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殊顏在醫院長廊等了也不久,正同人打完電話,就見面無表情的祁臻柏同滿臉怒氣的封哥前後腳一起進來。
遲殊顏先是瞧了眼一臉面癱臉男人的祁臻柏沒能瞧出發生什麼,又往滿臉怒氣要噴發的封哥面上多瞧了幾眼,先掛了電話,喊道:「封哥?沒事吧!」
封苑霖咬著牙突然道:「姝顏,你就不管管你男人?就這丫的陰晴不定的性格,你就不跟他分手?」
剛才雖然被臻柏那丫的威脅了幾句,可封苑霖是典型的記吃不記打的性格,過後沒多久他又忍不住嘚瑟起來,眼底帶著幾分挑釁掃眼沉默陰沉臉的臻柏,繼續嘚瑟道:「姝顏,用不用我介紹幾個大好的青年給你?我真勸你一句離臻柏這丫的遠點,這小子不是人!」
封苑霖每說一句,祁臻柏臉色黑沉的厲害,目光透著鋒利和危險落在他身上隱隱還透著幾分殺意,封苑霖心口猛的縮了縮,可要他當著姝顏的面認慫,他可丟不起這個臉。
見臻柏這兄弟臉色越來越沉也越來越黑,他還感覺到幾分臻柏幾分殺意毫無溫度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封苑霖一激靈立即認慫,見狀立即想趕緊轉移話題。
哪知道就聽姝顏輕描淡寫一句:「封哥,我今晚已經同祁少和平分手了,至於你說的介紹大好青年給我,以後再說,最近我還沒打算談感情,等有機會了,我肯定第一個來找你做媒。」
話是這麼說,遲殊顏卻沒打算再觸碰感情。
遲殊顏此時可不知道她輕描淡寫幾句話可把封苑霖徹底炸懵了?
等等!
姝顏剛說了啥!
封苑霖等反應過來姝顏剛才話的意思,此時第一個反應就是瞧姝顏,見她面色認真不像開玩笑,心裡一驚。
而後下意識一臉驚恐、懵逼又同情震驚看向面前自家兄弟。
可以說這重磅炸彈簡直比剛才剛知道是臻柏這兄弟把自家堂弟差點踹死的消息還來的重磅又懵逼。
果然!
此時自家兄弟臉色那叫一個陰沉又黑沉,黑沉沉的臉色仿佛烏雲壓頂,眉梢戾氣十足,風雨欲來,他站在不遠處,離著臻柏不遠不近,卻都聽到臻柏手擱在身後撰拳頭撰的咯吱咯吱作響的聲響。
可想而知他此時的怒氣。
封苑霖這會兒是真被這重磅炸彈給炸的不僅暈了,腦袋還一片空白,壓根不明白好好的兩人怎沒說分手就能分手?
他這隻烏鴉嘴。
怪不得他剛才隨便調侃了幾句分手,臻柏今晚反應這麼大?
等等,他突然想到姝顏剛才說的那句今晚分手的話,不會今晚姝顏跟臻柏這丫的說清楚分手的時候,他那堂弟突然跑去攪局還當著臻柏的面挖牆腳吧?
這個想法一閃過封苑霖腦袋,封苑霖只覺得渾身拔涼拔涼,四肢百骸都替封苑岑那小子心涼。
他這堂弟是得多大多好的運氣?多大的勇氣?
怪不得臻柏這兄弟一反常態跟個毛頭小子計較,甚至差點失控直接踹死人?
得知真正的真相,封苑霖此時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評判自家堂弟差點被踹死的事,若是換了旁人,他保管說一句『活該、運氣太好』的話,可這事落在他堂弟身上,封苑霖心情十分一言難盡又複雜。
就在這時候,祁臻柏目光鋒利掃了眼面色呆滯的封苑霖開口道:「我有事同我媳婦談!」
封苑霖立即會意這兄弟的意思,說實話,到這會兒,他可不想參和在臻柏同姝顏的感情私事裡,一想到自己剛才無意吐出的『分手』『做媒』的話,封苑霖這會兒面對著臻柏這兄弟,是多心虛就有多心虛,心底那叫一個底氣不足,趕緊樂呵呵道:「成,成,我先走了,我先去瞧瞧苑岑那小子!」
說完為了彌補自己剛才那番話,封苑霖趕緊沖遲殊顏好意勸道:「姝顏,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跟臻柏緣分可不容易,分手這兩個字可不能輕易說。傷人傷己。」
遲殊顏對封哥的勸話,給予笑容,看起來心情還不錯,封苑霖以為姝顏把他的話聽進去了,心裡鬆了一口氣,趕緊先跑人。
等封苑霖離開,遲殊顏收斂笑容,目光平靜又理智看向面前戾氣驟升、臉色陰沉的男人,若是說之前是因為對方所做的事讓他心寒或者這些日子對方的絕情讓她想分手,那麼現在她是真覺得兩人不合適,性格不適合。
見面前男人一直沉默陰沉死死盯著她瞧,一個字不說。
原本平緩的氣氛漸漸變得詭異的死寂。
遲殊顏也不想跟面前男人多談,抬眼目光坦然對上男人的視線。
她想說的話之前在咖啡廳已經說的夠明白,此時也不想同對方多糾纏多說,這時候沖對方開口道:「我還有事,你還有什麼話同我說?不過我想我們倆該說的話之前在咖啡廳都說的差不多!若是沒事,我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