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偷學不成

  更認真的說,這個士兵應該是攔許亦云的。

  這個男人蘇晚見過,就是以前劉氏賣栗子的時候,過來找她鬧事,還是這個士兵給擺平的。

  「我到前面等你。」

  蘇晚沒有多說什麼,就先走了。

  許亦云倒是沒有說什麼,跟那個士兵走到偏僻的巷子裡。

  這個士兵叫將雲。

  四下沒人,將雲才微微低著腦袋開口:「按照您給得線索,我們派人去查,確實查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對方人挺多,就住在那片山上。」

  許亦云眉眼冷沉,似乎是在想什麼,然後沉聲道:「先別打草驚蛇,別讓任何人知道你來見過我。」

  將雲輕微垂了垂眼帘,道了聲「是」後,想到了什麼,又開口:「您在這邊成婚,只怕消息傳回那邊,他們會瘋。」

  若是對方傾國傾城,許亦云娶了娶了,只是,那個女人的模樣,看著實在不養眼,以後回去了,怎麼辦?

  那邊是不會允許許亦云娶這樣一個女人的。

  「這事你不用擔心。」許亦云眼神動了動。

  將雲不再提蘇晚的事情,而是又交代了好幾件事情,得到許亦云的首肯之後,他才離開。

  蘇晚在街道上等許亦云有一刻鐘的時間,許亦云就過來了。

  她什麼都沒問,又領著許亦云去買了一些東西,然後就回去了。

  以前走山路,沒走幾步,蘇晚就會累的不行。

  如今走的習慣了,她的身體沒有那麼虛弱,走那麼久的山路,倒是沒有多累。

  第二天,蘇晚就跟張伯打聽裝修工人的事情。

  村里是沒有會裝修的工人,不過,以張伯的人脈,可以到其他村子找。

  蘇晚拿了銀子,拜託張伯幫她管裝修的事情。

  還跟蘇晚保證,說田裡面的事情都交給她,讓蘇晚不用擔心。

  蘇晚確實不需要擔心,在種菜這方面,她的技術沒有豆芽的高,有豆芽這個種菜高手在,她真的不需要擔心什麼。

  這幾天,後面這幾天,蘇晚暫時不去擺賣,心思都放在店鋪裝修的工作上面。

  再說陳氏。

  在一個多月前,陳氏跟蹤蘇晚買香料回來,就一直沒有用武之地。

  中途蘇晚去鎮上擺賣了很多次,她也跟蹤過去了,除了看到蘇晚生意好,就啥都看不到。

  她也像周氏那樣,讓人替她買了一份麻辣燙回來,一碗吃下肚,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個湯是如何煲出來的。

  底湯裡面有那些香料的味道,但是,就是看不到那些香料的影子。

  因為是偷學,然後又擔心被別人跟著她一起偷學,陳氏根本就不敢跟旁人提起來。

  這一耽誤,就耽誤了一個月。

  「湯的味道還是不對。」

  陳氏在廚房裡,她面前是一個灶台,灶台上面是一口煮鍋,裡面煮著兩根沒有丁點肉的豬傘骨。

  湯汁呈淡白色,散發出來的肉香味兒幾乎可以忽略。

  這是陳氏研究底湯的第八十八次,沒有一次成功。

  這樣的湯汁,就是她自己喝了都會嫌棄,賣給別人,怎麼能賣得出去?

  許二狗從屋外走進來,看了看陳氏面前的那口鍋,有些躁:「到底會不會?不會就別浪費銀子了。每次你要拿兩個銅板買豬傘骨,你說你都買多少次了?不會就別在那裡瞎折騰,還不如留著銀子買一些肉來吃。」

  傘骨沒有什麼肉,還沒有營養,每次陳氏都要浪費兩文錢,許二狗心疼錢,心裡暴躁得很。

  「你能不能有點長進?肥婆賣那個東西,一天能夠賺一兩銀子呢,有本事你去賺!一年到頭的,你除了下地之外,你還會幹啥?老娘要是會了那些底湯,還需要下地幹活?」

  陳氏不甘心,嘗試了這麼多次都失敗了,她心裡也有怒火。

  許二狗對她發火,那是撞到槍口上了。

  「你也得有本事,沒本事你學什麼學?人家許老三媳婦有能耐,不知道比你好多少倍。」

  「老子一年到頭下地幹活咋了?你手上拿的銀子,那些不是老子辛苦賺來的?人家老三媳婦有本事養活自己的男人,有本事你也養活我啊。」

  許二狗瞪著一雙眼睛,心裡十分的不舒坦。

  好不容易存了那麼點銀子,平時連肉都捨不得吃,現在自己的這個婆娘一天到晚把銀子浪費在這個破東西上面。

  心疼不心疼?

  就一個多月時間,劉氏就花了兩百文了。

  兩百文……一天跑到屠夫那裡買好幾次傘骨。

  有時候還專門跑到鎮上買,買了用不完,就留到第二天。

  都研究了接近一百次了,湯的味道越來越難喝不說,連蘇晚那秘方的毛邊都沒有莫到。

  「你…許二狗你膽子長肥了!老娘辛辛苦苦給你生了三個兒子,你是這樣對我的?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我為了這個家,操碎了心,你倒好,嫌棄我,認為我比不上那個肥婆?」

  「今天老娘要是不跟你拼命,我改嫁!」

  鍋裡面的湯,陳氏也不管了,拿上棍子就跟許二狗幹起來。

  許二狗不是會讓婆娘的人,看到陳氏跟他干架,也跟著動起手來。

  兩個人為了底湯的事情打得你死我活,蘇晚這邊卻相當的平靜。

  許亦云的事情,蘇晚沒有過問,而是問了他一些其他的東西。

  「鋪子的事情,還要準備很多東西,張伯跟我說了,起碼要五天的時間才能夠裝修好。」

  「在鎮上開鋪子,如果還要兩頭跑,只怕會很麻煩,我想了想,認為咱們有一個人必須要守在鋪子裡面。」

  聽到蘇晚說要留一個人守鋪子,許亦云抬眼看向蘇晚,眼神幽幽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蘇晚對上許亦云的視線,以為他不想守鋪子,於是又開口:「當然了,你要是不願意守鋪子的話,就由我來守。到時候我可能會長期在鎮上,家裡的事情都交給你負責。」

  一道話說完,許亦云的眉頭都跟著皺起來了。

  意思是說,他要跟蘇晚兩地分居了。

  不知道為什麼,許亦云心裡不太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