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笑嘻嘻的,可是那臉色早已經沉了下來!
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敢來跟他們橫,這些柔弱的文人,就是在庭院裡學了幾個拳腳,哪裡是他們這些在戰場身經百戰的人的對手。記住本站域名他十分有自信,此刻他就有十幾種方法可以讓上官楓瞬間命喪黃泉!
拳頭被握得嘎嘎作響,骨頭都要被捏碎了,那疼痛似乎才提醒了上官楓面前的人到底是誰,不是跟他一樣文弱的書生,而是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將領,他完全不是對手!
「放手!」
上官楓用盡全力怒吼,一邊使勁反抗,剩下的手腳並用,又要偷襲鄧志祥。
可是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鄧志祥三兩下就將上官楓給制服,抓著上官楓的肩膀一個用力,「嘎吱」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地在寂靜的皇宮門口響起。
「啊!」一聲慘叫聲接著響起,上官楓已經疼得臉上扭曲,感覺自己的左手已經斷了!
有一個丞相爹爹在,他就是被人捧在手心的貴人中的佼佼者,在同輩之中別人對他總是畢恭畢敬,除了自家丞相老爹的嚴厲家法,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和疼痛?
再看著鄧志祥的目光里充滿了刻骨的恨意,連帶著望向旁邊站著的許木也是一臉的仇恨。
他們算是走的慢的,皇宮門口已經沒有什麼人,有幾個小官員遇到了卻也不敢宮插手,就當沒看見一樣灰溜溜地從旁邊溜走。
「不自量力,你這毛頭小子,白面小生,還在爺爺面前橫,還跟跟爺爺動手,是不想活了是不?信不信爺爺將你另外一隻手也給廢了!」鄧志祥毫不客氣地道,他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手下的士兵卻是跟著他對著來,他就越是生氣和強硬,此刻,明顯是將上官楓當成了自己手下的兵來折騰了。
「住手!」
「慢著!」
兩個聲音同時阻止了鄧志祥接下去的動作。
說慢著的是許木,雖然他也看上官楓不順眼,但是,對方一開始針對的就是他,丞相不是好惹的,鄧志祥是好心為他出頭,他卻不能讓好兄弟為了自己惹了不必要的麻煩。
雖然他到現在都沒弄清楚這個所謂的丞相公子為什麼對他有著恨意?
另外一個聲音來自大步踏過來的丞相,他走出去的時候沒發現兒子竟然落在了後頭,往回趕的時候聽見一個官員說兒子跟許鄧兩位將軍在皇宮門口起了衝突,這不,剛趕過來就被他聽到了鄧志祥那樣囂張的話和驚險的一幕。
丞相平常溫和的面容此刻閃過瞬間的扭曲,若是他兒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他一定要這些人全家陪葬,不得好死!
丞相靠近之後,神情收斂,幾步走到鄧志祥跟前,沒有急著為兒子出頭,反而是態度十分友好恭敬地問鄧志祥,「不知道小兒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鄧將軍,竟然要對我兒做出如此大的懲罰?若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鄧將軍多多包涵才是。」
「爹,救我!」上官楓看到救星,毫不猶豫地出口求救。
「閉嘴!」丞相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訓斥上官楓,「你這個孽子,都怪你娘把你慣的,都說了不能讓你出門她非不聽,現在好了,喝酒誤事。你說,到底是做出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惹得鄧將軍要對你如此?還不給兩位將軍道歉!」
這話說得,恭敬有力,多好聽!
鄧志祥吹著了冷風,熱氣退去了不少,此刻聽著丞相大人還沒問清楚就將所有的事情變成了上官楓的「喝酒誤事」,字裡行間又控訴了他的行為太過分,他這個大老粗也聽得出來的好嗎?雖然這樣拗口很累。
上官楓此刻正疼著,又被老爹這麼一說,心裡恨意正濃,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在丞相的怒目下,只得開口道道歉,「剛才是楓喝多了,一時衝動,還望兩位將軍不要放在心上。」
鄧志祥慢悠悠地放開了禁錮著上官楓手腳的手,然後站到了許木的旁邊,笑哈哈地對著丞相道,「既然丞相大人都這麼說了,令堂又已經知道自己錯了,我也就不追究了。還望您老好好地管住自己的兒子,不然以後啊,遇不上我們這樣的人,那可是禍闖大了!」
被鬆開的上官楓一個趔趄後退了幾步,小心地用另外一手扶住自己的左手胳膊,疼得齜牙列齒,心有餘悸地走到丞相身後。
丞相大人的臉沉了沉,這次是真的黑了,不過是一個二品的武將,就對他指手畫腳,當自己是誰呢!
