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
長得好看了不起啊?
看著許亦云那張理所當然的臉,蘇晚是又愛又恨的。
這麼長時間了,蘇晚早已經習慣了許亦云的自傲,心中對他這般,並未有半點不滿。
「不防,我誰都不需要防著。」
蘇晚忍不住想笑,卻還是忍住了。
再者,她防得了嗎?
許亦云就是板著一輛臉,都有女子喜歡他。
她防得再多,只會讓自己累著。
時間已經不早了,蘇晚看著外面的天色,想到之前許亦云到池子裡面挖的藕還沒有吃完,讓許亦云照看孩子,自己則到廚房去,開始做飯。
今天的天色,變化的有些快,早上還是陽光明媚,現在陰沉沉的,好像隨時有下雨的可能。
提到下雨,蘇晚才想到鳳城這邊很長時間沒有下雨了。
想當初,在臨水城那邊的時候,這個季節正是雨水最多的時候。
那邊一年能夠種植兩季水稻,在鳳城這邊,蘇晚倒是沒有見過水稻。
這邊是北方,當地的老百姓,種植最多的也是小麥。
小麥這個東西如何種植,蘇晚不太了解。
她在這邊住的時間是不短,但是,她從未見,這邊的老百姓如何種植小麥。
廚房裡面的藕,並沒有壞掉。
蘇晚找一根模樣看著比較順眼的蓮藕,拿去清洗乾淨了,然後就拿去切片。
她只負責炒菜,米飯有廚房裡面的廚娘準備。
自己想吃什麼菜的話,她有時間的話,會親自動手。
廚房裡面的油煙味兒很濃郁,蘇晚在這些地方呆的習慣了,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她把藕片切好之後,然後又去切其他的。
半個時辰之後,她就把兩個菜一個湯給準備好了。
中午,蘇晚都是隨便吃一點的,準備的菜色也比較隨意。
晚上的時候,人都聚集在一起了,她才會準備的豐盛一些。
蘇晚把飯菜端上桌的時候,許亦云正拿著一本書籍坐在椅子上,兩個孩子則一左一右的被他抱在膝蓋上。
「跟爹地念,人之初……性本善……」
許亦云的聲音落下之後,許清辰許清躍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盯著許亦云手指指的字,然後大聲的跟著念起來:「人雞豬……性本爛……」
已經把飯菜放好的蘇晚,聽到兩個孩子念出來的東西,滿臉黑線……
好好的三字經,怎麼到她兒子的嘴巴裡面,就變味了呢?
人雞豬?姓本爛……
要是寫這三字經的人知曉了,會不會氣的從棺材裡面跳出來?
許亦云卻是認為,許清辰許清躍念得不錯。
「娘親做好飯菜了,咱們先去吃飯,吃完飯了,繼續跟爹爹認字。」
蘇晚見許亦云來真的,忍不住問,「他們才兩歲,就要認字了?」
在在二十一世紀,有些小朋友三四歲才進幼兒園呢。
「我以前兩歲已經能把三字經背得滾瓜爛熟了,他們現在才開始學著認字,你還心疼他們?」
許亦云正拿碗給蘇晚盛飯呢,聽到蘇晚的 話,他斜了蘇晚一眼,然後開口。
蘇晚:「……」
行吧,許亦云說可以,那就可以吧。
畢竟,許清辰許清躍繼承了許亦云的優良基因,要是從小不給他們良好的教育,長大之後他們碌碌無為的,就是做父母的不是了。
「爹爹,娘親做的飯菜真是好吃。」
許清躍拿著一雙筷子,時不時的扒著碗裡面的飯菜。
他的力氣還太小,根本就沒有辦法像蘇晚許亦云那樣正常的拿筷子。
許清辰倒是學的有模有樣的,拿著筷子的手勢對了,就是還沒有辦法夾菜。
「你的嘴巴倒是甜。」
蘇晚沖著許清躍笑了笑,然後往他的嘴巴裡面塞一大口白米飯。
一家四口吃了中午飯之後,許亦云讓兩個孩子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又將他們帶去念書了。
蘇晚從廚房裡面出來的時候,許清辰許清躍念三字經,已經沒有那麼誇張了。
看到自己的孩子,認真的跟許亦云念書,蘇晚很是欣慰。
父子三人在屋內念書,蘇晚並沒有去打擾,而是到廚房那邊拿了一個水桶,裝一些清水,然後提著到庭院裡面澆花。
以前一直忙碌著,蘇晚根本就沒有時間在這裡澆花,如今,鋪子裡面的事情都有人管著,她則趁著難得清閒,好好享受一下時光。
「轟隆隆……」
蘇晚才把水提到庭院裡面,一聲悶雷就在天邊響起來。
蘇晚:「……」
她倒是忘記這天馬上就要下雨了。
下雨就下雨,水都已經提到這裡來了,蘇晚就不浪費了。
她拿著一個小水瓢,慢悠悠的對著那些嬌艷的花兒,灑上一些水。
對養花這個事情,蘇晚不在行。
不過是一時之間心血來潮,突然間想要澆花,好放鬆一下自己罷了。
屋內,時不時的傳來許清辰許清躍清亮的讀書聲。
領著他們一起讀的許亦云,則一遍一遍的教他們。
時不時的還糾正一下他們的發音。
糾正之後,他又非常有耐心的領著兩個孩子繼續讀。
一遍又一遍。
從開頭的第一個字,慢慢的帶他們讀到最後一個字,一直到把整篇文章讀完。
「人之初,性本善……」
反覆朗讀多次之後,許清辰跟許清躍的發音已經非常非常的標準了。
蘇望一邊聽著屋內的朗讀聲,一邊慢慢的澆著那些嬌艷的花兒。
「轟隆隆……」
又一陣悶雷響起來了。
蘇晚抬頭看了看天空上的烏雲,輕微的嘆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把桶裡面剩下的水都倒到一邊。
馬上就要下雨了,她要是再給這些花兒澆水,只怕它們要淹死了。
桶裡面的水都倒乾淨之後,蘇晚一手提著木桶,一手拿著瓢,往廚房走去。
屋裡面的許亦云,在教許清辰許清躍讀書的時候,視線時不時的透過窗戶往外面看。
看到蘇晚面無表情的把桶裡面的水倒到一邊,然後提著空桶回來,他心裏面就想著,這個女人是不是太過清閒了?什麼時候澆花不好,偏偏在快要下雨的時候跑去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