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今日好像穿的很不一樣哎。」關鴻看見今日早早起來和他們一同用飯的關雎很是新奇。
畢竟這個姐姐比天天被阿娘罵懶蟲的人還要懶,偏阿娘不說姐姐只說他,這不公平!
有什麼不一樣嗎?關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束。
紅襖撒花百褶裙,很好看啊。
隨即她又想起剛來這打開原主的衣櫃,滿滿當當,花紅柳綠,著實令誰看了都是覺著心梗,辣眼睛。
「可別聽你弟弟瞎說。」關母沒好氣地白了眼關鴻。
「雎兒這樣多好看。」關母看向關雎時換上了滿臉笑容,覺得自己地女兒真真是哪哪都好,張夫人的沒她家好,李夫人家的也沒她家好。劉……
「母親你……哼!」
關雎看著兩人的互動心裡頭還怪暖的,有父親母親,還有一個傻弟弟。這弟弟就像前世和他一同長大的弟弟一般,雖然有時候有些毒舌,但心裡頭總是記著她的。
收起傷感的情緒,樂觀面對生活!
吃過飯關鴻起身趕往私塾,直到弟弟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聚寶齋關母收斂起剛剛的笑容。
「聽說雎兒最近喜歡往勁松齋那邊跑?」
該死的,是哪個耳報神。
關雎對著關母甜甜一笑,「今日女兒的字有了很大長進,這多虧了顧家哥哥呢。」
也相差不了多少,叫一聲哥哥還是使得的吧。
「真的?」聽說女兒有了長進,關母也顧不得先前的追問了。
「是呢!」
關雎見關母並沒有什麼不悅的神色,覺得現在便是一個好開口的機會。
「阿娘,我之前對顧家哥哥不好,很是不懂事,現在我讀書日子久了也懂得了一些為人處世的道理,他不光指導女兒寫字還借了好些書給我看呢!」
關母有些將信將疑。
「所以母親以後可不能再針對他了,再說了,他是父親帶回來的,父親見著人家再偌大的關府那副模樣肯定不高興。」
說罷關雎又纏著關母說了很多好話,這才哄得關母連連答應。
從聚寶齋出來,關雎這才得空喘了口氣。
她現在感覺人生可真難啊,在現代社會為了一路升學,為了工作該做的都得做一步也少不得,現在她重生到了小說世界為了生存,還是得整活。
哎呀,不管了,先做再說。
想罷,關雎腳底一抹油往勁松齋跑去。
一進院門就看到了另她賞心悅目的一幕。
大片竹林前面被擺置了一張書案,上方架著一方琴,還點了一小節月遴香。
香氣裊裊升起,琴音悠悠蕩蕩。顧空詞一襲白衣勝雪,面若冠玉,薄襖外披著一件素色大氅,指尖看似溫和卻又有無盡力量,一下下將琴音提高,震揚激越,如萬馬千軍策馬而來,殺伐果斷,熱血奔騰。
關雎盯著院中人不由呼吸一緊,眼睫微微顫了顫。心砰砰砰跳著,真真是仙人般。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關雎眼睛一錯不錯看著,心神晃了很久。
良久,顧空詞罷手,琴音停了下來。
「你還要在那裡站多久?」關雎耳邊忽地傳來一道清冷悅耳的聲音。
「啊?哦我這就進來。」關雎緩過神抬起步子進了院內。
怎麼回事,臉頰怎麼好像燒起來了一樣。
關雎走著邊用自己冰涼的手被拍了拍有些發燙的臉頰。
抬手時感到袖子裡裝了什麼東西鼓鼓囊囊的。
對了,不能忘了正事!
該死,竟被美色所誤。
在顧空詞的視角看來只覺著這姑娘怎麼怪怪的。剛在外邊偷看了半晌,線下又拍拍臉頰自言自語。
離近了顧空詞才發現關雎挺翹的睫毛上掛了一點還未融化的小雪花,眼睛也是霧氣蒙蒙,臉頰泛著紅暈。一身紅衣襖裙在滿地清白中尤為惹眼,襯的整個人分外嬌美活潑。
算了,管她做什麼,一切都和他無關。
想著顧空詞便神色自若的收起眼神,喝了口剛倒的熱茶。
「喏,這是給你的,我自己親手做的哦。」關雎拿出前些天剛繡好的香囊遞給顧空詞。
青底灰面,晃的顧空詞險些看不清。
可能是讓女使代做的,畢竟關雎從前便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小姐。
香囊轉動的幅度小了下來最後停住,顧空詞看清了那香囊上繡著的圖案後愣了愣。
這關府女使繡工就是如此……?
「怎麼樣,我繡的松鶴海侃的過去吧?」關雎一雙亮晶晶的眸子看向顧空詞,期盼從他口中聽到她想聽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