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將木桶跟水瓢,都放回廚房裡面之後,屋外就嘩啦啦地下起大雨來。
一顆顆豆大的雨滴,極速的砸在地面,不到片刻,地面就全部濕透了。
雨勢越下越大。
雨水在地面匯集的越來越多,沒多久,地面上的流水,就嘩啦啦的往地勢低的地方流去。
蘇晚走到屋檐下方,看著外面的雨勢,眉頭抽了又抽。
剛剛她一定是腦袋不好使,所以才會想著跑去給那些花兒澆水。
輕微的嘆一口氣,蘇晚看向傳出讀書聲的房間裡面。
她本是想著要去那個房間看許清辰許清躍讀書的,後來又想到自己的出現,可能會讓兩個孩子讀書不專心。
想來想去,她覺得還是算了。
她提著裙子,從屋檐下方越過許清辰許清躍的房間,直接走回自己睡覺的那個屋子。
雨水很大,蘇晚提著裙擺從廚房那邊走到自己住了那個屋子時,她的鞋子已經濕了一半了。
進屋後,她將腳上 的繡花鞋換下來穿上木屐,然後用毛巾擦拭自己臉上的汗水。
沒多久,許亦云就拿著一本書走進來了。
看到蘇晚身上有雨水淋過的痕跡,,他的眉頭蹙了蹙。
「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了?要是感染了風寒,有的你哭的。快些把身上濕的衣裳換下來,我去給你準備熱水澡。」
許亦云給蘇晚找來一身乾淨的衣裳,然後就快速的往廚房走去了。
蘇晚拿著許亦云給她找來的衣裳:「……」
她身上就濕了一點點,又必要洗澡換乾淨的衣裳嗎?
蘇晚看到許亦云已經去廚房了,想了想,還是把身上的衣裳給換下來。
廚房裡面沒有熱水,許亦云到廚房之後,將水缸裡面的水打到燒水的鍋裡面,然後快速的將火生起來。
等她們把熱水燒好,蘇晚都冷出病來了。
隔壁的屋子裡面,時不時的傳來朗朗的讀書聲。
蘇晚已經把身上的衣裳給換好了,這個時候,她正用毛巾擦拭她的長髮。
聽到隔壁傳來的讀書聲,蘇晚就有些鬱悶,許亦云已經到廚房裡面準備熱水了,這個時候是誰在隔壁的屋子裡面教許清辰許清躍讀書的?
心中疑惑,蘇晚就忍不住走過去看看。
走到隔壁屋子的門口時,蘇晚看到許清辰許清躍並排坐在一起,他們兩人捧著一本書,腦袋緊緊的貼在一起,對著書本不停的念著。
蘇晚見此,覺得挺稀奇的。
兩歲多的孩子,難道還能識字不成?
許清辰許清躍看到蘇晚過來了,同時開口叫了聲娘親,然後繼續讀他們的書。
「你們可識得上面的字?」
蘇晚走到他們身後,看到本子上面寫的都是繁體字,就忍不住問他們。
「清辰會一點。」
「清躍也會一點。」
蘇晚挑起眉頭。
許亦云才教他們多久啊?
蘇晚有些不信,便對許清躍道:「那麼,娘親先考你幾個字好不好?」
許清躍非常乖巧的點點頭。
蘇晚見此,笑了笑,然後指了書本上稍微簡單的一個字:「這個怎麼讀?」
「這個是習字。」
許清躍想都沒想,就回答了。
蘇晚:「……」還真的識字!
想了想,蘇晚又指了一個比較複雜的字。
許清躍也是想都沒想就念出來了。
之後,蘇晚又指了幾個比較複雜的字,許清躍都一一答對了。
在一旁的許清辰,看到許清躍都答了,就開口道:「娘親,這些字都太簡單了,我跟清躍其實都認識了的。」
「爹爹讓我們認真學習,不能太驕傲,所以……我們才繼續對著課本讀書。」
許清躍聽到自己的哥哥都這麼說了,就跟著開口:「其實,清躍跟哥哥已經把這本三字經都背熟了。」
都背熟了……
這么小就這麼優秀,要是長大了還了得?
蘇晚震驚歸震驚,心裡還是有些得意的。
自己生出來的孩子,蘇晚自然是希望他們越聰明越好的。
「那你們要聽你們爹爹的,好好學,不要驕傲哦,你們的爹爹非常的厲害,跟著你們的爹爹好好學,以後你們也能夠成為像你們爹爹一樣的大英雄。」
許清辰許清躍用力的點點頭,說他們以後一定會像爹爹一樣厲害。
母子三人說話期間,許亦云已經把熱水給準備好了。
聽到蘇晚在隔壁說話,就走過去叫蘇晚。
「熱水準備好了,快些去洗澡吧。」
蘇晚點了點頭,然後洗澡去了。
許亦云等蘇晚進洗澡的隔間,然後繼續教許清辰許清躍讀書。
屋外的大雨,連續下了一個時辰,終於是挺下來了。
被大雨沖刷過一遍的庭院,看著非常的乾淨,空氣也比之前的要清晰許多。
唯一不好的,就是那些盛開的花兒,有不少花瓣被大雨沖刷掉在了地面。
大雨過後,天就放晴了。
此時已經到旁晚了。
天空已經亮起來,天邊掛著一輪火紅火紅的太陽。
蘇晚帶著許清辰許清躍到庭院裡面玩耍,許亦云跟在他們身後,卻是要時不時的提醒他們腳下有水窪。
方氏跟許震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沉下來了。
蘇晚跟他們說,飯館裡面有人幫忙,不需要他們兩人天天往那邊跑。
同時,蘇晚還跟他們說,有時間就多休息休息,折騰來折騰去的,累了還是他們自己吃虧。
方氏跟許震,這個時候是不願意干坐著的。
他們跟蘇晚說,還是到外面多走動走動比較好,晚上睡覺才能夠睡到天亮。
方氏跟許震有一些年紀了,這個時候的他們,睡眠比較淺。
當初在京城,許王府沒有發生變故,他們吃飯睡覺都有丫鬟伺候著,什麼事情都不需要做,晚上睡一會兒,到半夜就醒了。
醒來之後,他們就睡不著了,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別提有多痛苦了。
現在挺好,白天到飯館裡面忙一會兒,活動活動筋骨,晚上他們才能夠一覺睡到天亮。
方氏跟許震都這麼說了,蘇晚也就任由他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