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起床了,8點半有個電話會議。」經過昨天的試水,今天端木又開始滿負荷運轉。
夏夏猶豫了片刻,開始報備:「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到初晴、末雪她們了,她們說,優廷假日酒店附近有家韓國菜館,西瓜燒酒特別好喝,想約我今晚錄完歌之後和她們去吃宵夜。」
端木一瞬不瞬地看著夏夏,在絕大多數時候,她是個頂尖的演員,但她卻真的不太擅長說謊,一下子就被他識破,「只有初晴和末雪嗎?」
夏夏愣了一下,知道紙里包不住火,只好坦白:「去喝燒酒是吳桐波提議的。」
「為什麼不早說?」端木的神色有些嚴峻。
「怕你不讓我去嘛!」夏夏撅起了小嘴。
「我也想去,西瓜燒酒,聽起來就很好喝。」出乎夏夏的意料,端木並沒有發火。
「你現在受傷,不能喝酒。」夏夏體貼地說,「我先去嘗嘗味道到底怎麼樣!」
「你就是不想我去!」端木嗤之以鼻。
「你去了,可能會冷場的。」夏夏其實想把「可能」兩個字去掉,冷場是一定的。更何況,端木和三無兩個人本來就不對付,估計到時候連空氣都會被凍住吧!
「去吧,這幾天你辛苦了,好好玩一下!」端木溫和地說,「錄完歌讓程空開車送你們去。」
「老公你好棒!」夏夏撲過來,在他的臉上狠狠地啄了一下,又留下一個紅唇印。
這還是她第一次叫他「老公」,完全是無意識就說出了口,無論是端木還是夏夏都很意外,夏夏紅著臉看著端木,忐忑地等待著他的反應,還好,他十分熱絡地回吻了她的紅唇:還溫柔地說了句:「老婆加油!好好唱!」
有了前一天的經驗,今天的錄製要順利多了。因為休息的好,心情又很愉快,夏夏的狀態明顯優於前日。到了下午,夏夏與吳桐波的默契到達頂點,傍晚,錄音師點了頭:「我覺得已經沒有什麼問題,我會選出幾個不同的版本做好後期,到時候再看符不符合導演的要求。」
夏夏和三無離開12樓的時候,心情大好,原本以為他們又要錄到三更半夜,只能吃夜宵,沒想到竟然可以吃晚飯了。程空開著賓利車在地下車庫等待他們,直接將他們送去了雲都劇院。
幾天沒來排練,夏夏一出現就引發了轟動,導演吳曄禹聽說夏夏第二天就可以回來排練,非常高興,提前結束了這一天的工作。於是,四個好友就這樣搭著程空的車去了那家名叫「古官炭」的韓國烤肉店,原本夏夏想邀請程空同吃,程空卻正色拒絕:「我的工作是保護你的安全,喝酒吃肉會耽誤正事。」夏夏點了點頭,尊重他的決定。
因為不知道幾點能來,三無早就和老闆打好招呼,定好了18點到凌晨2點的包廂,老闆將這四位俊男靚女帶進了一處名為「初雨」的包房,程空就這樣在門外逡巡。
坐定之後,三無先把菜點好了——
醬汁五花肉、醬汁牛舌、菲力牛排、芝士扇貝、雞腿肉、蔬菜拼盤是用來烤的。
奶酪雞蛋卷、搖搖飯盒、奶酪年糕是道地的韓國美食。
必不可少的當然是西瓜燒酒,對於無酒不歡的夏夏來說,一看到那盛著美酒和冰塊的半隻大西瓜,就已經口舌生津、心花怒放了,自告奮勇當起了沽酒小妹,用蓮花型的杯子盛了四杯紅彤彤的酒,分給大家,「乾杯」過後,夏夏就開始品酒。
這西瓜燒酒的味道十分清甜,初入口中只有西瓜汁的味道,後味才有燒酒的醇香,入喉綿軟,落胃之後竟然會帶來微妙的幸福感。其他三人都已經一飲而盡,夏夏仍舊在咂摸滋味,立刻引發了不滿,末雪叫道:「不是要感情深一口悶嗎?你這乾杯要干5分鐘啊?「
「你們這是飲驢!第一口是要品的!」夏夏微笑著說。
「這酒怎麼樣?」三無滿懷期待地問。
「這酒很不錯,勁頭也不大。」夏夏如實說道。
「你不是喜歡勁頭大的嗎?」末雪壞笑著問。
「偶爾也可以嘗試一下小清新。」夏夏開懷地笑了。
他們開始推杯換盞、大快朵頤,無憂無慮地聊天、逗趣。
兩個小時後,身邊的西瓜皮堆成了小山。末雪開始又哭又笑,初晴變得有些沉默,三無勉力撐著,腦袋也有些發木,只有夏夏還處於「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狀態。
「夢想也說過了,現實也罵過了,大家還有什麼想說的?」夏夏笑著問道。
「秘密,每個人都有不能說的秘密。」初晴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酒杯。
末雪抹了把眼淚,說道:「那好,我們就來每個人說一個其他人都不知道的秘密!這個秘密就爛在這個屋子裡,誰也不許說出去!」
初晴啞然失笑:「你已經喝多了,今晚說的這些話,你明天肯定忘得一乾二淨!」
夏夏和三無都陷入了沉默,這個提議,讓他們有些害怕。
「我第一個來!」末雪卻已經自顧自地開啟了這個危險的遊戲,她趴在桌子上,開始嗚嗚地哭了起來,其他三個人就這樣滿眼迷惑地看著她,夏夏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脊背。哭了一陣,末雪抬起頭,滿臉淚痕地說,「夏夏,5月你去拍攝《皇妃奇情》的時候,我和簡韜走得很近,你還記得嗎?」
「嗯……」夏夏迷茫地點了點頭。
「有一天,在他家裡,我給他當模特,是不穿衣服的那種模特,剛開始他還畫得很認真,後來就……」末雪雖然醉了,但是要講出這個秘密仍舊不太容易。
「後來怎麼樣了?」雙胞胎姐姐初晴瞪大了眼睛。
「他找不到靈感,就喝了些白酒……後來,他開始親我,我才知道,小七並沒有平時看上去那麼淡泊,他也是個特別正常的男人,可是,他卻突然在我的耳邊喊出了另一個人的名字,我當時就像觸電一樣跳起來,穿上衣服跑掉了。你們知道,他喊的是誰嗎?」末雪絕望地回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