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8章 籌備老友記
目前，RCA公司估值5億美刀，但是這個數字包括了2億多的債務。
剩下的2億多資產，一半是無形價值，一半是固定資產，一旦1994年業績繼續走低，恐怕還要縮水。
公司現在欠了十幾家銀行債務，許多貸款還不上。日本索尼公司的人幾次找RCA公司董事會談收購。
出於對美國本土企業的熱愛，以及對日資的蔑視，RCA公司高層不願意把企業賣給日本人。
費弗坦言，公司恐怕很難撐過1994年，1995年如果不出意外，很可能會被銀行起訴，進入破產流程，最遲會在1996年宣布破產或者被出售。
陳文大樂。
華納電影和華納唱片他沒機會從托馬斯那個猶太人手裡搶過來，眼前的這家唱片公司倒是時機合適。
陳文當場表態：「約翰叔叔，你無需再為你們公司的前途擔憂，我願意收購你們RCA，為你們注入足夠你們使用十年的資金。」
費弗說：「你是東方人，你們華夏人和日本人長相一樣，我們的股東不會把公司股份賣給你。」
陳文哈哈大笑，一本正經說假話：「我是華夏人，可是我身後的資本不是華夏企業。實話告訴你，我代表的是瑞銀集團！剛才我已經說了，克卜勒銀行的幕後資本方是瑞銀，所以啊，你們不必擔心自己的企業落入亞洲人手裡。我在克卜勒銀行的股份很少的，只有幾個點。」
費弗哪裡知道陳文說的是天大的假話。
陳文趁熱打鐵，開門把戴博喊進來，吩咐道：「你立刻打電話給蘇珊娜，讓她把兩個律師派屈克和歐內斯塔派回紐約，下周一去RCA公司，跟他們談談收購的事情。矽谷那邊的事情，暫時讓蘇珊娜自己一個人跑。你告訴蘇珊娜，讓她隨時做好準備回紐約，哼哼，她是瑞銀集團拜亞先生的私人秘書，我們需要她代表瑞銀參加談判。」
戴博迅速把老闆的話記錄在本子上。
陳文想了想，繼續吩咐：「你讓蘇珊娜給拜亞打電話，有必要的時候，請拜亞與RCA公司高層取得聯繫。記住，這一條非常重要。」
戴博飛快完成筆錄。
費弗旁聽陳文交待細節，瑞銀集團和拜亞的名號他當然知道，也是更加相信新老闆來自瑞士，徹底放鬆了警惕。
揮手攆走戴博，陳文一把抓住霍萊的手，把法蘭西之歌從沙發上拽起來，拉著情人走向門口。
「教授，老約翰叔叔，我這個房間從現在起歸你們兩人使用，你倆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呆到你們兩個五十年後見上帝都可以！」
陳文又轉回身，從柜子上拿了自己和霍萊的背包行李，又從衣帽鉤上摘下霍萊的棉風衣。
霍萊被陳文抓著手，被動地跑來跑去，慌得一匹。
說話間，兩個年輕人已經走到門口。
「啊！不行啊！教授她還沒離婚……」霍萊忽然驚呼。
陳文抬起手，捂住霍萊的嘴，嬉皮笑臉教育開導：「你叫什麼！就你聰明啊！」
出門，關門。
陳文從身後摟住霍萊，押送她進了電梯。
霍萊試圖抗爭，被情郎吻住了嘴，很快開始嗚嗚。
一樓。
橡樹吧。
陳文和霍萊面對面坐著，一人一大杯飲品。
霍萊表情氣鼓鼓：「陳，我不得不說，你這個人太沒有道德了！」
陳文嘻嘻笑：「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看。」
霍萊認真說道：「教授她還沒離婚，你居然縱容她出軌！你為了你自己的生意，利用教授和約翰叔叔的愛情！」
陳文嘆了口氣：「親愛的伊蓮娜，你真以為約翰和教授能做什麼事啊？約翰已經74歲了，據我觀察，他的身體機能已經接近枯竭，他不可能跟教授到床上去，唉，恐怕兩三年內他就會死亡。」
費弗將於1996年去世，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
霍萊吃驚問：「你怎麼會知道約翰快死了？」
陳文說：「在我們華夏，有一門學問叫做玄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看世間生老病死，恰巧，我了解一點。」
霍萊像個傻傻的小女生：「你們華夏真神秘，我想去看看。」
陳文笑道：「歡迎啊。」
當晚，約瑟芬教授和費弗沒有出門下樓吃飯。
