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木很不滿意顧傾心的不專心,從鼻子裡哼出了一聲,竟然負氣地輕輕咬了一下,這一下,一絲輕微的痛意閃過,倒是徹底地讓顧傾心的眼底變得清明。Google搜索
微微拉開距離,一邊引導一邊半拉半拽地將許木引到靠近床邊的位置。
終於到了床邊,腳步被阻擋住了,顧傾心還沒想好該怎麼做,沒有耐心的許木已經將人壓倒在了床上。
然後繼續粘上來,如同小狗一樣在她臉上這裡親親,哪裡親親,好像在找剛才最好的地方。
顧傾心哭笑不得,這次可是縱容不得,時間估計也不晚了,她還得回宮去,為了避免自己沉迷,她拼命地躲閃著醉意的許木親過來的傾向,最後實在是有些不耐煩,伸手一點,就點上了許木身上的睡穴。
艱難地從被壓著的地方爬出來,回頭再將許木身體扶好,安穩地放在了床上枕好,拉上了被子。
最後,顧傾心看著床上的人睡得香甜,想起剛才的事情不禁失笑,都說酒後吐真情,若是換做是正常清醒狀態下的許木,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估計也不敢對她堂堂的公主殿下做出這樣的舉動!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不過,那種感覺,好似也不討厭,也許,只因為對象是許呆子吧。
想到這裡的時候,顧傾心只感覺自己臉上發燙,伸手一摸,不用想就知道肯定已經滿臉通紅了。
努力地不讓自己往這方面想,終於平靜了下來,臉上溫度下降,看著床上躺著的人,顧傾心不由自主地坐在了床邊,伸出秀麗的青蔥白玉手指,輕柔地放在了許木的臉上。
相比於白淨國人略黑的皮膚上,五官分明而深邃,輪廓深刻,眉毛濃密而深挺,閉著的眼睛上,沒有那中平日裡的木訥,倒是多了一份平靜和特別的安詳可愛。
最後,顧傾心收回手,俯身在許木嘴角上落下一吻,「呆木頭,現在還不行,知道不?」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顧傾心卻笑得燦爛,再次多看了許木幾眼,回身將窗戶給關好,帶上門,猶如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離開。
雖然來去匆匆,可是有些東西,猶如發酵的糧食,已經到了時候,可以聞出了酒香,釀就的東西怎麼都遮蓋不住,只會隨時隨地飄散出來。
一回到傾心殿,明亮的燈光顯示著還是有人等著她。
心中不禁又是一暖。
「主子,您回來了?外面冷不?」相思一直都是看著門口,一見自家主子回來就上前給顧傾心在肩膀上搭著外衣。
「恩,回來了。」
木芳這時候眼尖地看到了顧傾心的手上還拿著東西,白淨的手掌上露出來一段紅色的流蘇繩子,上面還綴著瓔珞。
「主子,您剛才不是說出去要送東西的嗎?怎麼如今還在您手上?」
經過木芳一提醒,相思也看到了,同樣疑惑,那紅色絲帶做成的是什麼東西她怎麼會不知道是什麼?白天的時候,主子說要做一個有紀念意義的東西。
她當時就想到了許將軍,距離許將軍出征就只剩下明天一天了,主子肯定是想要送給許將軍東西,後來經過一商量,最後決定是用送一個錦繡同心結樣式的瓔珞劍綴。正因為這個,主子可是花了一下午的時候都在鼓搗這個小東西了,親自動手做了好多個,最後才挑選出來了最好最滿意的一個,晚上說要送出去,結果出門了這麼久,到現在才回來,天知道,她多麼擔心啊!這才站在門口等著。
顧傾心抬起自己的手,手掌攤開,怎麼她竟然忘記了這回事?
一想到自己竟然將本來要去做的正事兒都給忘記得一乾二淨,要送的東西又原原本本地拿在手上帶回來了,顧傾心忍不住會心一笑,竟然一點兒也不懊惱,反而帶著愉悅而甜蜜的笑容。
既然今晚忘記了,等他出征的時候去送也是一樣的。
相思和木芳兩個人先是看著自家主子懊惱的臉變成了會心一笑,最後雙頰也染上了紅色,腦海里也不知道閃過了什麼畫面,偷偷地跟對方對視一笑,看到對方眼睛裡都是瞭然的笑意,更加是彎了唇角。
看來這次,主子怕是真的認定了許將軍,不過也好,主子想要做的她們都支持,一直忠心不二地追隨就是!
