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身子沒事便好。
許亦云關心她,疼愛她便好。
只要她開心,幸福,便好。
只要她臉上,有幸福的笑容,便好。
而他,會一直保護她。日後,也會保護她的孩子。
只要能夠讓他經常看到她,他便滿足了。
蘇晚並不知道將墨過來。
許亦云倒是察覺到了,不過,知道將墨又轉身離去,他仿佛知道了一些什麼。
吃了中午飯,蘇晚想去見見將墨,看他的傷勢如何了。
許亦云知道後,並沒有阻止,還讓她路上小心一些,別摔倒了。
蘇晚說自己會小心,保證不會摔倒。許亦云又拿了一些吃食放到挎籃裡面,讓蘇晚提著給將墨送一些過去。
「還是你細心,知曉給他送這些。」
蘇晚笑著跟許亦云說了句話,然後就提著東西往將墨的營帳走去。
許亦云笑著,又有些無奈的搖頭,然後去給蘇晚整理東西。
將墨這會兒才剛剛吃中午飯。
蘇晚過來的時候,將墨還有些詫異。
他走到營帳門口,把帘子挑開,掛到一邊,然後將蘇晚給迎進來。
「小姐怎麼過來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傳了出去,對蘇晚的名聲不好。
所以,將墨沒有把營帳的帘子給放下來。
蘇晚把東西遞給將墨,然後坐到火爐子旁邊取暖。
將墨將蘇晚帶給他的東西放到桌子上邊,然後洗了一個乾淨的茶杯,給蘇晚倒了一杯熱白開水。
「身上的傷如何了?可還疼著?」
蘇晚問。
這次能夠回來,多虧了將墨。
將墨將白開水遞給蘇晚,然後坐到對面:「已經不疼了。小姐的身子,可有什麼不適?」
蘇晚搖頭,說自己沒事。
將墨吃到一半的飯菜,正擺在一邊。
那些吃食,跟軍營裡面的士兵吃的差不多。
沒有肉,但是油水很足。比田頭村的那些村民的吃食相比,好太多。
「你身上的傷口好了,我便放心了。你吃飯,我先回去了。」
蘇晚站起來。
「小姐不多坐一會兒?」
將墨似乎有些不舍。
蘇晚起身,慢慢的離去。
將墨把蘇晚送到門口,等到蘇晚的身影消失了,他這才回營帳。
看到桌子上面,放著蘇晚送來的東西,將墨忍不住輕微的笑了笑。
其實,蘇晚還是很關心他的。
這輩子,不能跟蘇晚成為夫妻,跟她成為朋友也是不錯的。
蘇晚回到營帳,許亦云還在裡面。
「這麼快就回來了?」
許亦云有心詫異。
蘇晚點頭,坐到火爐子邊,然後道:「只是去看看他身上的傷好了沒有,又不是敘舊,呆太久做什麼?」
許亦云:「……」
他輕嘆一口氣。
看來,蘇晚根本不知道將墨對她的感情。
對於將墨喜歡蘇晚這事,許亦云察覺到了的。
有些事情,真的不好多說什麼。
感情這種事情,勉強不得,也強求不得。
誰都有喜歡一個人都資格,在將墨沒有做任何讓蘇晚為難的事情,許亦云沒有任何理由阻止將墨喜歡蘇晚。
再者…
蘇晚一顆心都在許亦云身上,許亦云又何須擔心蘇晚會跟其他男人跑了?
對待自己的情敵,並且還是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屬,許亦云顯得要包容許多。
跟許亦云說了一會兒話,蘇晚就開始犯困了。
懷孕的女人比較嗜睡。
在情況允許的情況下,蘇晚中午都會睡上一個時辰。
許亦云知曉這一點,等蘇晚睡下之後,他便在一旁處理事務。
*
同上次李順過來的時候一樣,這次許漢前往前線的時候,皇上也事先派人把手諭送到許亦云手上。
許漢一路上都是騎行,快馬加鞭趕路,速度要比李順來的時候,快上一些。
許亦云接到皇上傳送過來的手諭時,許漢已經帶著幾百騎兵進到北漠境內了。
手諭上面,並沒有提到許漢帶了聖旨前來,而是說,李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皇上心疼許亦云,特地派許漢前來前線很他一起打仗。
「恐怕,這許漢過來,不像李順這麼好對付。」
許亦云安撫蘇晚,「無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來的事情,終究是要來的,咱們順其自然便可。」
此時,許亦云已經猜測到一些什麼了。
過了一會兒,他又同蘇晚道:「今晚上,我安排你回南越,你可願意?」
蘇晚皺眉:「不願意。」
「許亦云,你一定是知道一些什麼的,對不對?你要是不走,我也不會走。」
「再說,即便我這次走了,皇上就會輕易放過你我?」
許亦云抿了抿唇瓣,過了一會兒,他像是決定了什麼,堅定道:「好,不走不走,咱們一起留在這裡。」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這一次,讓他自私這麼一次。
他不想在跟蘇晚分開了。
「這還差不多。」
蘇晚這下子滿意了。
一有危險,許亦云就要把她送走,她心裡窩火得很。
許亦云若是不在,她要孩子有何用?她自己生活有何意思?
許亦云預料的沒有錯。
拿到手諭後的第三天,許漢就到了。
一下馬,許漢便大喊一聲「聖旨到,許亦云接旨。」
許亦云蘇晚等人跪下聽旨,許漢提高聲音,把聖旨上邊的內容給念出來。
聖旨上,先是提到許亦云私自帶女眷入住軍營,後又提到蘇晚帶罪之身,私自離南荒城罪不可恕。最後又提到,蘇晚籌糧有功,功過相抵。許亦云帶兵不利,一日之間損耗六萬士兵,務必軍法處置,並收繳兵權。帥印兵符轉交給許漢,日後打仗,需聽許漢的命令…
許漢念完聖旨,輕哼一聲。
許亦云謝主隆恩之後,便直接把聖旨給接過來了。
聖旨一接,許亦云手上的兵權以及帥印,都要轉交給許漢。
這一消息在軍營中傳開,瞬間沸騰了。
仗打到半,就要換主帥…這事史上從未出現過。
如今卻…
蘇晚跟許亦云沒有任何震驚的。
出乎兩個人預料的是,皇上居然沒有找蘇晚的麻煩,還說功過相抵,如今蘇晚是無罪之身…
這…皇上又在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