陳文吩咐棕櫚廳，將適合老年人的晚餐送到頂級套房。
他自己另外新開了一處套房，拉著霍萊做男女之間的學術研究。
兩個人像做壞事的學生，一邊自己親自實踐，一邊探討交流教授和費弗當年做過什麼樣的動作。
硝煙散了兩回，霍萊滿足得渾身疲軟。
霍萊開心地告訴陳文：「你的飯店真的讓我感到安全和心安，不用擔心被記者拍照。你看啊，整個住宿部，一個顧客都沒有，全是自己人。」
陳文笑道：「飯店生意差，居然能被你誇成這樣，我還是很高興的。」
……
1月28日，星期五。
一大早。
橡樹吧。
陳文領著霍萊，與約瑟芬教授和費弗落座。
兩位老人精神狀態很好，看不出體力透支的跡象。
陳文率先檢舉揭發霍萊：「伊蓮娜懷疑教授你出軌！」
霍萊氣得毆打陳文。
費弗哈哈大笑：「我無需隱瞞，昨晚我和約瑟芬確實住在一起，但我們是清白的。唉，我的年齡太老了，十年前已經喪失了男人的能力。昨晚，我倆一直在聊天。」
四人說笑著，享用了愉快的早餐。
……
下午。
棕櫚廳。
霍萊擔任主角，主持了她的紐約演唱會發布會。
這是霍萊為了給陳文飯店暖場，故意做的地點選擇。
來自音樂、新聞和多家各路機構的紐約貴賓，超過兩百人參與。
戴博以廣場飯店持股方的身份，擔任東道主。
陳文沒參加這個活動。
這會他正在橡樹吧，跟人談生意。
對面坐著華納電影公司老闆托馬斯-華納的私人助理約納森，身邊坐著安妮斯頓。
《在紐約》的姊妹篇，不用談，這部劇是陳文這邊主創，華納提供人員、場地和設備租賃。
陳文首先表達第一個訴求，希望把安妮斯頓的經紀合約轉到他公司。
他告訴約納森：「我的經紀人過幾天將來到紐約，註冊成立經紀公司和製作公司，我很欣賞詹妮弗，想聘她為我公司第一個職員，同時她將獲得1個點的股份，替我完成公司註冊。」
約納森當然不會反對，像安妮斯頓這樣的三流女演員，華納公司擁有上千個。安妮斯頓跳槽改經紀合約，這點小事不需要向托馬斯打招呼，約納森就有權力簽字。
接下來，陳文開始談《老友記》了。
陳文大拍馬屁，誇獎美國電視劇是全球的標杆。
這話其實是事實，比如陳文提到的1985年首播的《成長的煩惱》，簡直就是影響全世界電視劇行業發展的一部劇。
鋪墊完畢，陳文講述了他心目中《老友記》的大綱，也就是第一季的故事線，六個從中學到大學期間建立起聯繫的美國白人青年，工作和生活在曼哈頓，以中央公園咖啡館和合租公寓為主要場景，講述他們的瑣碎經歷，反映出美國青年的奮鬥精神和他們之前的情感生活。
約納森問：「親愛的東方陳，你的大綱很有趣，我個人很感興趣，我會儘快向我們老闆匯報。我想知道，你對於前三集是否有劇情構架？這一點很重要。」
陳文微笑著，把前世第一季前三集的劇情構架，裡面的狗血劇情和人物關係的矛盾和曖昧，一一做了講解。
約納森拍著自己的大腿：「有趣，真的很吸引人！陳，你的經紀公司和製作公司成立之後，請立刻聯繫我！」
「謝謝你的信任和青睞！」陳文伸出手，與約納森握手道別。
送約納森回到棕櫚廳去參加霍萊的發布會。
約納森小聲笑著對陳文說：「陳，我的老闆說，你很像我們猶太人。」
陳文問：「哪個方面？」
約納森說道：「有才華，低調做人，高調做事，很務實。」
陳文伸出手：「謝謝，我也很欣賞你們。」
陳文帶著安妮斯頓，兩人躲在外圍，觀望熱鬧的宴會。
幾百名賓客歡聚一堂，樂隊演奏70年代美國爵士樂，男男女女大聲歡笑，十幾對男女摟在一起跳舞。
那氣氛，仿佛讓與會的紐約人重新穿越到二十年前，又回到了廣場飯店昔日最輝煌的年代。
人群中，陳文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一位長相很美的華夏女孩。
陳文吩咐安妮斯頓：「你自行活動吧，我去見一位老朋友。」
「好的，老闆，你自便！」安妮斯頓雙手捏住裙腰，拎起裙擺，走向一群演員。
陳文吩咐西蒙尼：「去請鄧歡小姐，帶她到我房間來。」
今天是音樂界的活動，鄧歡是花旗銀行的技術牛，霍萊壓根沒有邀請銀行界人士，陳文也沒向鄧歡發出邀請函。
可是，這位華裔精英女孩偏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