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國曆,八月十五,中秋佳節。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皇宮裡面同樣沾染上了節日的氣氛,一大早,傾心殿在被清脆悅耳的鳥叫聲喚醒了之後,每個人都帶著節日的喜悅忙碌起來。
恰在這個時候,有手下回報說邊境的書信再一次送到了。
「主子,我們要出宮嗎?」
顧傾心點頭,抬起晶亮的眸望見木芳欲言又止的表情,定定地看著她,「何事?」
「主子,福公公剛剛說陛下讓您今日好好在皇宮裡面待著,準備好晚上的除夕晚宴。」
皇帝陛下已經不止一次開始為主子籌謀了,被主子說服將及笄禮放在九月份已經是一個大的讓步,畢竟,陛下從正月份就開始想著要給主子大辦一場,要向全天下昭告的架勢。
如今臨近九月,更加是笑得合不攏嘴,經常舉行一些青年才俊的宴會和騎射狩獵活動等,每次都要帶上公主殿下。活脫脫的就是一副要為公主找駙馬的樣子,不過陛下也沒對哪個青年刮目相看,用他的話說,就是想讓小公主多多見識一下各種不同類型和性格模樣的年輕男子,讓她好分辨一下。皇宮裡長大的公主殿下,畢竟見的外男很少,若是一不小心就被拐走了可怎麼好!
雖然讓小公主多多相看青年男子,卻是沒有一個滿意的,但偏偏樂此不彼,說是為了鍛鍊公主的眼力。皇帝陛下可是一直都記得當初自己說過的話呢,要娶小公主,非以國為聘不可!
當然,這些話,都是福公公透露出來的一些陛下常常在嘴裡念叨的話。皇帝總是顧念著小公主沒有母妃沒有人幫著操持終身大事,所以總是不免多擔心,不然,看看曾經的大公主和二公主,日理萬機的皇帝陛下何時管過這種事情!
顧傾心正起身的動作一頓,遲疑了不過一會兒,然後又抬出了腳步,「沒事,晚宴肯定能趕回來。」一邊吩咐了相思準備好御膳房精心定製的月餅,還有一些其他的吃食。雖然許木不在,但是將軍府里還有人在,至少,還有一個鐵伯在不是?顧傾心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確是在收復人心,將軍府里的人心。
相思準備得多,四五個太監每人手上一個大大的檀木食盒,裡面裝的都是一些吃的。
將軍府的下人們再看到熟悉的公主殿下的車駕的時候在也沒有當初的誠惶誠恐,臉上掛滿了喜悅興奮的笑容,老遠就從走出大門來迎接,在看到公主殿下身後幾個太監手中的是和之後,就差點流下真正的哈喇子啦!
平常人見上一面小公主的天顏都想不到,誰知道他們這半年來頻頻地看見,不僅如此,還多次得到了公主殿下的賞賜,不管是吃的還是穿的用的,幾乎每次都會有一點點。
如今他們將軍府的下人,幾乎都是每天都在翹首以盼地梗著脖子期待小公主到來的驚喜。
進門的時候,顧傾心朝身後的相思點了一下頭,相思就招呼著小太監將帶來的食盒分給將軍府的下人們,其中的一份小食盒由紅豆拿著,跟隨著她前去找鐵伯。
將帶來的月餅還有其他的一些美味吃食送到了鐵伯的手上,相思心細,挑選的都是一些口感比較軟和的吃食,細微的舉動每次都能鐵伯的心放軟。
不僅是將軍府下人,這麼多次之後,就連鐵伯這麼一個年紀和閱歷的人,也忍不住對小公主的到來有些期待。
家書送達的時候他就知道今天小公主要來。雖然說小公主這樣子周到細緻也許是為了那些信,但是那樣身份尊貴的人啊,不說每次屈尊來將軍府,坦誠而真實地說明自己的意圖,如若是換成了別人,想要看任何書信,自然有千百種方法,那些信根本到不了將軍府和他的手上。
鐵伯的確是被這些吃的收買了,而且是收買得心甘情願。
顧傾心走進許木的書房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放好了剛收到的家書。
這麼多次了,那上面的字跡還是一如既往,似乎根本沒有任何進步,顧傾心看著那上面的字跡,再次搖搖頭,她自己大概不知道,此刻她面容上的溫柔縱容是多麼地美好。
的確如同顧傾心所料,戰爭快到尾聲了,西束國占領的幾個城池早就被收回,如今的情況是,許木帶領的白金國軍隊一步步逼近,已經連續打下了好幾個城池,西束國節節敗退。
摩挲著上面的字跡,顧傾心斂眸回憶,按照以前的軌跡,書信送過來的時間也算上的話,這兩天西束國求饒議和的戰報就要到皇帝手中,過不了五日,大軍就要回來了。
許木大概也知道戰爭快結束了,所以這次特地囑咐不用再回信。
顧傾心想了想,最後還是提筆在那張紙上,寫了三個字——盼君歸。
用的是她本來的字體,最後用臘封上,上面蓋的印章也是她自己的,封好之後,她放在了手裡,軍中不會再送信出去,她可以用上自己的勢力。
出了將軍府的門之後她就讓人去辦這件事情了,距離皇宮越來越近的時候,顧傾心冷不防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有些懊惱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她何必多此一舉,都要回來了還搞出這麼多,難道真是思念過度,已經嚴重影響了智商?
