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的時候,顧傾城發出殺豬一樣的哭叫聲,讓旁邊一直在看著的德妃心疼的不行,打在兒身,痛在娘心,德妃恨不得能夠以身待過才好。Google搜索
雖然只是十個板子,但是顧傾城從小就是高高在上的二公主,從來沒有受過皮肉之苦,如何能夠忍受這麼大的痛苦。
板子落下來之後,已經是哭得一臉鼻涕一臉眼淚,狼狽不堪。
德妃讓人攙扶著顧傾城回去,十個板子已經打得她嬌貴的身子皮開肉綻,白色的中衣上甚至有了血絲。
趴在床上動彈不得的顧傾城一臉恨意,德妃徵用上好的膏藥給她抹傷口,「痛,輕點。」
一聲聲地「嘶嘶」的喊聲從顧傾城嘴中發出,德妃也跟著哭。
「啊,疼,母妃,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小賤人的,絕對不會!」忍受著巨大的疼痛,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來,嬌艷的臉上此刻帶著痛苦和扭曲,咬牙切齒道。
德妃摸了一把眼淚,「傾城,你放心,這個仇,母妃也幫你一起記著。」
不知情的人也許會以為,皇帝是因為顧傾城虐待宮女才這樣,說不定還以為皇帝是多麼大公無私呢,可是事實上,只有她們自己知道,如果只是為了那兩個宮女的事情,懲罰也不至於如此,不過是不能出門罷了。
最後讓顧傾城挨板子的不是別的,就是因為說小公主一句不好聽的,若不是因為她,傾城如何會到這個地步,還痛成了這個樣子!
這一刻,德妃和顧傾城真正地將顧傾心記恨到了心底子裡。
與此同時,傾心殿裡,幾個丫頭在屋子裡卻是開懷大笑。
「你們是沒聽見啊,我都給聽到了,二公主那殺豬一樣的聲音都快傳遍了整個皇宮,那哭爹喊娘的聲音啊,真是讓人聽著就十分痛快啊。皇帝陛下威武!」
紅豆平時交際很廣,一聽到風聲就過去了,幾乎是清晰地聽到了顧傾城挨打的時候發出的慘叫聲,心裡那只能叫做一個爽字啊。
添油加醋地描述,還手舞足蹈地做出了動作,學著顧傾城尖細的聲音喊著「啊啊,痛」的聲音,那模樣,還真搞笑。
屋子裡的笑聲跟外面寒冷的天氣形成了對比。
「主子,你都沒有被逗笑嗎?」紅豆最後發現還是自家主子定力好,竟然都沒有笑一聲,倒是讓她有些挫敗。
「這種事情,以後在外面不可亂說,不然會招惹禍端。」顧親傾心淡淡地起身,到了寢室去。
紅豆吐吐舌.頭,嘿嘿地笑,「主子都不覺得大快人心嗎,每次看到二公主一副囂張的模樣,好像全世界都欠著她的一樣,反正我看著就很不爽。相思姐姐,你說是不是啊,這可是二公主活該,不把人的命當命,我們的陛下英明,總是要給她一點顏色看看的。」
「這個,我可是不知道,別問我,我去伺候主子梳洗了。」
「我去看看主子的膳食做好了沒?」木芳也腳下生風地走了。
「唉,」紅豆很是無語地望天,自言自語道,「難道就只有我一個人就是這麼想的?看到惡人得到報應,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的確是應該高興,只是,對於顧傾心來說,這一點小小的疼痛,還遠遠不夠。
不過是十大板,最多讓她幾天沒辦法亂蹦躂,最後還不會變本加厲地站起來,皮肉傷,一點都不重要。
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顧傾心看書看得累了,剛望向窗外,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主子,許將軍求見。」
隨後耳邊就傳來了相思的聲音。
顧傾心帶著疑惑出了閨房,許木已經在等著了。
「將軍今日這麼晚來,可是有事情?」
許木雙手看似平靜地垂放在身側,右手上,正拿著什麼東西,手指握得有點緊。
「我,我——」
「我」了半天,愣是沒有說出來一句完整的話,似乎就堵在喉嚨口說不出來。
許木也著急了,抬頭不安地看向公主殿下,就見公主殿下溫和地看著他,神色溫柔而平和,似乎還帶著鼓勵和縱容。
他應該是眼花了吧。
有些自嘲地想著,馬上就聽到了顧傾心的話,「將軍有事情的話,不妨坐下來說,站著你都不覺得累嗎?」
「沒事,我站慣了!」話音剛落,許木就搖搖頭擺擺手,表示自己不用坐下來。
這緊張又有些拙劣的表現,讓顧傾心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就翹起來。
不過是問一句話,至於這麼緊張麼?
