下方圓不幹了,別的他都能忍,說他眼光不行?這忍不了。
「我眼光不好?我覺得你漂亮你不認可?」
李木子笑道:「我覺得你眼光太高,陳婉…李理…李響…」
方圓往門口望了望,抬手道:「得了,沈寧飛學校就有好幾個,你不關注下?」
李木子詫道:「你怎麼知道?有個叫景田的,還有那個和飛飛關係很好的松蘊姑娘,我都覺得不錯。哦對,還有個叫鄭雙的,很漂亮。」
方圓擰著眉頭問:「咱總不能全簽一個類型的吧?」
李木子嗆聲道:「你決定深入管理影視板塊?」
方圓嘆氣告饒:「算了,我不管了。」
說完突然驚圓了眼珠子:「鄭雙不行!」
這次沒給李木子反駁的餘地,直接抬屁股坐回自己的位置,奪過鄒安的滑鼠,同時奪過了地主權。
一個大王三個二的牌,方圓打輸了,被鄒安鄙視一番後,失去了滑鼠控制權。
端著紙杯喝熱水,他怔怔出神。
陸曦當初為什麼退賽,方圓是知道的,所以也不難分析出這丫頭對娛樂圈有心理陰影。
再說了,不當明星就不當唄,誰規定好看的女生就一定要去混娛樂圈?
某音火了後,多少個素人的顏值比明星還哇塞,甚至暴打一線。
高手永遠在民間。
他覺得陸曦小丫頭如果對自身有個好的規劃,未來發展未必不美好。
方圓沒打算虧待自己的僚機和密諜,但也沒打算強制給人家多安一雙翅膀。
這麼美好的年紀,起飛和降落都是無關痛癢的選擇,都值得紀念。
他一直覺得對小陸曦有點虧欠,僚機做了、密諜也做了,還因為自己被霸凌了一下下。
這種虧欠別人的感覺很不好,方圓卻也找不到好的方式回饋一番,畢竟女朋友的閨蜜是個很敏感的身份。
要不……請她再喝杯咖灰?
「真他媽摳!」鄒安對著電腦屏幕大罵:「這狗幣遊戲,三個炸彈一個春天就給這麼點分數?」
「……」方圓感覺有點被冒犯到。
陸曦是他上大學認識的第一個人,那次垃圾桶旁主動伸過來的小手,到現在他仍然記得觸感。
幫他聯絡傻媳婦,幫他傳遞各種消息,讓他在追沈凝飛的路上少走了很多彎路。
聖誕節那晚大雪紛飛的一個小小麼麼噠…
方圓摸摸自己的嘴唇,感覺怪怪的。
他看向擺弄手機的李木子,「別勸她了,等有時間我和她聊聊,如果她想走星途花路,我告訴你,若不想,就別勸了。」
李木子放下手機,定定看他一眼,切了一聲。
陸曦領著兩個朋友出現在貴賓室門口,方圓沒有再說話,心虛地繼續喝牛奶。
……
滑雪場在東郊,陸曦家住在市內,她又不會開車,所以和兩個高中同學結伴坐大巴前來。
這兩個同學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唯一相同的特徵就是,都不好看。
世上有個奇怪的定理,就是美女身邊的朋友大多不是美女。
這種現象方圓覺得其實很正常,不像別人說的什麼美女故意找醜女做朋友,好比鮮花找綠葉陪襯。
真不是。
實際情況是,美女往往沒朋友。
試想這個場景,班級里的班花大多被孤立,惡意有,但很少,更多的是大家因為對班花的好奇心衍生了距離感。
可也總有那麼一兩個妹子自來熟,好奇心人家不藏著,主動靠近,然後發現…咦,美女好平易近人。
就像粉絲追星一樣,我靠我和明星做朋友了。
這是初、中期。
往後會有第二個過程。
就是外人會指指點點,甚至找上來說:歪,你自己心裡沒點逼數?你長這樣和人家做朋友不顯得你更那啥?
