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抬頭看了許亦云一眼,只見,許亦云已經把炸藥中那些粉末給分出來了。
在他面前,是一小灘一小攤的細小顆粒。那些小攤的顆粒,顏色不一樣,量也不一樣,氣味兒更加不一樣。
「這些東西,都不是現成的,有可能是從泥土從,或者石頭中提取出來的。至於是什麼東西,我也不太清楚。」
蘇晚給許亦云提醒了一句。
有些東西沒有現成的,就是從其他地方提取出來的。
就如同金子,有些就是從金礦裡面提取出來的。
蘇晚對這方面並不是特別了解,她知道多少便跟許亦云多少。
許亦云聞言,微微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蘇晚說的這些他倒是沒有想過,不過並不是沒有可能。
炸藥的做法非常的複雜,許亦云要是想研究出炸藥的製作方法,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因為沒有現成的材料,炸藥的內部結構,還有那些材料的比例,都不清楚。許亦云若是想要製作出來,那就得看他的腦袋有多聰明了。
晚飯還是在軍營裡面吃的,天氣實在太冷,飯菜都是由廚房裡面的士兵準備好,再給蘇晚他們送過來。
吃了晚飯之後,許亦云又去忙正事了。
如今寒秋嶺這一代已經被拿下,剩下的是如何繼續往前攻打。
北漠將領駐紮在城池內,雖說那個城池沒有什麼保障,但未必沒有埋伏。
此時,北漠將領已經確定,寒秋嶺之所以沒有被炸掉,是因為炸藥是「假」的。
派去寒秋嶺打探情況的士兵,走到哪裡都能夠聽到別人議論寒秋嶺的情況。
他們不得不相信柳葉的話了。
上邊拿給他們的炸藥是假的,那些炸藥根本就不會爆炸。
若是這炸藥會爆炸的話,為何點燃之後,寒秋嶺一點動靜都沒有?
包括那領兵打仗的北漠將領。
北漠將領安排手底下的人去打聽情況,打聽到的消息跟柳葉說的一模一樣,心中的怒火是越來越膨脹了。
當天晚上,他便寫一封書信,讓人帶回北漠皇室。
在書信上面,他跟皇上說明了,大齊那邊過來的那一幫人所研製出來的炸藥是假貨,根本不會爆炸,更加沒有任何威力。
別說是把整個寒秋嶺的人給炸死了,就是連一隻螞蟻都沒有炸死。
他把這一次打敗仗的所有責任推脫到那些研製炸藥的人身上,並且還告訴北漠皇上,說大齊的那一幫人信不得。
這個朝代從未出現過這種爆炸力震天的東西,有的只是冷兵器。
頭一次出現這種爆炸力震天的東西,自然是不會有多少人相信的。
那北漠將領,在書信中把事情的經過,做了一個詳細的描述,寫完書信之後,他把書信摺疊整齊,然後拿給手底下的人。
書信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回去了。
此時蘇晚寫回臨水城還有南越國的書信,才剛剛送到。
南越國這邊,蘇晚開的工廠業務越來越多,將鳴跟將墨兩個人,每天光是收銀子都能收到手軟。
四千多人的工廠已經增加到五千多人了。
即便人數一加再加,工廠裡面還是有些忙不過來。
蘇晚研製出來的麻辣燙底料,頭一次在南越國出現。
味道如此好的東西,被人嘗試著吃了一次之後,便又想吃第二次。
從蘇晚離開那天算,到今日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
這三個月的時間,蘇晚研製出來的麻辣燙底料,不說火遍整個南越國,火遍北周城周邊幾個城池,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如今工廠裡面不只有北周城的商人來進購貨物麻辣燙底料,還有其他城池的商人。
當初在京城的時候,蘇晚開的那三個小工廠,人數加起來才有一千人出頭,每天能夠進帳的銀子,都接近一萬兩。
如今開了一個五千多人的工廠,工廠每天熬製出來的麻辣燙底料比以前多,同時售貨的價位也比以前多出30文錢,這每天的收入都在好幾萬兩銀白銀。
一天有那麼多的收入,將鳴那雙數銀子的手已經生老繭了。
拿到蘇晚的書信時,他差點沒對著書信哭起來。
「嘩啦啦…」
桌子上邊一大堆銀子被將鳴無情地掃在一邊,然後他拿著書信興高采烈的對著前面的將墨道:「瞧見沒有?小姐寫書信回來了,咱們指定能夠脫離苦海了。」
將墨輕輕地哼了一聲,臉上的神色露著不屑,但是眼神卻粘在了書信上面。
「小姐寫了什麼?」
將墨說話的時候聲音還是那麼的平靜,同時還帶著一些冷漠。
看了一會兒,他臉上露出憂愁的神色來。
「你自己看看。」
將墨接過書信,認真的看起來。
看完之後,他把書信整齊的摺疊好,「我去兌換銀票。」
蘇晚說了,要給臨水城的張聰寄送幾萬兩銀子過去。
幾萬兩銀子若都是白銀的話,得用好幾個超級大的箱子來裝。
對換成面額比較大的銀票,就輕便很多。
寄送銀子的事情,是將墨去辦的。
蘇晚說了,這些銀兩都是拿來購買糧草的,張聰那邊只開了幾間鋪子,沒有那麼多銀子來購買糧草,他便多給張聰寄送一些過去。
那家人對此蘇晚有恩,這一點將墨知道,該怎麼做他心裏面有數。
寄送完銀子之後,將墨打算親自到銘城去一趟。
銘城那邊相對於南越國來說,距離前線要近一些。
將墨打算,等銘城的糧草籌備好了,他便親自押運到前線去。
他已經有三個多月沒看到蘇晚,隔了那麼長時間,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如何了,會不會照顧好自己。
想到這裡,將墨眼底,就露出一絲絲不忍。
單薄的唇瓣也緊緊抿成一條線。
他很快會回到蘇晚的身邊,保護她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