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二0八:平向熙坐牢

  皇帝知道溫婉冒雨回來,有些奇怪「不是說明日早上回來,我還準備你明日晚上回呢。」雖然溫婉不說,可是他也知道溫婉很不喜歡宮裡。難得現在有這麼一個放風的機會,怎麼會這麼早回來。莫非是因為中午的事,趕回來向他求情。

  溫婉抱著皇帝,久久沒應話。皇帝一怔:「怎麼了?是不是受委屈了?告訴外公,誰讓你受委屈了。」言語裡帶有怒意色。

  溫婉抬頭,笑著寫著「沒有,就是想外公了。」

  皇帝心中一暖,卻取笑著「都十三歲的大姑娘,還以為是三歲呢!還撒嬌,也不害臊。」

  溫婉嘟著一張嘴,表示她現在不高興。不過,爬到榻上怪順地給皇帝按摩了肩膀。皇帝看著溫婉這個樣子,不由笑了出聲。不過溫婉的這份貼心,讓皇帝很受用。

  溫婉將姜林的事情告訴了皇帝,皇帝望了溫婉一眼,笑了出來。如果讓溫婉去抄家,估計真能把人掃蕩乾淨徹底。

  溫婉說了自己的意思,她想要一筆啟動資金。她現在手頭上只有幾萬兩銀子,啥都幹不成。

  皇帝很夠意思,這本來就是意外之財。溫婉身上也確實沒多少錢,現在有給了正好。等到時候,想給也沒的給:「你要多少?」有了這筆錢,正好過個肥年。

  溫婉想了想,說給六十萬兩。皇帝笑呵呵地給了六十萬兩。剩下的一百四十萬兩,入了皇帝的私庫。溫婉嘀咕著,說什麼皇家是最富有的,瞧瞧他皇帝外公,倆字,真窮,

  溫婉拿到錢,準備拿二十萬給姜林作為啟動資金,自己留四十萬,做為她重新做生意的資本。

  兩日後,姜林寫的章程,就到了溫婉的手裡。溫婉看了,有七分滿意。確實是人才,還有的三分是是見識的差距。溫婉沒急著,到一邊,讓夏瑤給他揉了揉眼睛,當是做眼操了。溫婉選的書房的位置,是最好的,光線充足,溫婉還讓把窗戶也放大了兩北。晚上也不看書。這裡沒電燈,晚上光線不足,怕壞了眼睛。

  夏瑤給溫婉按摩完眼部以後,沒直接寫章程。而是按照自己記憶之中,開始畫海上地圖。溫家雖然沒遠洋貿易生意,但是她經常去國外出差,桌子上放著地球儀。無事看看地球儀當四消遣。總還記得一些。當然,肯定是有差距的。先把這個畫來,不對的讓姜林到時候修正過來。慢慢完善。

  溫婉參照姜林的章程,將不符政令不完善的修正了一遍。溫婉所考慮的比較全面。至連朝政的一些政令對海上貿易的不便,也考慮進去做了應對。最後,還在後面加了自己對未來三年的籌劃。這是溫婉前世積累的東西,與現在身處位置的便利。

  而且,最重要的是溫婉在章程里考慮到風險預防措施。出海前的每一個人,必須簽一份合約。嚴明一旦出事,商行賠款多少。這也避免了這些家人鬧事的後果(其實可以用特權壓制,不過溫婉沒用)。

  姜林拿到溫婉的東西,先是看到那張海上地圖,讓他嚇得腿都要軟下來了。再看著溫婉給他休整過來的章程,眼睛頓時瞪出來了。他已經費盡了所有的心力寫的那份章程,考慮了方方面面,以為能讓溫婉郡主滿意,沒想到,沒想到。他現在終於知道溫婉的聚財童女如何得來了。就這份見識與魄力,世上有幾人能做到。就是玉飛揚,都不能做得到。

