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封苑霖好奇渴望的表情下,不等祁臻柏再開口,遲殊顏立即先交代了所有的事,比如封苑岑這小子突然大陣仗沖她表白以及為什麼會被踹的事。
交代這些事的時候,遲殊顏面色十分尷尬,一邊還得顧忌面前姓祁的男人的臉色,主要是她交代這事的時候,她明顯察覺面前姓祁男人的臉色依舊十分陰沉鐵青,山雨欲來,周身溫度驟降。
她生怕這男人再發瘋。
等封苑霖聽完姝顏所有話,總算知道這小子為什麼會被臻柏這兄弟踹的事,臉色一陣白一陣紫一臉傻眼。
尤其是聽到姝顏說他堂弟大陣仗跑到她學校抱著大束玫瑰花當著臻柏的面沖姝顏表白,鐵青的臉色直接變綠,一臉不敢置信又震驚!
那小子真不是去找死?
再瞧了眼面前臻柏的臉色,見他此時臉色難看的估計還想往他堂弟身上補幾腳,渾身上下環繞一股想殺人的低氣壓。
封苑霖替自家堂弟看的心驚肉跳,這會兒他都忘了要替自家堂弟找回場子,因著臻柏難看至極的表情和以往狠辣的手段,他心裡替那小子緊緊狠捏了一把冷汗。
這些年這小子一直像花蝴蝶各種招惹女人,他就想著遲早有一天他這堂弟肯定會因為女人吃大苦頭,哪知道真有一天他這堂弟真吃大苦頭還踢到臻柏這鐵板了。
他那堂弟肖想誰不好?偏偏肖想到姝顏也就是臻柏的女人!
封苑霖趕過來原是給自家堂弟出氣的,可此時知道自家堂弟做的那些事以及肖想到臻柏女人頭上,封苑霖心裡僅剩不多的怒氣一掃而空,此時抬眼再瞧姝顏和臻柏兩人,封苑霖十分心虛更是尷尬。
封苑霖嘆了一口氣,這小子這次沒被踹死,他都覺得這小子太幸運了!
要不以這小子這作法,惹上姝顏,早被臻柏給收拾了!
封苑霖想著自家堂弟作死的路是越想約絕望,越想越尷尬。
遲殊顏把封哥的表情收入眼底,有意讓他自個兒多點時間消化,一想到封苑岑那小子被姓祁的男人踹的吐血,她這會兒太心虛。
祁臻柏始終沉默,邊吸了幾口煙,見他媳婦突然咳嗽幾聲,他立即掐滅菸頭,把菸頭扔在地上碾碎。
當然,他面上不說,心裡卻沒有絲毫愧疚,若裡面那小子不是苑霖的堂弟,以那小子之前那舉動,他這會兒還想狠狠再收拾人一番。
一想到那小子之前抱著不少玫瑰花當著他的面撬牆角,祁臻柏此時心裡只有殺人的衝動,面色也越發陰沉,渾身低氣壓也越嚴重。
封苑霖是越瞧臻柏的臉色越沒底,他一想到他那堂弟把目標打在姝顏頭上,他沒臉都想自己弄死他那惹禍精的堂弟。
三人氣氛也越來越尷尬。
幸好沒多久,手術室門打開,為首主治醫師和其他幾個女醫生出來,封苑霖雖說對他堂弟做的事絕望想弄死那小子,可知道是臻柏動的手,他心裡是真擔心,趕緊問道:「醫生,我堂弟沒事吧!」
遲殊顏面色也有些焦急和擔心,對方怎麼說都是封哥的堂弟,那小子真要出事,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腦仁疼啊!
祁臻柏此時瞧見他媳婦臉色焦急,面色狠狠突然一沉,眼神透著幾分陰鷙和殺意,只是想到裡面那小子是封苑霖等堂弟,他眼底驚濤駭浪的殺意好半響才漸漸平復,只不過面色卻跟蒙了一層寒霜,毫無溫度和表情,看的讓人莫名發毛。
只可惜遲殊顏和封苑霖注意力都在主治醫師上,倒是沒瞧見祁臻柏面色的異樣。
倒是主治醫生剛想說話,被那雙滿是寒意的掠過,唬的心裡一跳,嘴裡要說的話被重新咽回肚子。
幸好主治醫師反應快,立即移開視線,不敢看面前那位存在感特別強、氣場也特別強的男人,臉色蒼白沖面前最近處臉色比較好看的一對男女,也就是封苑霖和遲殊顏道:「沒大事,只不過病人傷勢過重,不僅內臟出血,還肋骨骨折又骨裂,恐怕怎麼都得在床上趟個半年。」
主治醫師的話一落,封苑霖卻聽得心裡一陣發涼又心悸,心悸的是臻柏那丫的一腳竟直踹的他堂弟內臟出血,得虧了那小子只踹了一腳,再來一腳,恐怕他今晚真得瞧見他堂弟的屍體了。
當然,姝顏之前沒多說,封苑霖卻知道臻柏只踹一腳沒多踹肯定是因為姝顏拉住人,要不然,以臻柏對姝顏的占有欲和他堂弟的做法,那小子恐怕真只有死路一條。
封苑霖想想後果腦門一陣發涼。
遲殊顏聽的心悸發涼的同時也鬆一口氣,封苑岑那小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很快,裡面護士將裡面昏迷的封苑岑轉其他病房,封苑霖瞧了眼躺在病床上昏迷的自家堂弟蒼白的臉色,心裡十分不是滋味,心裡到底還是憋著一股怒氣。
等他堂弟轉移到其他病房,封苑霖咬著牙立即道:「臻柏,走,我們出去談一談!」
祁臻柏沒意見,面無表情點頭準備出去。
遲殊顏心裡卻有些擔心:「封哥……」
封苑霖開口道:「姝顏,我就找你男人談一談,你男人這麼心狠手辣,還怕我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