而儘管心裡多麼不願意,嘴上的話還是避免不了冠冕堂皇,「鄧將軍果然心比天寬,日後必然有大前途。」說完,還不忘記將鄧志祥上下打量一般,不屑和輕視的神情不明顯卻是刺人得很。
「既然如此,老夫先要告辭了!」丞相大人冷哼一聲,面色沉沉拉著上官楓完好的那隻手往前面走,根本都不顧上官楓皺著眉頭的疼痛。
「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情?」丞相轉頭,看著叫住他們的許木,「我們的驃騎大將軍還有什麼需要指教的,要不要本相搬把椅子過來洗耳恭聽,本相老了,站久了不利索。」
諷刺的話讓許木眉頭微皺,不過轉瞬轉開視線,「丞相大人過慮了,令堂的手臂並無大礙,不過是脫臼了,休養幾天就好。我叫住你們,只是想親自問一問丞相公子,我們何時有過什麼過節嗎?不然為何要偷襲我們?」
聽說手臂沒有大礙的上官楓總算放心下來,可是聽到下一句,他的怒火飆升,赤紅的眼睛再次變色,「過節?哼,我們過節可大了!」
對於上官楓來說,許木跟他的過節可以說得上是奪妻之恨。
即使現在還沒到那一步,他心裡也總是覺得那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根本不可能,可是回想起來小公主在將軍府門前對許木的特殊,巨大的恐慌和嫉妒同時讓上官楓怒火中燒,借著酒氣,他不發泄出來實在是憋屈得慌。
「到底是哪裡我得罪了上官公子?」許木一心想要問個明白。
上官楓剛想要開口,丞相大人在旁邊提醒道,「楓兒,你喝醉了,快點回家。」然後讓僕人強行拉走上官楓,對許木和鄧志祥兩人客氣說道,「你們都看見了,都怪老夫教子不嚴,喝酒誤事,我兒怎麼會與兩位將軍有過節呢?不過都是酒後戲言,還望兩位將軍海涵。」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不放過一個喝醉的人,會顯得他們欺人太甚。
鄧志祥用手肘捅了一下許木,許木也不在開口追問。
看著那一前一後的父子的身影,許木站在那裡良久不動,回頭不解地問了一句,「上官楓說跟我有過節?可我們根本不熟悉,哪裡來的過節?」
「唉,」看著還沒想到某一處的許木,鄧志祥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止住了,於是道,「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要想了,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不理會就是。」
無關緊要的人,許木對這句話贊同,跟著鄧志祥一起往外面走。
被僕人生拉硬拽帶回去的上官楓又是被丞相一頓教訓,後來還是丞相夫人到來,上官楓趕緊抓緊時機舉著自己脫臼的手臂示意她很疼,這才在母親大人的庇護之下逃過了懲罰。
這廂,顧傾心剛走進傾心殿,就有小宮女來稟告說,無影前輩回來了!
顧傾心黑了臉,努力壓抑住自己對無影老頭惡作劇般的氣憤,一步一步地踏進大廳。
「好吃,隔……」
剛邁出一個步子,無影老頭的話伴隨著打嗝的聲音傳來,顧傾心腳步在空中一頓,然後堅定地落下來,斜睨著打坐似得坐在椅子上明明吃飽了還在啃雞腿的某人,慢悠悠地道,「您老人家回來了啊?」
絲毫沒有察覺到小徒弟這語氣中的危險,無影老頭意猶未盡地講腦袋從雞腿中抽出來,嘴上沾滿了油漬,想起小徒弟愛潔淨,於是不拘小節地伸出袖子往嘴邊一抹,恩,嘴.巴乾淨了,這才應聲,「是啊是啊,徒弟,你師傅我回來了。宮中有這樣的好事情,有好吃的地方自然少不了老頭子來啦!」
「師傅,你是不是瞞著我做了一些不好的坑人的事情啊?」懶得跟這個吃貨老頭瞎扯,既然對方完全沒聽出來,她也不磨蹭,直接開門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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