  溫婉沒有迅速派姜林去廣州,而是讓他挑選幾個得力的人,先教教這些人,熟悉熟悉。明天開春再上路。

  姜林很精乖,這些人是幫手,也是監督者。不過,姜林也沒反感,畢竟,他只是半路貨,而且對外,與溫婉郡主還有一段說不上來的仇。雖然他是從內心不嫉恨溫婉郡主。

  平向熙出事,溫婉一直保持緘默。

  皇帝還以為溫婉會想他為平向熙求情,可是等了好些天,溫婉還是一如之前,盡心照顧著他。並沒有提平向熙的事。皇帝瞭然,溫婉這是不想自己為難。或者說,給平向熙一個教訓。

  溫婉原本以為這事會鬧得很大,至少背後的人會推波助瀾。可是出乎溫婉的意料。大理寺沒有幾天就結了案子。大部分的罪責都推到主持生意的掌柜身上。平向熙只是被牽連,不是主犯。被罷官,抄沒家產,好在只是罷黜了平尚麒的官職,剝奪了他的功名。卻是沒牽連子孫,至少尚麒的功名是保下來。平向東被關在監牢,子孫被貶黜為庶人,抄沒家產。連帶平向誠也受到訓斥。

  相對平向東的處置,平向熙的處置算是好了百倍的了。自然大家都知道,人家生了一個好女兒呀!雖然不愛護,但關鍵時刻得用啊!

  本來只是抄沒一些家產,罷官剝奪功名,此事也就算過去了。可惜,官兵從安氏的寢屋裡抄出近十萬兩銀子的借據。

  這裡所謂的借據,就是放高利貸,官宦人家很多人暗地裡做這生意,但是面上還是非常不雅的,因為這實際就是盤剝。

  當下衙差就把平向熙與安氏一眾人拘大牢里去了。按照溫婉原先的意思,管它嚴重不嚴重,先關他一兩月,受受苦,再把他撈出來。以後就回老實,再不敢找她麻煩了。卻沒想到,竟然都不用坐牢。溫婉正在暗暗惋惜呢,沒想到,又來了一遭。正好。溫婉眯眯笑。給平向熙一個難忘的教訓也不錯。

  五房所有的家產全都沒收。帶頭查抄家產的人,是毛家大老爺的門人,做得很絕,除了讓平家的人穿著一身的衣裳以外,什麼都沒讓拿出來。而且當天就把人全都收監在牢獄裡面了。

  此時已經是十一月的天,入了冬。進了監獄裡,牢房裡的傳窗戶也不封,從外面灌了風進來。剛走到牢房裡,就哆嗦。平向熙因為被特別關照過,監獄的頭頭知道他是尊貴郡主的父親。也沒敢怠慢。將他們一家子,分成男女一個監牢。也算是優惠照顧。

  借高利貸,在京城裡很多人家私下做這事。關了兩天,國公爺跟尚堂四處拖人找關係,活動。說起來,國公爺這個大哥確實不錯,該出力的時候,一點都不含糊。

  溫婉冷眼旁看,不出聲。有時候不出聲,也是另類的默認。

  國公爺跟尚堂走了關係,也只放了尚麒一行人出來了。主事人平向熙,罪魁禍首安氏,還關著。

  平向熙這會沒得特殊照顧了。牢頭將他放到另外一個牢層里。與一個重犯一起。那人是一個殺人犯,不過,沒判死刑。重犯一見平向熙身上的厚襖子。衝上來就把平向熙打暈在地,扒了他身上的衣裳。

  平向熙再醒過來,發現自己全身冰涼,身上的厚衣裳全部被扒走了,穿在那重犯身上。只是兩人身材懸殊太大,那重犯穿在身上難免有些滑稽可笑。可惜,平向熙現在沒這個心情來欣賞。他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看著那重犯,怒罵著讓把衣服還回來。重犯本就是個橫的。趕叫,一拳揍過來,平向熙一下就暈了。再醒來,再不敢亂叫亂罵,老實得厲害。

  開飯的時候,平向熙看著手裡的黑窩窩。硬得跟石頭一樣。與開始進來那幾天,天天好吃好喝供著截然不一樣。他還琢磨著不吃,手裡的黑窩窩就被那那人搶走了。平向熙忍著餓,只想著,趕緊出去才是正道。