有人堅持住了流言蜚語,成了長久的閨蜜。
可女生的友誼,脆弱到像火爐上的冰晶,或者說,再深厚的交情也抵擋不住外人的說三道四和心裡小惡魔的滋生。
有人因為該死的好勝心和反應到上天的不公平,於是堅持不住,開始一邊和美女做朋友,一邊背地詆毀。
班花級往往是前者。
後者一般是校花級的待遇。
很不巧,陸曦就是後者。
從小到大,她都太出眾了。
陸曦這種人想交到真心朋友,難度不亞於國足奪冠。
她的這兩個同學便是如此,在高中期間陸曦被孤立得最嚴重時,她們主動靠近,給小陸曦撐了一把傘。
可憐巴巴、心裡涼透了的陸曦抬起頭,感動到毫不設防地接納了這份善意。
繼而時間流逝,蜚語漫天,陸曦也聽的見,為了保住來之不易的友誼,她主動熱情地、傻乎乎地、大包大攬地……
中學生還能做什麼?
無非就是請客吃飯、請客喝奶茶、送送小禮物。
但這兩個朋友沒堅持住,甚至覺得陸曦是個笨蛋美女,是個冤大頭。她們開始暗戳戳地往傘上扎洞。
一邊「我們是好朋友好閨蜜,我們才不理那些人」,一邊「我跟你們說哦,陸曦私下底髒話不斷,一周也不換一次內衣,甚至還夜不歸許,外面好多男朋友,早就不是那啥了,嘻嘻,你們可別往外說哦」。
高中末期,陸曦這個名字在學校呈現兩個極端。
一半人繼續遠遠觀望暗暗YY他們聖潔的女神,一半人覺得這是個蛇蠍美人,是她們的反面教材。
中間……只有孤零零的陸曦,和她兩個撐著傘骨的「閨蜜」。
畢業的暑假,孤單的陸曦在請閨蜜吃大餐的路上順便陪兩人參加了「造星季」海選。
結果一目了然,無意參選的陸曦成了名人,而閨蜜們只喜提了全國十萬強。
心裡酸、心裡罵「妖艷賤貨」,嘴上笑嘻嘻,說著:「曦曦回來要請我們吃飯喲。」
海鮮、燒烤、自助、小禮物、每次的牛板筋,就連在濱海時,她依然給兩個閨蜜郵寄特產魷魚絲和烤魚片。
這次也是,閨蜜喜歡滑雪,陸曦作陪,而且承包中晚餐。
方圓這是不知道,如果知道了,非得扇自己兩個大鼻兜,陸姑娘你如此大方,我在學校就不會每次主動掏飯卡了。
門口。
兩個閨蜜左右竊竊私語。
「那個就是方圓?感覺沒網上帥呢?」
「哎呀,網上的照片都是P的,不過也很帥了啦。」
「哎呀哎呀,曦曦,你和他那麼熟,怎麼不拿下他呀?」
陸曦支吾不說話,沈凝飛的事她從不往外說,尤其在方圓成名後。
她不傻,想得到後果。
遙遙看著小陸曦領著朋友們過來,方圓突然發現那對兒胖瘦頭陀看他的眼神…咋怪怪的?
閨蜜二人直接忽略了李木子,咻咻兩下閃現至近前,一屁股拱飛鄒安,趴坐在方圓對面,眨了眨眼睛,賣著自以為是的萌。
「你就是方圓?」
方圓點點頭:「胖…朋友你好。」
李木子全程淡定地喝咖啡,笑眯眯地看著這邊。
小陸曦有點兒尷尬,卻走過來捂著嘴巴樂,跟兩個閨蜜說:「看吧,兩個眼睛一張嘴,有什麼區別嘛。」
閨蜜們白她一眼:「怎麼這麼說男神?」
轉頭,瘦頭陀又問方圓:「男神,有女朋友麼?」
方圓瞅瞅陸曦,對她的朋友們禮貌性地笑笑:「有不少。」
「庫庫庫~」
「男神真幽默。」
那肆意的笑聲震得方圓耳朵眼兒發癢,他說實話的時候,的確沒人信。
在場的,除了李木子和鄒安,連陸曦都沒信。
沈凝飛的事情本不是陸曦單單想瞞就瞞的住的,濱海大學知道方圓和沈凝飛的事的人海了去了,但「沈凝飛」和「陳婉」等幾個特別人士一樣,都是飛創和飛雲數據內部橙色的關鍵詞。
有人發,就全網屏蔽。
零星邊角料,也因為曝光不足,沒人相信。