——
一睜開眼睛看到跟平常沒有任何區別的帳頂的時候,明明是每天自己休息的地方,許木卻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額頭上因為醉意而產生的頭疼讓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撫上額頭,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一眼看到了地上的一雙靴子。
他總算是看出了一些不對來了,他自己每天晚上入睡的時候都是習慣性地將鞋子擺成朝外的整齊姿勢,這也是軍隊中養成的習慣,時刻準備著出門迎戰。
可是今天,許木盯著地上的那雙鞋子發呆,位置擺放跟自己的習慣不符合不說,方向也是錯了的。
難道是鐵伯?
可是不對呀,鐵伯是知道自己的習慣的,就算是他撞見了也會擺放得跟自己平時一模一樣。
不對!許木一拍自己腦袋,總感覺遺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才對!
目光在房間中慢慢逡巡的時候,桌子上面的酒瓶子吸引住了他的注意。
哦,他終於想起來了,昨晚上,他本來是應該在做出征準備的,結果不知道怎麼的,就想到了小公主,然後又想到了自己答應無影老人的那個條件,要迎娶他的徒弟為妻,然後越是想著,越是失落難過,最後就變成了喝酒。
如今將軍府里有自己的酒窖,不需要跟以前一樣親自出去買酒,所以他很容易就叫來了下人搬來了好多瓶子的酒,還不讓告訴鐵伯,正一個人借酒澆愁排解愁緒呢,後來發生了什麼來著?
哦,對了,好像是他看見小星星來找他了,不對,不是看見,是夢見才對!
好像後來還發生了什麼事情來的,許木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後來發生的事情他卻記不太清楚了,只記得夢中的小星星被他抱在懷裡,那種感覺,充實而滿足,好像是擁有了全世界,就算是到現在,夢醒了,他都能回憶出來那種充實的滿足和幸福來,指尖上,似乎都殘留著淡淡的芳香和溫度。
「阿木!」
一聲呼喚打斷了許木繼續回想的思緒,眼看著馬上就要有線索了的繩子就這麼被攔腰折斷,斷了所有的聯繫。
「鐵伯,我在。」
許木趕緊去開門,手還沒按到門栓,就被鐵伯推門而進入。
他不免又是一愣,昨晚他連門都忘記關了嗎?若是在軍中,這樣沒有防備和警惕可是最大的忌諱。喝酒誤事,果然是喝酒誤事,以後一定要少喝酒才是,還好是在將軍府中,若是在軍中,他不知道該有多大的責任。
「何事?鐵伯。」
許木朝著外面走,順手關上了門,其實這個動作他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為什麼要關門,似乎是不想讓別人進去,似乎是想要留住什麼一樣。
「哦,是這樣的,明天不是要出征了嗎?鄧將軍來找你了,說要跟你商量一下出征的事情,順便在出征之前,好好喝上一頓京城的酒。」鐵伯道。
「恩,那我馬上就出去了。鐵伯,午飯和晚飯不用管我了,可能會在鄧大哥家裡。」
許木很快地出了門,一直到出了將軍府,他都感覺好像酒都沒有醒來一樣,殘留著的醉意宛如大雁在空中留下的痕跡,想抓抓不住,想要握住,也握不到,可正是因為這樣,才更加地讓人留戀著。
許木伸出自己寬大的手掌來,似乎還殘留著一點溫度,然後他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手掌,五指合攏,握成了拳頭。
這一次出征,他也不知道需要多久,行軍打仗,變化無常,沒有確定的日期,也許一個月,兩個月,也許,一年,兩年,三年,甚至更多。
到時候,他再次回到京城,不知道能否再次見到她?也不知道到時候,她身板是否已經有了可以託付終生的人?
或者,他很早回來了,可是,承諾還在,他們之間的交集也僅限於此了。
胸腔里跳動著的心驀然一痛,許木慢慢地轉身,裝作麻木地跨出了自己的腳步。
——
要說喝酒的話,如今的京城一品樓那是久負盛名,幾乎是囊括了最好名聲的酒樓,據說,最近一段時間,它最新推出來的貴賓制度,還有什麼會員卡,會員優惠制度、還有消費多少可以透支的,還有就是為了避免每次麻煩給錢找錢,可以提前存一大筆錢在會員卡里,然後每次消費多少就從裡面划去多少,長期的貴賓客戶若是錢少了或者沒帶,還可以透支,也就是暫時賒欠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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