  哪裡知道,每天冷得一直哆嗦,一餐就一個黑窩窩(重犯得放長線,否則平向熙死了他連多一個窩窩都沒有)吃不飽餓不死。也不敢跟那人理論,縮在一個角落裡。每一天,對平向熙來說,都是煎熬。

  尚麒一行人放出來,房子被沒收,家產全部充公,還好,沒被淪落為庶民。否則,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怎麼過的。不過現在出監牢,也是無家可歸。

  溫婉是不想管的,可是這個社會,越是上層人士,越是注重自己的名聲。溫婉得了郡主府里傳來的消息,傳達了她的意思,給置辦一兩進的房子給他們住就可以了。

  尚堂抵抗不住國公爺的壓力,準備把人都接到了郡主府。這邊人還沒進郡主府邸,想先安放在國公府邸里。那邊忙讓傳消息進宮告訴溫婉,溫婉得了消息,讓人傳了一聲信。

  顧媽媽得了消息,跟尚堂說「郡主說,讓買一兩進的院子給他們住即可。不要把她們接到郡主府。」

  溫婉這是為他們兩口子考慮。溫婉早就打算過年後搬走,她現在開口不讓這些人住進郡主府,也沒人說道他們。當然,溫婉猜測著,以這兩口子的性子,估計也推脫不了。她也不去做這吃力不討好的惡人。

  尚堂很為難,但還是很委婉地把溫婉的意思表達了。國公爺奈何不了溫婉,難道還奈何不了尚堂「尚堂,你現在是朝廷命官。你爹現在遭此大難,你就忍心把弟弟妹妹全都推出門外不管。你這樣做,與禽獸何如。你就不怕御史彈劾你嗎?當初要不是你爹疼惜你,你能有現在的日子嗎?你可不能做那等忘恩負義的事情。」一席話把尚堂罵得無話可說。所以說,還是軟柿子好捏。

  尚堂無奈地只得把人引回了郡主府。讓他們住在一直空閒做客房用的清雅居。

  清珊興奮地進了郡主府。可是到了清雅居,看著只有幾顆草,幾塊石頭,裡面的房間都是空蕩蕩的,不說古玩珠寶,就是尋常的瓷瓶都難得見著。這裡的布置,都沒有他們以往居住的環境那麼好。布置都比這裡華貴多了。

  真真吩咐著,讓人取了青紗帳縵、埝褥。顧媽媽則取了幾樣平常的瓷器拿出來裝飾一下。東西都是樸素平淡,無絲毫華貴。

  「這什麼破地方,連我們家都不如。嫂子,你就讓我們住這樣的屋子?睡這樣的床?蓋這樣的被子?你就這樣安置我們。你當我們是叫花子嗎?」清珊看著布置簡陋的清雅居,氣哼哼地叫著。都說郡主府富貴堂皇,這裡,分明是下人居住的地方。

  真真氣得臉色都紅了,不過還是耐著性子「郡主喜歡清淨素樸,所以郡主府的布置都是以雅淡為主。」

  「她喜歡素樸那是她的事,我可不喜歡。這裡,還有這裡,給我再添置一些好的物件過來。」清珊志氣高揚地叫著。

  顧媽媽冷冷的,一點情面都不留「這裡是郡主府,不是你的那個平府。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東西。能讓你住進來,已經是給了顏面。」

  「你……」清珊氣得又要罵人,苗氏忙給她掐住了話。

  「這裡已經很好了,勞累嫂子了,麻煩這位媽媽了。」苗氏塞了一個紅包給顧媽媽。顧媽媽沒接。

  「如果要從正門出去,就得饒一個圈子。這裡有可以直通外面的角門,要出去也可以從角門出去。你們有什麼事,可以去藕香謝找七夫人。不過,我在這裡提醒你們一句,沒事不要去蘅芳閣。郡主從宮裡傳了話過來,雖然住在一起,不過還是各算各帳,各管各家。郡主體恤,知道你們現在也無多少銀錢,所以除了往日裡的柴米油鹽給你們送過來,讓七少爺每個月給你們貼補二十兩銀子家用。等尚麒少爺找了差事再說。」顧媽媽一板一眼地說著。

