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新推出來的點子吸引了不少的京城人士,特別是有權有錢有勢的人,加上本來一品樓就是有強大的後台在支撐,這下子自然是一躍成為了京城名聲最好的酒樓,沒有任何一家競爭對手可以與之比肩。記住本站域名
有背景、有方法、有實力,其他的商家就是想要眼紅,也沒有那個實力與之抗衡,只能望其脊背而望洋興嘆了。
鄧志祥不僅僅邀請了許木,還連帶著明天一起出征的武將,鄧志祥因為向來豪爽大方,又比較能跟人打好關係,所以在武將當中是呼聲非常高的,因為年紀和資歷也還是挺受人尊重的。可以說,鄧志祥在軍事實力和武功上不如許木,但是在為人處世交友上面,卻是要比許木更加受人歡迎。
好巧不巧的是,鄧志祥給約定好的喝酒的地方就是一品樓。
許木雖然沒怎麼關注這方面的事情,但是也聽到過很多人議論一品樓,也就沒多想,跟著過來。
只是,在進門之後見到了一個曾經打過交道的人的時候,著實有點出乎他的預料。
只見那個站在櫃檯上一臉燦爛笑容地跟客人交流的女子,可不就是之前他見過的,落魄的白凡?
「許兄弟,你在看什麼?」
旁邊一個熟悉的聲音宮傳過來,許木轉過頭來,「沒什麼,不過是一個從前認識的人罷了。」
「哦。」鄧志祥也沒去多問,吆喝著許木跟其他兩個人一起到樓上定好的房間上去。
從門口處到樓梯的距離,一身幹練服裝,頭髮束起來的白凡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從櫃檯上走過來,剛好迎面撞上了正要上樓的許木。
白凡抬起頭來,明顯一愣。
沒想到這次在這裡看到了許木,如果不是這次偶然,她都快要忙得忘記了曾經的日子,也忘記了曾經有過這麼一個人,在她落魄的時候救過她,給予她希望之後卻又完全不領情,又讓她失落失望。
不過也是,她剛開始來到這片異世,的確每種事情都是太過於想當然了,如今,自己的性命被掌握在別人手裡,生存的活計也掌握在別人手裡,還經歷了白府裡面的變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果然還是當初自己太天真。
許木心中一陣懊惱,被看到了真不好,他是覺得能避免就避免,依據以前這個姑娘的牛皮糖性質,他今天可能有點麻煩了。
「哦,原來是許將軍,好久不見。」
愣然也不過是一瞬,白凡拿出來對待客人的職業微笑,輕輕地說了一句,這個人,曾經是她想要依仗也是想要利用的,曾經的不自量力的想法現在想來,還真是幼稚至極。
「恩。」許木面無表情,淡淡地回應了一句,幾乎讓人聽不到,然後側過身體,踏上了樓梯,前面的鄧志祥已經拉開了幾步的距離,他得跟上。
望著樓梯上面的堅毅筆直的背影,白凡眼裡閃過一絲悵然,罷了,人啊,越是妄想越是得不到,還是安分守己再說。
腳下的步伐也開啟了,該走的地方還是要走。
一個往上,一個往右,從此以後該是各不相干。
——
「公子,您找我?」
不過是一會兒,白凡就被小廝叫到了樓上,司徒景專屬的房間裡。
窗口半敞著,司徒景負手而立,看著窗外的風景,拿背影正對著白凡。
「關門。」
「是。」白凡順手關上了門,如今的她,分明就跟店裡面其他對東家恭恭敬敬的人一模一樣,哪裡還有當初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人可以有稜角,但是總也會被現實給磨平的。
白凡恭敬地彎腰,等待著司徒景發話。
口中閃過一絲苦澀,距離上次她意氣風發地跟司徒景做交易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多,這期間,發生了很多事情。
當初司徒景收下了她的方法還不告訴她消息她還義憤填膺,無奈地在一品樓幫忙打理生意,可是才過兩天,白府裡面就發生了大事情。
她這副身體的娘親,也就是那個卑微的姨娘被人打成重傷,奄奄一息,那個曾經在她落魄的時候送飯給她,被她利用過的可憐女人絲毫沒有怪罪於她,反而拿出了最後一隻值錢的釵子,一直被護在懷裡沾染了鮮血的唯一寶貴的東西,留給她這個女兒。
聽說是被抓到了偷竊大夫人的首飾,要被杖斃,可是那樣一個柔弱可憐懦弱的女人,怎麼可能會這麼幹?不用說也知道是礙到了別人的眼睛,她眼睜睜地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在她眼前逝去,還得不到任何的補償,在別人看來不過都是螻蟻的性命,跟殺死一條狗沒有什麼區別。
那是第一次,她真正地感受到了生命的逝去,從有體溫的生命,最後變得慢慢地失去了溫度,還不會有任何人來管,任何人也都幫不了。
她只看到了封建社會可以大展宏圖,卻忘記了,封建社會草菅人命,人命猶如草芥,步步都是危機,一個沒走好,就要成為異世的亡魂了。生命都沒有了,還有什麼機會大展宏圖呢?
