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要是知道這些男人心裡不正經的想法,估計氣得罵娘的心都有了。
腦袋裡面一天到晚沒個正經想法,全是那男女之事。
晚上,蘇晚倒是從營帳裡面出來了,跟在她身邊的還有許亦云。
大晚上的,人家小兩口要在寒風中花前月下一番,那些將領又不敢去打擾了。
這麼一憋,這些大男人就憋到了第二天,蘇晚給許亦云送飯的時候。
許亦云商議軍事,得商議好久。蘇晚看到許亦云早上沒有吃飯,如今太陽已經偏西了,他還是沒有要吃飯的意思,便自己到廚房裡面去準備一份飯菜給他端過去。
許亦云手底下的那幾名將領看到蘇晚端著飯菜進來,幾雙眼睛都跟著明亮了。
等到蘇晚把飯菜放下,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其中的一個將領很是不好意思地把蘇晚給攔住。
「王妃,能不能在這裡多留一會兒?我們有一些問題想要請教您。」
「對呀對呀,您就在這裡陪著王爺,你們小兩口這好幾日都不見了,這個時候不應該黏著在一起嗎?」
「對對對,在這裡陪一下王爺。過幾日咱們又要上戰場去了,你們小兩口子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多,是不是?」
那些將領,平時也是一個豪放的人,年紀又比許亦云蘇晚大一些,再加上平時許亦云對他們並沒有特別的苛刻,偶爾也敢開一些小玩笑的。
蘇晚被這些將領說的臉頰燥熱,不過還是很乖巧的做到許亦云身側的位置。
她坐下之後,那些將領心裏面想著該如何開口詢問炸藥的事情,這個時候許亦云便悠悠的開口了。
他說:「這幾個男人想要問你炸藥的事情。」
蘇晚:「……」
那幾個還在扭捏的將領:「……」
能不能不要這麼直接?他們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跟蘇晚開口呢。
蘇晚聽說幾個將領要問她的是正事,坐在許亦云身邊的她,也就不覺得尷尬了。
「對對對,我們確實是想問問那炸藥的事情。」
邊上的其他將領也跟著點頭附和。
一個兩個的,都用一雙希冀的眼神看著蘇晚,蘇晚有些汗顏,不過還是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告訴了他們。
炸藥的威力如何?那些火藥有什麼作用?以及他們搶回來的那一堆炸藥能夠造成多大的傷害?蘇晚都一一跟他們說清楚。
之後那些將領又問蘇完會不會製作這些炸藥,蘇晚笑著搖頭說自己不會。
說具體一點的,她就是一個廚娘而已。
研究炸藥槍枝這些,她一點都不在行。
蘇晚是個實在人,說不會就是不會。那些將領內心有些惋惜,但也覺得合情合理。
讓一個有生意頭腦的商人研究炸藥,這不是為難人嗎?
人家蘇晚就是一個普通人,哪能什麼東西都會的?
不過,蘇晚給這幫男人說了炸藥的厲害之處,已經給他們提供了很大的信息。
許亦云吃完飯之後,該商量的事情也商量的差不多了。
炸藥已經運到這裡了,許亦云作為一個聰明絕頂的男人,對新奇的東西都有一種莫大的興趣。
別人不敢拆了那些炸藥,但是他敢啊。
忙完正事之後,許亦云拿著一捆炸藥回到休息的營帳中。
她好笑地問許亦云:「怎麼的?手癢了嗎?」
許亦云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在蘇晚前面的桌子旁坐下。
蘇晚看到他認真的表情,把手上的書放下。
許亦云把炸藥上面的線給扯斷了,然後慢慢的把包在外邊的紙,一點一點的拆開。
「跟炮竹有些相似。」
看到裡面的粉末之後,許亦云開口了。
蘇晚對這些不太了解,那些粉末如何研製而成的,她也不清楚。
不過,看到許亦云這麼有興趣,蘇晚也忍不住湊過去。
「還真的跟炮竹差不多,不過這些粉末好像不太一樣呢。」
瞧著外面一卷一卷的紙張,蘇晚摸著感覺有些像21世紀的那些煙花。
紙張的質地是硬邦邦的那一種,下邊還有一些類似於泥土的東西。
許亦云點點頭。
這炸藥的關鍵之處就是在這些粉末上面。
這些究竟是什麼東西?在這個朝代也沒看到過。
蘇晚看到他對著那些粉,觀察的認真,也不好在一邊打擾。
在軍營裡面其實挺無聊的,不需要管理工廠的事情,也不需要一天到晚的數銀子,更加沒有多少人找她討論問題。
那麼一閒,蘇晚就忍不住在紙上面寫寫畫畫的。
許亦云在研究炸藥的時候,蘇晚就在那裡畫自己都東西。
畫完之後,她還在邊上寫著什麼。
隱隱約約間,還能夠看到芝麻,八寶鴨,手撕雞之類的字眼。
麻辣燙吃多了,蘇晚又想研究一些別的。
比如手撕雞。
上輩子,在她生活的那個城市,手撕雞是一種非常受歡迎的吃食。
這個東西,以前蘇晚經常吃,後來穿越過來之後,就從未吃過。
這個朝代沒有手撕雞,再加上蘇晚之前開工廠的時候太忙,就沒有時間研究這種吃食。
如今在軍營裡面,她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要麼就是看書,實在閒得慌了,她便想到要研究這道吃食。
手撕雞的做法非常麻煩,需要的材料很多。做工更是繁雜多樣,想要做出上一輩子吃到的味道,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蘇晚聽說,以前她吃到的那些手撕雞,都是別人的祖傳秘方,想要模仿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以前她生活的那個城市,滿大街都是賣手撕雞的,每一家的手撕雞,味道都有輕微的不同。
大多數人都說是祖傳秘方,到底是不是真的祖傳,就不清楚了。
兩個人,各自忙各自的,時間過得飛快。
蘇晚研究了一天,也不知道該如何做出那種肉質柔滑的手撕雞。
在紙上研究,終究沒有實際行動有效果。
軍營中食材短缺,蘇晚想要在軍營裡面研究吃的,有些不太現實。
「這些粉末,倒是奇怪得很,整個大齊也沒有出現過,不知研製這個炸藥的人,從哪裡弄來的。」
許亦云疑惑的聲音傳到蘇晚的耳朵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