  「什麼意思,現在我們落難了,她竟然袖手旁觀。二十兩,她當我們是叫花子不成。她吃金著銀,過錦衣玉食的生活,卻是二十兩銀子打發我們。」清珊氣著嚷嚷著。

  「不住現在就給滾出去,沒人求著讓你住在這裡。也是我們郡主仁慈,要我的說法,二十兩,送給叫花子,還能得聲好。比扔給那些無情無義,狼心狗肺的人強多了。」顧媽媽面有怒色。當初在平國公府的經歷,她還歷歷在目。郡主仁慈,好吃好喝供著她們,竟然還有臉挑三揀四,不知所謂的東西。

  「你。」清珊大怒,張口想罵。

  苗氏狠歷地掐著清珊,疼得清珊眼淚汪汪。死命地瞪著她苗氏,可是面對苗氏兇狠要吃人的目光,一個字都不敢說出來。她跟著苗氏,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她可是知道,這個女人,也是一個惡毒的。

  「媽媽,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跟他計較。」苗氏賠笑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而且這禍事,要不然有郡主在上面頂著。可就不是抄家這麼簡單。三老爺這樣的懲罰都不算重,要真按照律法來算,可全都是抄家滅族的事情。現在經過這一難,他們所有的財物全都入了官府,真正的到了一窮二白的地步。吃穿大房會提供,一個月二十兩銀子零花,已經算是好的了。

  「哼,不懂事。郡主今年也就十三歲,我記得清珊小姐現在也是十四,比郡主還大幾個月。郡主9歲自立門戶,就開始養活自己跟我們一大群子丫鬟婆子,10歲就為朝廷出了大力。這會你說不懂事,真笑死人。」旁邊一個媳婦子冷聲道。

  「媽媽你說錯了,郡主是從7歲開始養活自己,9歲自立門戶。從小到大,沒有用平家一針一線。窩囊氣倒是受了不少,要不是皇上跟王爺的疼愛,郡主早被那些沒心肝的人,害得骨頭渣子都剩不了。」夏林在一邊冷冷地,對他們可是一點好顏色都沒有。

  清珊憤怒不已,苗氏卻是臉紅一陣青一陣,她雖然知道溫婉郡主與五房的關係很差,卻沒想到會糟糕到這個地步。但面上還是鄭重道謝。說了不少好話。顧媽媽看著這位苗氏是個識趣的人,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也不再罵了,帶著一眾的丫鬟婆子走了。

  「傳令下去,這裡的守值人員加倍。告訴他們,要是這裡少了一樣東西,亂棍打死。」顧媽媽可是早就領教了安氏母女的不要臉。這會是要處於高度的警備之中。

  這條命令下去,眾人凜然。

  這次的鬧場,真真沒出現。

  果然,第二日清珊就尋了由子說要住到蘅芳閣。被丫鬟們好一通冷嘲熱諷,連門都不給她開。

  清珊想動手打人。

  顧媽媽一個巴掌拍過去,打得清珊躺在地,臉都紅腫成一片,嚎嚎大哭。顧媽媽一直亂罵,什麼難聽的罵什麼。

  苗氏得了消息,趕緊過來。顧媽媽的強悍程度,無與倫比。苗氏紅著臉,叫了婆子把清珊連拖帶拽弄回清雅居。清珊還要哭,乾脆讓人把嘴巴給堵住。

  夏林冷聲道「真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還小姐,連路上的乞丐兒都不如。」

  「哼,小婦養的,能是什麼好貨色。」另外一個婆子接話。眾人更加小心地守護著蘅芳閣的一草一物。

  苗氏本來想說兩句軟話,見這麼一說,落荒而回。

  真真得了消息,沒去管這事了。上次的事,被她娘還有嫂子都狠狠說了一頓。這次聽到說五房的人住進郡主府,趕緊地給她送來一個姓毛的婆子。這位婆子是個頭腦清醒,口齒伶俐,手段厲害的。送她過來,一來是幫著理家,二來是防備著別讓她家姑娘攙和進去郡主與五房的恩怨。

