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泡溫泉，作為京城地區首屈一指的會所，水雲間自然不是柳城那邊可比的。
主要還是體現在環境、格局，人與自然的融合這些方面。
再者，這裡匯聚了大江南北形形色色的佳人，幾乎每一個拿出去都不會比那些所謂的明星遜色，這一點，不論柳城得青山會所還是紫禁山莊，皆遠遠不及。
林昊並未同意凌子君的服侍請求，但是很顯然，凌子君並不甘心。
雖然現在已經搭上了關係，解了現在的危局，但說到底並不那麼保險。
如此，少不得她要動點別的心思。
「曉琴姐，羽墨，對不起，恐怕我還是要食言了！」
「不怪你的子君，這些年你庇護我們母女已經夠了，姐知道，若非萬不得已，你也不會出此下策。
放心吧，我們會用心的，只要能護住會所，護住你，不論多麼艱難，我們都會努力去做！」
「嗯，小姨你放心，沒事的，身為女人，早晚有這麼一天。
而且你不是說了麼，那個男人是個大英雄，連文君武嚴少華之流都害怕的大英雄，羽墨最喜歡大英雄了。
若是能把自己清清白白的交給她，是羽墨的榮幸呢！」
「……」
林昊已經被安排到了水雲間最好的泉池院落，附近不遠的一個房間裡，凌子君卻在默默安排著。
唐玥也在。
就像她早先說的那樣，只要想玩，出得起價錢，這裡就沒有什麼樣的女人是沒有的。
只是終究此刻凌子君正在說話的母女不一樣，那是她的遠房親戚，論輩分，一個是姐姐，一個是侄女。
若非萬不得已，她也不會出此下策。
同樣，對這雙母女來說，若非知道到了命懸一線的時刻，她們也不可能答應這種事情。
可即便如此，哪怕嘴上說得提氣，心裡卻都各自悲哀，不是滋味。
氣氛也很不好。
強顏歡笑不但不能讓大家的心情好起來，反而越發讓人心酸難過。
眼見這三人說著說著就哭起來了，唐玥有些無奈。
「子君，說多少遍了，沒必要這樣的。」
「林昊這人我知道，他既然應了，那必然就是應了，不會說話算話的。」
「你也應該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否則的話你現在就不會好好站在這裡了。」
「曉琴姐，羽墨，你們倆也是，別哭了。」
「覺得委屈就別去，真要決定去就別覺得委屈。
其實你們說得對，真要是被他看上，那是你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問題就是，那根本就不可能。
這麼跟你們說吧，你們去了最多也就簡單揉揉背搓搓肩，至於男女之間那點事，別說你們不樂意，就算你們樂意，十成十他還不樂意呢！」
說得很直。
不光說了凌子君，也說了曉琴和羽墨。
只是很顯然這話沒什麼用。
凌子君擦了擦眼角，勉強笑道：「我知道你說的對，林昊他不是那種人。
可也正因為這樣，我才不能不懂事，我才不能不毫不付出的受著。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
曉琴姐和羽墨是我最後的親人，在我心裡，她們比我還要重要。
可是，林昊她不要我啊！
他不光不要我，他連會所的股份都不要，我能怎麼辦？
除了給他我最重要的，除了給他最好的，我能怎麼辦？」
雖然也有一些難以啟齒的考量，可某種程度上說，這些話也不是假的。
這時韓曉琴笑道：「小玥你說得對，要麼別去，要去就別哭哭啼啼，不然讓人看了還不夠煩的。」
「嗯，我也不哭了。
小玥阿姨你把那人說得那麼好，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那樣出色。
如果真的是，羽墨和媽媽一起跟了他也不錯，以後就不用擔心被人欺負了！」
韓羽墨也笑起來。
那眼神，似乎對唐玥說林昊不願意跟她們母女發生實質性的關係感到十分不滿，好似她們母女被羞辱看低了一樣。
唐玥笑笑。
剛滿十六歲的少女，雖然發育得好，模樣身材樣樣出眾，只是到底思想過於單純。
也沒計較什麼，她道：「行，既然你們決定要去，那就去吧！
我倒是期待你們能發生關係完了回來，母女變姐妹，至少那樣我會知道，他其實並非不近女色……」
也是實話。
只是這話太瘋狂了，聽著只讓人覺得這是取笑調侃。
母女倆自然不依，於是又鬧了一陣，而後便羞答答換了兩身衣服去了。
結果也沒用三分鐘，韓羽墨耷拉著腦袋回來了。
看她低著頭紅著臉，身上衣服沒動過，頭髮也沒沾一滴水就回來了。
饒是早有所料，唐玥也不禁好奇。
「怎麼這麼快，羽墨你真進去過？」唐玥問。
凌子君也奇了，問：「羽墨，你媽媽呢，難道就你媽媽留下了？」
話音剛落，門拉開，韓曉琴也漲紅著臉回來了。
不同的是，她似乎脫過衣服，頭髮也濕了水。
這下，不光唐玥和凌子君了，連韓羽墨也好不驚奇。
沒忍住，她問道：「媽，你不是脫了衣服下水了嗎，怎麼也……」
「別提了。
剛下去，還沒開始呢，突然進來一個女人，那姿容，怎麼說呢……
謫仙臨塵？
國色天香？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總而言之，我比她差遠了。
倒不是容貌身材，主要是氣質，不是我長她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就那女人的氣質，我們這裡四個人加起來都比不上！」
羞澀中一臉懊惱，顯然是被打擊壞了。
凌子君一臉懵！
韓羽墨一臉懵！
唐玥也是搞不懂，煩躁道：「這人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走到哪裡都跟唐僧肉似的，不斷有美女往跟前湊？」
說著問韓羽墨道：「羽墨，說說你吧，你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
我進去的時候，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問了一句，你幾歲啦？
我說我剛滿十六，然後他就指向門口，說出去，然後……
然後我就灰溜溜的出來啦！」
一臉懊惱。
說起這些，韓羽墨突然感覺自己好窩囊，沒發生那種事，她居然沒覺得慶幸。
唐玥也沒想太多，又問韓曉琴道：「曉琴姐，你說又進去一個女人，那後來呢？」
「後來我就出來了啊！
那女人一來，輕紗一脫就下水了，那位林教官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就讓我出來！」
也是一臉不忿，似乎這樣被趕出來是受到了羞辱。
唐玥卻沒這麼想。
她腦子裡現在就一行字：那女人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