回宮歇息了不久,中秋晚宴開始了,皇帝陛下的苦心安排,顧傾心還真的是沒辦法不去。
慢慢舉行晚宴的大殿的時候,門口一個在濃墨重彩的夜色中顯得有些寂寥而又著急的身影在看到她之後,飛快地奔跑過來。
不再是在外面常穿的白衣翩翩,而是比較正式的中規中矩的蒼青色服裝。
「公主殿下!」喘著粗氣的上官楓已經說不出此刻的驚喜,不是很遠的距離,他恨不得能一兩步就跨過來,但是身體不給力,行動還不是太敏捷——被丞相大人狠狠懲罰過的傷還沒好。
上次事件之後,他的名聲幾乎是一落千丈,多年來的苦心經營,似乎就在坊間越來越離譜的談話中消除殆盡,就連他父親的勢力都沒辦法將那些流言給消滅,有比他們更厲害的勢力在背後操縱著這一切。
在被丞相父親禁足的兩個月里,上官楓冥思苦想,卻還是沒想出來到底是誰有那個能耐,又有那樣的心機,似乎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局,他就是那杯操縱著的棋子,每一步都在預料之中,偏偏對方在暗,他找不到也猜不到,只能在心裡咒罵恨得咬牙切齒。
解除了禁足之後,他曾多次來皇宮求見,但是沒有一次是得到了允許。
雖然是他喝醉了,但是還沒醉糊塗,那天,明明就是,他甚至都清楚地記得那指尖的溫度和肌膚溫熱的觸感,可是一覺醒來,一切就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上官楓攔住了顧傾心,人擋在面前,他就是想要得到一個明確的答覆,想要知道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攔住了,顧傾心想要繞過,結果發現對方緊緊追隨,根本就繞不過去。
臉上便有些冰冷的薄怒,顧傾心抬頭,涼薄清冷的目光淡淡地凝著上官楓,明明容貌姣好,眼睛絕美,可是此刻卻仿如冰山上的薄霧,雖然淺淡,卻是帶著深入骨髓的冷意。
「丞相公子,你擋著本公主的路是何用意?」怒斥的聲音明顯地表露出來不悅。
見小公主生氣,上官楓立即慌亂而又著急地解釋道,「殿下,我並未惡意,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弄清楚,希望你能給我一些時間,讓我說完就好。」
「對不起,本公主現在沒時間,你沒看到那邊已經有公公過來催促了嗎?本公主並不記得跟你有過任何的交集,上次我們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本以為憑藉上官公子的才智頭腦不像是聽不懂話的人,可是如今,看來是世人看錯了!所謂的丞相公子,才子美名,不過都是虛妄罷了。」
「殿下,不是,不是這樣的,」上官楓十分著急,口不擇言地辯解。
「夠了,不用再說了。」
顧傾心跨步向前,眼睛目視前方,已經不打算再停留哪怕一瞬間。
「殿下,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要確認一下一件事……」上官楓一邊說著一邊追上去,卻被顧傾心身後的紅豆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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