  真真下半輩子都要靠著郡主才有好日子過。現在要寒了溫婉的心,她以後的日子可就難了。毛媽媽從五房的人一住進來,就開始跟真真說不能攙和到郡主與五放的事。所以真真雖然她得了消息,還是當不知道了。雖然她確實認為顧媽媽有些過分。

  毛媽媽看著他們家的小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咳,多勸著點,不能辜負了少爺跟夫人的託付。性子是掰不過來了,但一些事情還是能提點的。

  苗氏看著眼前安氏的心腹萬嬤嬤厲聲問著「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會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郡主竟然撒手不管,連我們住進郡主府都是國公爺硬逼著七少爺答應。你跟我說個清楚明白,以後行事也好有個章程。」

  「郡主跟老爺夫人不合,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郡主對老爺夫人的事撒手不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少夫人知道旁支末節,又有什麼用處,心結已生,不可能再消除了。」萬嬤嬤條理清晰,避重就輕地說道。

  「現在這個家,是我在作主,你要是不說,自然是有人說。不過,你是呆不得在這裡了。你要不說,其實也很好辦,你孫女兒正是好年齡,我把你女兒孫兒賣到窯子裡去。相信能賣不少的銀子。」苗氏冷冷地說。

  不說溫婉郡主有多孝順,就算為了表現不薄情,不讓人詬病為不孝,就不可能丟之不管。而旁人誰也不敢說溫婉郡主一句。

  萬嬤嬤心下有著慌張,可是還是面色猶豫。萬一夫人回來,知道了她說了所有的事情,那她只有死路一條。她家人,全都得死。夫人手段狠歷,她又不是不知道。

  苗氏看她面色猶豫,也大概猜測到她有什麼不妥當的想法「你放心。只要你跟我說個清楚明白。我也不要你們一家的身契銀子。你告訴我真相,我放你們一家人的自由。我在平家雖然時日不多,但是我苗若櫻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做好。

  「少夫人……」看著苗氏冷硬的面龐,心下恐慌了。這會自己都這麼大年齡了,要被發賣了,還能賣到什麼好人家。還有那麼一大家子人。想著大奶奶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就把溫婉從平府到出府發生的事情一一都說了。

  「婆婆竟然,竟然能……」苗氏聽得面無血色。這條條件件,莫怪人家連丫鬟婆子都看不起自己一行人。這樣的事,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莫怪一個小女孩破門而出自立門戶。開始自己還抱了求情的念頭,這會,什麼都打消了。

  苗氏看向萬嬤嬤,臉色越來越冷。萬嬤嬤乃是成精成怪的人。自然知道她的顧慮「大奶奶放心,這事要說出去。我們一家人全都得跟著死。大奶奶,我就是死,也不會吐露出一個字的。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發誓。如果我說出去一個字。就讓天打五雷轟,死後下十八層地獄,被閻王拔了舌頭,永世不得超生。」

  苗氏回到房裡,很疲憊。靠在青色被褥上,重重嘆息了一聲。她這婆婆,還真是個蠢的,不僅蠢,還禍害子孫。堂堂公主親女,當今聖上的親外孫女,不看僧面看佛面,她竟然就敢如此對待。如果她當初能好好對待她。再好好教導,不說得到皇上的寵愛。就是跟著蘇家打好關係。對她公爹,對她丈夫,那都是有著巨大好處的事。到底是庶女,眼光見識就是短淺。

  夏瑤看著溫婉沒什麼胃口,輕聲勸道「郡主,五老爺做下那等事情,就該受點苦。等夠了,再把人放出來。」

  溫婉知道,平向熙的事情本來恆王想弄大。可是好象牽扯很多,被皇帝三下二判就這麼糊弄過去了。對外還得了是因為她的原因。溫婉很想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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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