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許亦云那雙好看的丹鳳眼,蘇晚覺得自己有些眼花。
那雙好看的眼睛裡,隱隱約約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許亦云啥時候會笑了?
抓了抓自己的腦袋,蘇晚有些不確定,想了想,過了十多秒鐘,然後開口:「你今天是不是吃藥了?」
許亦云:「……」
蘇晚:「還是那根神經搭錯了?」
許亦云:「……」
眼底的那抹笑意終於徹底消失了,臉上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冷漠神色。
蘇晚:「雖然我不嫌棄你長得醜,但是你之前嫌棄我時說的話,我都記住了。」
朝許亦云傲嬌的翻一個白眼,蘇晚朝新廚房去了。
許亦云:「……」
男人的眼神閃了閃,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修長的手指,眼底帶著疑惑。
他什麼時候嫌棄蘇晚了?
蘇晚已經燒起了熱水。
許亦云買回來的那兩隻豬腳,就放在竹籃里。
熱水燒好,她打了一瓢水來清洗其中的一隻豬腳。
另外一隻豬腳則被蘇晚用鹽巴醃製好收起來。
清洗著豬腳的時候,蘇晚越發覺得許亦云是個敗家的種。
就兩個人,他一次就買了兩隻豬腳回來。
就是錢多,也不應該買那麼多豬腳回來。
砍豬腳是一個力氣活,以蘇晚現在的能力,要把豬腳砍成小塊小塊的,真的挺難的。
正對著砧板上的豬腳發愁,許亦云就過來了。
他一聲不吭的把蘇晚手上的斧頭拿了去,只見「啪啪」幾下,許亦云拿在手上的豬腳就被砍成兩半。
然後,又是咔嚓咔嚓幾聲,那兩半豬腳就被砍成了小塊。
蘇晚:「……」
這個男人也太厲害了,不去當屠夫,實在是可惜了這刀工。
「好了。」
許亦云終於開口。
蘇晚呵呵了一下,然後道:「謝謝哈。」
男人沒有搭理蘇晚,打了一瓢水,把手上的斧頭清洗乾淨。蘇晚就站在一邊,看著他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
蘇晚的靈魂來自二十一世紀,上輩子她開美食店,看到過很多高顏值的異性。可是,像許亦云這樣,擁有挺拔身影,優雅氣息的男人,卻是一個都沒有。
如果這個男人的臉沒有被燒傷,該是一個怎樣絕色的男人?
只可惜了…
許亦云清洗好斧頭,轉過身就對上蘇晚的視線。
那清澈的瞳孔,沒有一絲絲譏諷或者嫌棄,有的只是一抹淡淡的惋惜。
如此眼神,讓許亦云的瞳孔微微有些愣。
不過,他還是很快反應過來,抿了抿好看的唇瓣,然後出去了。
蘇晚:「……」
她總覺得許亦云眼底的神色十分的……詭異。
那種眼神……好像有些驚喜,又好像在看傻逼。
呼……
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許亦云一眼,蘇晚便繼續煮湯了。
舊房子裡面的東西,蘇晚只拿了以前她買的東西,剩下的東西,她一樣都沒拿。
搬了到新家,蘇晚就把大房的人叫過來,當著幾個人的面,把房子跟田地的租金給了他們。
白白拿到了一百來文錢,大房跟二房高興得很。
臨走之前,還告訴蘇晚,以後要是想租田地或者是房子,可以來找他們。
蘇晚只是笑笑,並不說話。
以前大房跟二房分給許亦云的那兩畝田,裡面的青菜蘿蔔,都已經賣完了。
現在,只有租來的那五畝田裡面種有菜。
豆芽把那五畝菜地管理得非常好,每一兜青菜都長得相當好。
年過完之後,氣溫就漸漸回升了。
正月初五,天氣晴朗,氣溫也比以前的高許多。
蘇晚退了身上的棉衣,換上了一件沒有棉的單衣。
大早上,蘇晚就跟許亦云到集市上面。
這次,蘇晚來鎮上,不是為了擺賣的,而是為了找鋪子。
鎮上有很多臨街的居民房,大門敞開就是大街道,能夠用來當鋪子。只不過,這個小鎮人口太少,也只有趕集的那天人多,所有沒有人願意租來做鋪子。
一番打聽打聽之後,蘇晚很快就找到一處合適擺賣的鋪子。
說來也巧,對方居然是蘇晚的老顧客——張婆子,開門一看到蘇晚,就熱情的把蘇晚迎進家門。
十句話有六句話是誇讚蘇晚的麻辣燙好吃。
「大妹子,你是不知道啊,你的那個麻辣燙在賣起來之後,有很多人開始模仿起來。說實話,那些天你沒有來賣,我嘴巴饞的時候買過一次他們的麻辣燙來吃,可是,味道一點都不好,吃起來感覺不對。」
「那些人也挺厲害,你的那些底湯,她們學得有五六分像,但是,吃了第一次就不想吃第二次了。」
「咱們都這麼熟了,鋪子的價位我也不多要,一個五十文就行。」
五十文……
這,也太少了吧?
蘇晚默默的低下頭。
是不是她看起來太窮酸了?
好像…也是有些窮酸的。
「這個,五十文太少了吧?我給你一百文吧。」
一個月一百文,蘇晚覺得真不多。
張婆子:「……」
一百文…額…
別人的鋪子一個月也就五十文錢,她開五十文錢給蘇晚,並不少要。
之前擔心蘇晚不租她的鋪子,所以才說低價給她的。
「不用不用,就是五十文吧。大妹子,我實話跟你說了吧,這個小鎮,鋪子的租金都是五十文錢,你要是拿一百文租給我,這……我會折壽的。」
住在鎮上的張婆子,要比田頭村裡面的那些女人有見識一些。
什麼時候該占便意,什麼時候不該占便意,張婆子心裡有數。
蘇晚隨便擺個地攤生意就這麼熱火,開了鋪子,生意肯定會更加好。
這麼有頭腦的人,怎麼會一輩子呆在這個小地方?
這個時候能夠有機會跟蘇晚交好,是打燈籠也找不到的好事。
對方都這麼說了,蘇晚自然是不好說什麼。
跟對方立了字據,又付了定金之後,蘇晚跟許亦云就從張婆子家裡出來了。
正要原路返回,這個時候,一個身穿士兵服的男人攔在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