桌子只有四個座位,陸曦不方便直接坐在方圓身邊,閨蜜倆顯然也沒工夫搭理她,便悻悻走到李木子身邊坐下。
鄒安多有眼力見,起身去重新接了一杯咖啡給她,然後默默去了更遠一點的地方坐著。
李木子問陸曦:「其實大學生活沒啥意思,你說是麼?」
陸曦想了想,回答說:「還好吧,有朋友,有時間,別的…還好。」
李木子抿嘴樂了一下,提醒她:「朋友重要麼?」
陸曦不懂,反問:「不重要麼?」
李木子指了指正逗得胖瘦頭陀哈哈大笑的方圓說:「你覺得那人有朋友麼?」
陸曦更不懂了,很肯定地點點頭:「別的地方我不知道的,但他在學校有很多朋友呀。」
室友、同學、自己、飛飛,嗯,方圓的確有很多朋友,陸曦心裡堅定道。
李木子卻搖搖頭,笑而不語。
陸姑娘的好朋友們向方圓問了許多問題,差點就問到他今天穿什麼顏色的小內內了。
但方圓秉持著三十五歲偽設牛的素養,暗中東拉西扯,不僅毫無痕跡地規避掉隱私,還彰顯了男神頭銜應有的談吐。
這是對外,內心裡,他很想吐口痰,因為陸曦的朋友和陸曦也太不像了吧,怎麼連多久那啥一次都問的出口?
方圓說:「檣櫓灰飛煙滅,從不。」
拉扯了半個多小時,李木子心知差不多了,便起身提醒,「董事長,該走了。」
胖瘦頭陀一臉哀怨地看看李木子,心道這娘們誰呀,真掃興,再看,有點面熟,沒認出來。
胖說:「我們和曦曦是閨蜜,她今天請客,你不去麼?」
瘦說:「你去的話你請客,請我們吃大餐。」
胖說:「對。」
陸曦咬著嘴唇犯了難,她不想麻煩方圓。
方圓笑笑,看向李木子,乾咳一聲:「再叫輛車過來,等等我們一起吃飯。」
小陸曦的小面子,方圓覺得自己必須給足。
即便陸曦一臉詫異,即便李木子一臉驚訝,就連鄒安都瞄瞄那兩個,面部表情顯然在說:這你都吃得下?
方圓卻渾不在意,走到陸曦面前,笑意不減地說:「烤肉吧,我也餓了。」
陸曦壓根不明白方圓為什麼答應,茫然道:「別…別了吧,我們自己吃就好。」
方圓卻吧唧著嘴說:「有啥不好,誰不是一日三餐?」
陸曦找不到理由拒絕,便只好說:「那我結帳吧,本來就是我請她們吃的。」
方圓笑笑,沒吱聲。
陸曦在被欺負,方圓三句兩句就從胖瘦頭陀嘴裡套出了話。
這種朋友之間、女生之間的軟霸凌,他上輩子就在沈凝飛身邊的朋友身上看到過。
他覺得這是一種很討厭、屬於純消耗的東西,得及時遏止。
值得開心的是,他終於找到了回報小僚機的機會。
又過半小時,最新給集團配備的嶄新邁巴赫開到了樓下。
好朋友們興奮得吱哇亂加,陸曦卻有點鬱悶,方圓歪頭沖她笑著小聲說:「你要告訴俺媳婦我請她閨蜜吃好吃噠了哦。」
陸曦笑著點頭,「好,我拍照給飛飛。」
方圓直著前頭飛奔的兩個女生,問她:「算她倆,你有三個閨蜜?」
陸曦又點頭,掰著手指頭說:「她們是我高中同學,飛飛是大學同學。」
方圓嘖嘖兩下,「女生之間,其實閨蜜並不是最親近的朋友。」
「那是什麼?」陸曦不解地問。
方圓齜牙道:「姐妹,姐妹要比閨蜜更近一層,屬於終極密友。」
陸曦晃晃小腦瓜,依舊不理解。
出了門,四點多的暮色金光潺潺,陸曦半邊頭髮都被鍍了金。
方圓說:「現在不懂沒關係,人生緩緩,自有答案。」
沒用司機,不然顯得太擺譜,方圓親自開車拉著三個女生。
前頭的S400上,李木子好奇地問鄒安:「那個陸曦……」
鄒安立刻止住她的問題,「不可說,不知道,說不得。」
李木子咯咯大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