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司盈接了軒轅祈遞過來的茶盞,輕啜了口,放了茶盞看了軒轅祈道:「挺好的,阿若長得也很是漂亮。」
軒轅祈便笑了道:「我們家暉哥兒可是歡喜得緊?」
「還說呢,妾身說不帶暉哥兒,殿下非得讓妾身帶,這不闖禍了。」
軒轅祈眉眼微挑了看了葉司盈,「怎麼了?闖什麼禍了?」
「暉哥兒將阿若的臉給抓了。」
軒轅祈似是錯愕了一下,稍傾放聲笑道:「還有這種事?」
「可不是嘛!」葉司盈蹙了眉頭,「回頭六王叔還不定怎麼心疼呢。」
軒轅祈默了一默,稍傾淡淡笑道:「小孩子嘛,下次讓人看著點便是。」
葉司盈點了點頭。
軒轅祈這才輕聲道:「你可跟六王嬸說了?」
「說了。」葉司盈點頭道:「妾身將殿下的話說與六王嬸聽了,六王嬸說不關六王叔的事。」
軒轅祈點了點頭,「我也相信不會是六王叔做的,想來必是有心人居中挑撥離間,讓你去趟,就是為了提醒六王叔一聲,小心些。」
葉司盈點頭,輕聲道:「殿下可知晉王因何去了松江?」
軒轅祈搖了搖頭。
葉司盈便將蘇慕雲的那番話說給軒轅祈聽。
末了,輕聲道:「殿下您怎麼看?」
「她說的沒錯,」軒轅祈看了葉司盈,輕聲道:「之前確也曾聽聞母后傳六王嬸進宮詢問梁琦的事。後來,又有傳言說梁琦在松江現身,若說是有人誠心設計晉王,那也是他自己眼巴巴的上趕著往上湊的。」
「妾身現在擔心的是,皇上與娘娘那裡會怎麼想。」葉司盈擔心的道。
「放心吧,」軒轅祈安撫了葉司盈,「沒做過的事,便是沒做過。父皇與母后即便心疼二弟,也不會隨意牽扯。」
「但願吧。」葉司盈常常嘆了口氣。
葉司盈點了點頭,她確也是有些累了。
這邊廂,葉司盈才離開,軒轅祈便喊了暮雪進來。
「使人盯著沂王府那邊,有異動,立刻來報。」
「是,殿下。」
暮雪退了出去。
軒轅祈一個人長久無聲的坐在書案後。
他的目光緊緊的凝著西北角的那堵牆,眼前卻是葉司盈柔和似三月春風的笑意。
軒轅祈的眉頭緊緊的鎖在了一起。
良久,他長長一聲嘆息。
「來人。」
門外侍候著的小廝走了進來。
「讓淑晚進來侍候。」
「是,殿下。」
沂王府。
「下次不管是誰,都讓他戴了布套子才能碰阿若。」話落,將阿若抱了起來,心痛的看著阿若的臉,一副被人割了肉的樣子。
蘇慕雲失笑。
「那可是皇長孫,比我們阿若不知道金貴多少倍。」
「誰說的?」軒轅澈回頭,狹長的鳳眸凝了蘇慕雲,冷聲道:「在我眼裡,我們阿若就是這天底下最金貴的,誰也不能跟她比。」
蘇慕雲看著他較真的樣子,半響,點頭道:「是,阿若是最金貴的。」想了想,輕聲道:「下次皇長孫再來,就讓奶娘將她抱遠些吧。」
軒轅澈點了點頭。
軒轅澈手裡的阿若吹了幾個泡泡後,又呼呼的睡了過去。
她並不知曉,她的父王正為她今天挨的那一抓,撓心撓肺的痛!
見阿若睡著了,軒轅澈將她還給奶娘,讓奶娘抱了下去。他則坐到蘇慕雲身邊,輕聲道:「太子妃今天來,可是說起晉王受傷的事?」
蘇慕雲點了點頭,「說是有傳言,說是王爺你乾的。」
軒轅澈冷冷的哼了哼,嘲諷的道:「傳言?什麼傳言,其實就是那位的原話罷了。」
這點蘇慕雲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她卻不是軒轅澈便是有所懷疑也只能放在心裡。現在聽軒轅澈說了出來,不免猶疑的道:「王爺,現在怎麼辦呢?」
「怎麼辦?」軒轅驥淡淡一笑,「該怎麼辦還怎麼辦,難道就憑他的猜疑,他便能派兵來押我不成?」
蘇慕雲嘆了口氣,這京都,她真是一天都不願呆了!
軒轅澈點了點頭,「我到是不擔心他會落井下石做什麼,我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蘇慕雲不解的看了軒轅澈。
軒轅澈解釋道:「我於江山無意,他是知道的。既然我對他構不成威脅,還有可能是他最大的助力,可他卻又沒有表現出完全的合作態度。著實令人費解啊!」
蘇慕雲不由也跟著疑惑起來。
「好了,你別多想了,這些事便讓我來操心,便是了。」軒轅澈安撫的拍了蘇慕雲的手,「你只管養好你的身子,多替我生幾個女兒便是了。」
蘇慕雲瞪了笑得好欠掐的軒轅澈一眼,咬牙道:「你這是嫌棄我生女兒了?」
「哎!」軒轅澈喊冤的看了蘇慕雲,「我怎的就嫌棄你生女兒了。」
「你明明就是嫌棄了!」
「我怎麼就嫌棄了!」
蘇慕雲還想再說,不想帘子外面,紅綃輕聲道:「王爺,晉王府派了總管說是要見王爺。」
兩個原本還爭執不休的人,立時,面面相覷。
「晉王府的總管,他來幹什麼?」蘇慕雲看了軒轅澈,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頭。
軒轅澈略一沉吟,輕聲道:「你別急,我過去看看。」
蘇慕雲即便是百般擔心,但還是只能讓軒轅澈去了。
「雙福。」
雙福撩了帘子走進來,「王妃。」
「你去前面看看,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