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兒子,陳虎忙他自己的事去了。陳文怎樣去處理伙食費,陳虎不出面干預。在他看來,兒子已經一個人在國內生活了三年,又折騰出了三百萬的身家,還不遠萬里來到非洲,已經是大人了。
交錢嘛,太好辦了,陳文最不缺的就是錢。
陳文沒有冒冒失失直接去找范恩新,他先找到自己老媽商量。
謝友芳一聽這話,立刻守著兒子的面,背地後埋怨老公一通。
陳文知道老媽脾氣,笑嘻嘻看她發牢騷。
發完牢騷,謝友芳說道:「你爸雖然事挺多,但說得有道理,我看啊,你交點錢給老范。」
陳文從背包里抓出一萬英鎊:「這些錢,夠了吧。」
謝友芳吸了一口涼氣:「你帶了多少錢來?」
老爸不在,陳文開開心心把包里的錢全拿出來,七萬五千英鎊,大幾萬的美刀。其實巫小柔和西蒙尼的背包里也有不少美刀,但陳文來不及去拿過來展示給老媽。
謝友芳盯著花花綠綠的鈔票好半天:「我和你爸一輩子沒見過這麼多錢啊。兒子啊,你是真發財了啊!」
陳文不屑的表情:「這點錢,我都懶得看。老媽,我告訴你,我現在可有錢了。」
謝友芳問:「臭小子你現在到底有多少錢?」
陳文伸手抓了抓自己頭皮:「哎呀,我有多少錢你先別管了,到底應該交多少伙食費啊?一萬英鎊夠不?」
謝友芳領著兒子來到工程隊辦公室,找到隊長范恩新,交了一千美刀做陳文、巫小柔和西蒙尼接下來一個月的伙食費。
范恩新客氣了片刻,收下了錢,寫了一張收據,將客戶聯撕下來交給謝友芳。這過程架勢,跟馬援朝一模一樣。
陳文看懂了,公事公辦就是這個樣子的。
……
跟老媽在一起,生活節奏那就快樂多了。
看著老媽那雙有老繭的手,陳文背上一個勁的痒痒,央求老媽幫他抓抓。
謝友芳手從陳文衣服下擺伸進去,替兒子抓背。
「哎,老媽,上面一點,哎舒服,左邊一點,舒服啊,哎,右邊,哎呀,對了,就這……」
老媽越抓,陳文越痒痒。
越痒痒,他越舒服。
謝友芳柔聲罵道:「你跟你爸一個臭德行。」
陳文閉著眼,享受老媽手上那些粗老繭摩擦他背部的舒服感覺,這可是全世界最高級的享受。
謝友芳問兒子:「小文啊,你說你認購證賺了三百萬,真的嗎?」
陳文舒服著,搖頭晃腦:「嗯,對。老媽,你手再高一點點。」
謝友芳手快抓到兒子後脖根了:「之前你電話說,你給蘇家姑娘買了房,還留了一百六十萬現金。你留學還花了十幾二十萬。你包里這些外匯,合華夏幣幾十萬吧。你自己錢是不是全帶來了?」
陳文哈哈大笑,轉過身摟著老媽脖子,臉埋在她肩膀上,笑得肚子都疼了,他聽懂了,老媽這是心疼兒子沒錢。
「老媽你就放心吧,你兒子現在可有錢了。」陳文笑道,「我的錢,這輩子咱們全家使勁敗,也敗不光。」
謝友芳問:「你現在到底有多少錢?不止三百萬吧?」
陳文說:「三百萬是去年5、6月份的事,後來我在帝都,在歐洲,又做了幾筆投資,掙了更多錢。」
謝友芳抬手,在兒子的臉頰上輕輕扇了一耳光,一點也不疼:「老實說,你現在身家多少?」
陳文嬉皮笑臉:「我告訴你了,你轉身就告訴我爸了。」
謝友芳笑眯眯:「知道你怕你爸,我不告訴你爸。說吧,媽媽替你保密。」
陳文看了一眼門口,沒人,壓低聲音說道:「兩億多。」
謝友芳驚得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陳文笑嘻嘻用手托著老媽的下巴磕,幫她把嘴閉上。
謝友芳一巴掌扇開兒子的手:「這麼大的錢,天文數字啊,你不會又撒謊吧?」
陳文撒嬌:「媽!你怎麼老懷疑我撒謊啊!我很多年沒撒謊了好不好!」
謝友芳問:「你賺這麼多錢,蘇家姑娘知道不?」
陳文說:「知道啊,當然知道。上個月我從股市賺了7、8千萬,就是跟蘇淺淺合夥做的。我出錢,她出身份證開戶。」
