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喝了一杯酒,突然想去洗手間,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犯了個很嚴重的錯誤,她根本就不該喝酒,她現在一身男裝,到底應該上男洗手間還是女洗手間?只好見機行事。
走過另一條灰黑色的通道,夏夏正好和負責打掃洗手間的兔-女-郎擦肩而過。
夏夏來到兩扇靛藍色的門前,左側的那扇門上畫著一隻高跟鞋,右側的那扇門上畫著一隻菸斗。夏夏原本想去開左邊的門,結果發現門被反鎖,裡面傳來了十分激烈的響動,應該是一男一女吧!就這樣在衛生間裡開火了!
無奈之下,夏夏只好推開了右側的門,和她設想的一樣,這裡果然是個單人衛生間,裡面還算寬敞,還剛剛被打掃過,洗手台上擺著一個花瓶,花瓶里是一束初綻的香水百合。夏夏原本打算把門鎖上,沒想到卻有人推門進來了。
端木把門在身後鎖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夏夏,這樣的情景,像極了《風馳電掣4》中的一幕。
「你怎麼來了?」夏夏輕聲說道。
「想來就來了。」端木滿眼深情地看著她。
夏夏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腰,但她隨即就笑出聲來:「太奇怪了,就像在搞-基!」
「江泓都沒有過這種待遇呢!」端木自嘲道。
「我早就知道你和江泓之間是有減輕的!」夏夏故作氣惱。
「天地良心!」端木輕輕推開夏夏,「你還是先把這張假臉摘了吧!我有心理障礙……」
「你要幹嘛?」夏夏倒退了兩步,警惕地看著他。
「清塵,我沒有你想像得那麼勇敢,給我一點勇氣好不好?」端木哀傷地說。
「做-愛難道是萬靈藥?」夏夏杏眼圓睜地看著他。
「至少是一劑忘憂解。」端木慘然一笑。
「那好吧……」夏夏小心翼翼地將Nick的假臉摘下,一頭潑墨般的長髮就這樣散落下來,「江泓說,你現在已經轉性成了禁_欲系,這根本就是瞎掰!」
端木邪魅地笑笑,「面對別的女人,我確實是個禁_欲系,但是在你面前,我就是個縱_欲系!」
他一邊說著,一邊抱起夏夏,將她放置在洗手台上,開始狂-亂地吻她……
密閉的空間,頹靡的氣息,令夏夏產生了強烈的不真實感,但她也知道,這是他們臨上戰場的最後慰藉,就像軍隊在出征之前喝酒一樣,就像死刑犯上刑場之前吃肉一樣。
也正是因為懷了這種深深的絕望,他們的情緒和感受才會輕而易舉就飆到了頂點。因為擔心會被門外的人聽到,夏夏始終緊咬著牙關不發出聲音,但是那激烈的碰撞聲是不可避免的。
兩次敲門聲響起,應該是外面想要方便的人等得猴急!端木和夏夏當然不可能去開門,他們還意猶未盡呢!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端木突然停住了,他幽幽地對夏夏說:「金婷來了,到了門口,她沒有密碼,還沒進來。」原來,他耳朵里的監聽器連接的是程空的對講機。
「啊?」夏夏張大了小嘴,他們倆不會被金婷堵在這裡吧?
「你晚些出去,我先去應付一下。」端木動作迅速地收拾好自己,就這樣獨自出去。
因為出了許多汗,重新把假臉戴上花去了夏夏不少時間。等她終於把自己打理得能見人了,已經是十分鐘之後的事情,她悄悄潛入了派對現場,發現音樂已經停了,所有的舞者也都不再跳了,只是茫然地站在那裡。
滿臉慍色的金婷叉腰立在舞台旁邊,端木依舊坐在沙發上,左手摟著那個大-波-妹,右手抱著那個整-容女,正宗的左擁右抱!他一臉無所謂地與金婷對峙著,其他所有人也僵在那裡,氣氛有些凝滯。
「你說要和兄弟喝酒,就是這麼個喝法?」金婷厲聲說道。
「明天要進圍城了,就不能讓我瀟灑一下?」端木嬉皮笑臉地說,十足的浪_盪公子模樣。
「你這些天還不夠瀟灑嗎?三天兩頭和嫩-模約會!全華夏國18歲以上的嫩-模都被你泡遍了!」金婷的眼睛瞪得老大,一點面子也不給端木留。
夏夏重又坐回了自己的老位置,她心知肚明,端木和那些女人來往不過是掩人耳目,製造一種墮-落的表相,實際上他一直在為她堅貞不屈呢!
「我那是為公司儲備人才!」端木推開身邊的兩個女子,站起身來,其實他現在有點腿軟,剛才和夏夏的交鋒太激烈了,明顯透支了他的體力。
「儲備你妹!跟我回去!」金婷的表現,像極了一個醋罈子打翻的正室。可是夏夏知道,她這樣來鬧,不過是鬧給在場的這些人看的,她要讓所有人都以為,她很賢惠,她很專情,可實際上,她的私-生活其實是那麼混亂!夏夏打量著跟在她身後的兩個義大利保鏢,就是他們倆啊!明明是埃斯波西托的馬仔,被派來保護金婷之後,就一起爬上了她的床!
「大家繼續high,我先走了!」端木做出了決定,他不想在攤牌的前夜和金婷起什麼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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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家走了,我們還玩什麼啊?」梁君庭很不開心地站了出來。
「梁君庭,這個局是你攢的吧?你最擅長做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金婷指著鼻子罵道。
「我不知廉-恥?靠!我至少不會滿口仁義道德,一肚子……」梁君庭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江泓給攔住了,「君庭,算了!端木都要走了,你廢什麼話?」
梁君庭才把後半句「男盜-女昌」給咽了回去。
端木就這樣跟著金婷走了,音樂再次響起,舞者繼續起舞,一切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江泓穿過人群,走到了夏夏的近前,低聲說道:「你也早點走吧!」
「睡個好覺,才好玩命?」夏夏調侃道。
「你可以不去嗎?」江泓最後一次發出了請求。
「你為什麼不去勸勸端木呢?」夏夏戲謔地說。
「勸他當落跑新郎?」江泓嘆了口氣。
夏夏拍了拍江泓的肩膀,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