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蘇慕雲幾乎是下意識的便不顧一切的伸手去扯那手,嗔怒的道:「別鬧,你這是侍候我,還是折騰我呢?」
「當然是侍候媚媚啊!」軒轅澈用一種蠱惑人心的聲音在蘇慕雲耳邊說道:「媚媚這是嫌棄為夫笨手笨腳了?」
蘇慕雲一撇頭正待申辯幾句,不想她這才一回頭,軒轅澈便已經將她微微嘟起含著嗔怨的唇給咬住了。
「唔……」蘇慕雲瞪了。
軒轅澈微微的垂了臉,軒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秀美的臉上打上扇般的陰影,唇角卻是挑了一抹淺到近似於無的笑。
蘇慕雲瞪大了眼,看著他。下一刻,感覺到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蘇慕雲嘆息般的閉上了眼,濕淋淋的手撫上了他線條分明稜角深刻的臉。
緩緩的閉上了眼,卻不知道,在她閉上眼的那一刻,軒轅澈豁然睜開了眼,眉梢間的笑意越發的濃了。探手將她一撈,從浴桶里抱了出來。
「唔……」蘇慕雲發出一聲驚呼,雙手急急的抱向了軒轅澈的脖子。
耳聽得軒轅澈發出一聲沉悶的淺笑,蘇慕雲恨恨的捶了他的胸口,隨著她的這番動作,軒轅澈卻是再次沉悶笑起。
軒轅澈低頭再次含住了蘇慕雲那豐潤的唇,這次一反適才的溫柔,他卻輕輕咬了一口。在咬得她僵住時,蘇慕雲聽到濃重而急促的低語聲:「媚媚,我怎麼就要不厭你呢。」
說到這裡,他再次如矯龍般闖了進來,翻攪著她的世界,偶一遇到,便緊纏不放。
他的呼吸越發地急促!
良久良久,雲止雨歇。
軒轅澈伏在蘇慕雲的身上看著香汗淋淋的美人兒,他在她的唇間輕輕印上一吻,柔聲說道:「媚媚,我這般努力,怎的還沒有好消息?」
蘇慕雲睜開眼來,看著魘足期盼的軒轅澈,輕聲道:「若是,我三年無載都不能替你生下一男半女,那該如何?」
「那便再接再歷。」軒轅澈翻身坐起,抱了蘇慕雲重新走回到淨房,就著那溫熱的浴湯,清洗著她身上歡愛過後的痕跡。
「那若是我一輩子都……」
「不會的。」軒轅澈斷然說道,但在看到蘇慕雲異常端肅的目光時,卻又緩緩的道:「若真沒有,那便是命中注定,媚媚無需難過。」
蘇慕雲看著軒轅澈清澈的能映出自己影子的眸子,他不是在敷衍她。
咬了咬唇,「你就沒想過……」
蘇慕雲紅了眼眶,手撫上自己的腹部,她其實也期盼,可是,每每希望總是落空。也曾想過,若真不能,是不是便要讓別的女人來替他孕育子嗣,但她才想起,會有別的女人像自己一樣躺在他的懷裡,做著最親密的事,她便覺得心如刀割。
那光是想想便讓她痛不欲生的事,一旦成為現實,她真的懷疑自己是否有能繼續下去的勇氣。
「好了,別多想了。」軒轅澈將她放進浴桶,輕聲道:「我去喊了櫻桃來,再讓她們加些熱水。你晚膳想吃什麼,我讓人去同春樓給你喊。」
蘇慕雲想起她下午辛辛苦苦準備的那些菜,這會子怕是全涼透了吧!不由便瞪了軒轅澈一眼,輕聲道:「廚房裡有菜,幹嘛還要去外面喊。」
「那些……」軒轅澈想說,那韭菜豆腐,你不是重來不吃的麼!稍傾想著,先讓她墊墊肚子,晚上再讓人給做道陽春麵。便笑了道:「那好,你動作快些,別泡久了,小心著涼,我讓丫鬟們擺膳。」
蘇慕雲點了點頭,眼見得那一路滴向床榻上的水漬,臉上紅的能滴出血來。
半個時辰後,軒轅澈看著那擺得滿滿桌的菜食,怔怔的看向蘇慕雲,「媚媚,這……」
已經梳洗完畢的蘇慕雲看著他剎然怔住的臉,抿了笑,上前屈膝一福,用略帶暗啞的嗓音說道:「如何,可入得王爺眼?」
軒轅澈想起蘇慕雲之前說身上沾了油煙味的話,笑盈盈的看了蘇慕雲道:「這些都是媚媚親自下廚做出來的?」
蘇慕雲但笑頜首。
軒轅澈尚不待開口,一側侍候的雙福已是急聲道:「王爺,味道可好了。」
「你怎麼知道?」軒轅澈似笑非笑的盯了雙福看。
雙福剛想說,奴婢適才償過的,但感覺到袖子一重,眼角的餘光撩到雙全警告的神色,連忙笑嘻嘻的道:「光是看著都覺得好吃啊,再說了,王妃為王爺親自做的,肯定差不到哪去。」
軒轅澈也不揭穿雙福的謊言,笑盈盈的道:「還不去侍候王妃入座。」
雙福連忙應了一聲。
蘇慕雲在軒轅澈身邊落坐,親自將讓廚房拿熱水燙過的金華酒倒了一杯,遞到軒轅澈手裡,笑了道:「很久沒做,只怕都是生疏了。」
軒轅澈接了她手裡的酒,看著那盈白似蔥蔸的纖纖細指,輕聲道:「其實我對吃不挑剔,你下次別再去廚房了,萬一燙著燒著了怎麼辦?」
紅綃愕然看著說自己不挑食的軒轅澈,差點就想說,王爺,你還能再無恥嗎?是誰說要將豆腐吃出猴腦的味來的?
「我哪就有那麼笨。」
蘇慕雲笑著,夾了一筷子糖醋咕老肉放在軒轅澈面前的小碟子裡,柔聲道:「償償。」
若不是眼睛夠大,此刻怕是軒轅澈笑得要連眼睛都看不見了。
酒過三席,待丫鬟們將桌上的殘食撒了下去,蘇慕雲接過紅綃奉上的君山老針遞到軒轅澈手裡,就勢坐在一側,輕聲道:「我有件事,想與王爺商議,還請王爺能恩准。」
軒轅澈才接了蘇慕雲遞來的茶,此刻聽得她這句話,那遞到嘴邊的茶被他擱了下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蘇慕雲今天這般熱情,還親自下廚……軒轅澈疑惑的看著她,良久,「你說。」
蘇慕雲便垂了眉眼,挑了挑唇角,輕聲道:「妾身想進趟順天府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