第一次接觸這樣可怕的事情,在她面前發生的,她完全就被嚇傻了。
之後,白府的大夫人又帶著一大群人過來,這個身體的姨娘死了,還是戴罪之身死的,所以她這個便宜女兒也變成了賤奴一般的身份,大夫人說,要將她給發賣了!
發賣意味著什麼?她不是很清楚都知道,要麼就是給富人家簽死契,要麼就是被賣到了青,樓窯,子,這絕對不是她想要的,任何一種都不想要!
那一刻,她無比地恐懼,仿佛受驚了的小鳥,再也展不開翅膀,再也飛不起來了。
這個社會的可怕遠遠超過了她的認知,她不要呆在這裡了,她好想回到現代里,至少,不會輕易有買賣人口,至少,性命無憂,有法律,有公道。
可是沒有人會管她的死活!
所以,當司徒景再次伸出橄欖枝的時候,她不顧一切地抓住了。
五年,為一品樓賣命五年,保她衣食無憂,五年之後恢復自由身!前提是,保證一品樓盈利超過五倍,不然延續到十年。
唯一的救命稻草,不管怎麼樣,比上發賣的結果已經好多了,她來不及思考,緊緊地抓住,只能緊緊地抓住這唯一的救命稻草!
把她從白府的手裡救出來,契約簽訂之後,當她用拇指按下那一個指印的時候,白凡沒有哪一刻比那時候還要明白:從此以後,她也成為了奴僕一樣的勞動力!
她白凡再也沒有資格跟司徒景講條件了,他要捏死她,簡直就是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白凡已經沒時間想太多,因為此時司徒景又開口了,「聽說,你以前認識許將軍,他救過你一次?」
明明是很平靜的聲音,白凡聽在耳朵里卻是覺得宛如冰冷的毒蛇在耳邊呼嘯著吐露著信子,威脅質問警告什麼都有。
權勢名利,白凡如今戰戰兢兢,再不敢輕易踏出一步。
「那是以前,白凡當時太蠢太天真,不自量力,如今只有感激,絕對不敢高攀。」小心翼翼地開口,儘量把自己放的很低很低。
「恩,識趣就好。你只要記得,許將軍是你沾染不得的人物就是了,其他的,你不用管,以後,不可再有任何出格的想法。」司徒景目光從窗外撤回,平靜無波地轉移到了白凡的身上。
「我一定會謹記公子的吩咐。」
白凡打開門退出去之後,司徒景一個人斜靠在窗邊,慵懶而隨意,完全擺脫了剛才那深不可測的模樣,對上和對下,都有不同的姿態,而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隨意所欲地放鬆便是。
漸漸地,他嘴角勾起一個狐狸一般狡猾的笑容來,這個白凡,別的不說,鬼點子還是很有用的,當初若不是看到了她身上潛藏著的商機和利潤,他還真變成大善人了,真是可笑!如果按照那白凡現在的手段不變,五年後他絕對可以賺得盆滿缽溢。錢才是他最想要的東西啊!
出征之日,大軍在點將台集結,許木作為職位最高的將軍,那就是三軍之首,肩負著鼓舞士氣的重大責任,一番震撼人心的豪言壯語之後,密密麻麻的大軍仿佛若傾巢而出螞蟻一樣,浩浩蕩蕩地朝著目的地出發。
京城這次是集結了十萬,另外到了邊境再有十萬,總共就是二十萬兵力。而西束國此次進犯,大約有五十萬左右,又是白金國兵馬的兩倍多。將士們很多都是跟著許木一起回來京城中,經歷了上次的勝利之後,對於許將軍都崇拜得五體投地,更加之他帶領著白金國的士兵們一雪前恥,狠狠地出了一口這麼多年來被欺壓著的惡氣。
再有就是許將軍升職的速度,短短時間,人家已經從四品變成了二品將軍,據說皇帝陛下親口許下承諾,若是許將軍這次得勝歸來,一品驃騎將軍的職位就是他了!
多麼讓人振奮的消息,白金國已經多年沒有一品將軍了?因為這幾代皇帝都是重文輕武,導致文官地位遠大於武將不說,就連武將的前幾個職位都是空虛著的,如果許將軍能夠得到重用那麼是不是說明,武將們的春天也就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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