謝友芳擔憂的表情:「你這麼多錢,折騰這些運作,銀行不管你啊?」
「管啊,當然管,可嚴格了!」陳文笑道,「我告訴你啊老媽,我現在跟中行關係可好了,不止是分行,就連他們總行行長也是我朋友。他們總行王副行,還有巴黎分行和滬市分行兩個分行長,還讓我向你和我爸問好呢。」
謝友芳噓出一口氣:「你兩個億,現在全放在蘇家姑娘帳上嗎?」
陳文回答:「當然不是了。蘇淺淺那裡留了幾百萬華夏幣,其他大頭,大概接近3900萬美刀,存進了我在瑞士兩個銀行的戶頭。另外我在帝都買了幾個四合院,值一千萬華夏幣。」
陳文抓著老媽的手,摸著她虎口的老繭:「對了,還告訴你一件事,我現在是在央行備了案的人,他們銀行的人送我一個頭銜,愛國華僑。」
謝友芳抬手摸摸兒子的頭:「小文啊,你現在這麼能了,不需要爸媽管你了。媽媽只有一個願望,就是你好好活著。」
陳文笑道:「我一定好好活著,你和我爸也必須好好活著。」
……
聊完了錢,謝友芳抓著兒子聊未來兒媳婦。
陳文也是很無語,自己平時最喜歡的兩件事,一是賺錢,二是女人,這個本性原來是遺傳哇!
身為媽媽,謝友芳最關心的當然是兒子和未來兒媳婦的感情好不好。
陳文耐著性子,花了半個鐘頭,把他和蘇淺淺從相識到相戀的大部分事情,告訴給了老媽。
聽完兒子的供述,謝友芳沒做評價,只問了一個問題:「你和蘇家姑娘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陳文回答:「我要到1996年1月才有資格打證,我這麼打算的,1997年港島不是要回歸了嘛,回歸的時候,我結婚。」
謝友芳給出一條指示:「97年你23歲,蘇家姑娘24歲,年齡倒也合適。我告訴你,你既然已經跟蘇家姑娘同居了,那就不帶換了,你得給姑娘這輩子一個交待。」
陳文趕忙答應,在他心裡可不止這輩子的交待,他和蘇淺淺是兩世的交待。
正當陳文想溜的時候,謝友芳忽然問了一個讓陳文措手不及的情感問題:「兒子啊,你跟靈兒現在是什麼情況?」
陳文嚇了一跳,離開滬市前,在公交站台上,他差點向林靈兒表白了,小師姐機智地阻止了他,但兩人之間互相的那點心意已經心知肚明。
他不知道老媽為什麼會忽然這麼問,便問道:「林靈兒師姐?老媽你為什麼這麼問啊?」
謝友芳說道:「9月份的時候,蘇家姑娘告訴我,你去法國留學了,我打電話到你留學宿舍,你還記得那個時間不?」
陳文嗯了一聲。
謝友芳繼續說:「第一次給你通了法國電話以後,我和你爸合計了下,你不是賣了二小編制嘛,我倆就給你們二小副校長,靈兒她爸那兒打了個電話,問他,你賣編制的事有沒有手尾。
手尾倒沒有,老林問我們,你現在在哪兒。我告訴他,你在法國留學。電話里,老林告訴我,他姑娘考上復旦了,他還問了不少你的事。
這以前啊,多少年了,他老林對咱家不怎麼瞧得上。現在你出息了,留學了,他老林開始關心你的事了,你自己說說,能明白這裡面意思吧。」
陳文當然懂了,自己被林副校長看上了唄。
對於林副校長,陳文還是很了解的,那個老傢伙在工作上挺會來事的。
見兒子點了頭,謝友芳又說道:「媽媽話先說在這兒,他家靈兒可不簡單,媽媽是看著她長大的,打小就很機靈。我兒子我知道,小時候老被她欺負,八個你加起來,腦瓜子也不如靈兒好使。唉,現在靈兒考到滬市去了,這將來她少不了膩在你和蘇家姑娘跟前,你可得當心了。」
陳文心裡一陣溫暖,自己老媽還是向著兒子的,連忙點頭答應。
謝友芳摸著兒子的腦袋:「媽媽有個要求,你必須做到了。」
陳文表情認真:「老媽你吩咐。」
謝友芳笑了:「你和蘇家姑娘必須給我和你爸生下一個大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