「那好,那許將軍,就——站著說好了。」顧傾心繃著一張臉,其實她是有點想笑的,只不過,覺得這樣有些輕浮,不夠端莊,又怕那木頭多想,只好生生忍住了。
「我是來,還殿下銀票的!」
終於一次性將一句話說完整,許木後知後覺地才將手中捏著的而已經被皺巴巴的銀票遞上去。
原本平展著的銀票有很多摺痕,邊角上似乎皺巴巴的,還有點濕意,暗色的水跡在上面很是明顯。
那是手心裡的汗水打濕的吧。
顧傾心朝許木手心裡瞥了一眼,心下瞭然,已經有了計較,許木想要做什麼,表達什麼意思她都能猜出個一二分來。那就是除夕那夜,給許木的紅包裡面的銀票。
微微仰頭,目光直視許木,面露困惑和不解,「將軍,這是何意?」
「公主殿下的心意我很感謝,只是,這數額,實在是太過於巨大。恕末將不敢領受,還請公主殿下收回去。」
就知道是這樣!
她給的也不多,就是一張數額五百兩的銀票,雖然是除夕那天紅包里最多的,但是在她看來還真是不值得一提的九牛一毛罷了,如何就,用許木的話來說,如何就「數額過於巨大」了?
顧傾心不高興了,眯了眯眼睛,聲音里已經帶上了幾分冷意,「將軍的意思是,不想收本公主的東西嘍?」
「不,不,不,」慌張地連說了三個不字,許木著急的額頭都冒出了細汗,「我,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你都已經這麼表示了,可是嫌少了,還是覺得本公主給的銀票不好,你壓根就不想要?」顧傾心似乎存心想要為難與他,愣是不鬆口,理直氣壯,顯然真的認為他就是這麼想的。
「公主殿下,我,我真的不是這麼想的,我從來就沒有這麼想過啊,」許木無比著急,說出來的話都有些結巴,手足無措,更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來來去去也就只有不是這麼想的,反覆的一句話。
天知道,他從來都不是這麼想的,拿到了紅包他一直都捨不得打開,打開之後才發現裡面竟然是五百兩的銀票,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的確算是數額巨大了。
從前跟著鐵伯的時候,生活還算是十分拮据的,兩人出了一身的力氣還有武藝,也沒有什麼特別拿得出手的武藝。只能靠著出力氣,幫工,保鏢一類的活兒來維持生計,加上那麼多年四海漂泊,也都沒有什麼穩定的居住場所,所以每年的辛苦勞動也就換來了溫飽而已。
平常普通的一家人,一年如果能有十兩銀子就可以保證一張人吃穿不愁了,如果有二十兩以上,日子已經過得相當不錯了,在貧窮的山村里,應該算的算是「富人」了。
那些年,他還記得,他們都是用一點吃一點,寅吃卯糧一樣地過日子,拿的工錢最多的時候也不過是一兩的銀錠子。到後來他投軍之後,才稍微好了一點點,當上了如今的職位之後,一年的俸祿也就不過才兩百兩。
如今公主一出手一個紅包就是五百兩,抵得上他如今職位的兩年多的俸祿,讓他如何不受..寵..若驚?
「噗嗤」,顧傾心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許木都著急得冒汗了,早就不忍心繼續逗弄他。
「許將軍放心,本公主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
見顧傾心笑了,還這麼說,臉上的溫和表情也不是假的,許木的一顆心這才從高高的空中落下來。
她沒生氣,那就好,那就好!
再次慶幸總算是沒有讓公主殿下生氣。
許木放心下來,可是還沒有完全鬆懈,再次將手中的銀票地遞上去,「這數目太多,無功不受祿,末將自認為,末將還沒有做出什麼事情值當殿下賞賜這麼多的銀兩。還請殿下收回去。」
「本公主既然給你了,斷然沒有收回去的道理。不管你用到哪裡都行,總之,我不會收回。」
「這,」許木沉默了,公主殿下目光堅定,眼神平淡,他訥訥地沒在講話,將手中銀票慢吞吞地放進衣襟中,「末將多謝殿下。」
顧傾心點點頭,一時無話。
屋子裡安靜得有些可怕,顧傾心低著頭,投射到身上的視線依舊還存在著,比上之前,小心了很多,沒有那麼灼熱,不過還是很容易就注視到,特別是在周圍沒有其他事情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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