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我叫方哲,哲學的哲

  有些頭疼的方哲,靠在沙發上,一邊兒聽著電視裡烏七八糟的GG,一邊兒按摩著眉頭放鬆放鬆。

  「叮鈴!」

  門鈴聲響起,遲鈍了幾秒種的方哲,停下了按摩的動作,他心底大概猜到了是誰,同時,他的心跳也開始不由自主的加快。

  「叮鈴!」

  門鈴聲再次響起,方哲從沙發上站起來,深呼了口氣,快步走過去,打開房門。

  果然,是對門的美女。

  倆人互相對視了幾秒,誰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直到方哲尷尬的說了句:「你好!」

  美女也是很尷尬的回了句:「你好!」

  方哲感覺,此時一秒,勝似萬年,大腦空白的方哲終於又憋了一句詞兒:「先進來坐。」

  說完這句,他就後悔了,對面這位美女,現在對他可是一點兒都不放心和信任的。

  「不了,我說兩句就走。」美女似乎終於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

  「你那封信,我看了。」美女開口說道。

  「哦」方哲只回了一個字兒,潛台詞就是,感覺怎麼樣?

  「那個,只要你以後晚上不喝酒,」美女話說到一半兒,沒有再說下去,還好方哲也算聰明,聽這話的意思是,美女不打算搬走了,自己的信果然見效了,方哲內心充滿喜悅,那感覺,跟自己之前做遊戲賺到幾百萬一樣開心,甚至於還有那麼一丟丟超過。

  「我不喝,我以後晚上再也不喝酒了,我保證!」頭腦發熱的方哲,跟個剛戀愛的雛兒沒什麼差別,也不想想自己往後能不能做到,反正先滿口答應了。

  徐若琳看著面前這個有些精神高漲的鄰居,不知道自己今晚這個決定到底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行,那沒什麼事兒我先回去了。」徐若琳說完這話,轉身準備回到自己家。

  站在門口的方哲,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勇氣,他開口問道:「您怎麼稱呼?」

  方哲雖然已經知道她叫若琳,但是姓什麼,卻還不清楚。

  「徐若琳」

  「我叫方哲,哲學的哲。」方哲眼看著她就要回到自己家裡關門,趕忙開口。

  「哦」徐若琳淡淡地回了他一句。

  直到快關上門的時候,她才又低聲說了一句:「我只是覺得,喜歡eason的人,人品不會太差。」

  房門關上了,有些魂不守舍的方哲,靜靜地打量著對面緊閉的房門,過了片刻才關上自家房門,也沒再想公司的事兒,而是直接去沖了個澡睡覺。

  而另一邊,回到家的徐若琳,心中也是難以平靜,她的確是因為方哲的那封信,才改變主意不再搬走,然而,卻並非只是因為信的最後那句eason的歌詞,也不是因為他在信的前面解釋了之前那些誤會的來龍去脈。

  而是因為,他信的中間那部分,對於自己住的這套房子描述的那部分,從早上她看過信後,直到現在,她心底依然藏著疑惑,同時也有那麼一絲淡淡的恐懼和好奇,對面住著的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家的秘密的?

  她當初搬進來的時候,房東說過自己是房子的第一任主人,而客廳里,也是自己搬進來以後自己買的表,這表前幾年用著還行,從去年開始,每隔兩個多月,就會走慢五分鐘,害的自己隔一段時間就得把它弄下來調一調,這次搬走,徐若琳還想著乾脆不管它把它扔這兒算了。

  這件事情,她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而對面那個男人,他又是怎麼知道的?他所謂在這兒住過很長時間,又是怎麼一回事兒?這點,也是方哲的疏忽,他只以為那表是房東的,不想卻是上一任房客徐若琳留下來的,不然說什麼他也不可能把關於表的事兒寫進信里。

  中午的時候,為了這事兒,徐若琳還專門打電話問過房東,房東是她姑姑的朋友,不可能專門騙她,自己住進來以後,為了安全,連房門的鎖都換了一遍,鑰匙自己從沒丟過,窗戶上也是防盜窗,這也排除了對面那個男人是個變態的可能。

  徐若琳實在想不明白,對門的陌生男人,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事兒的,而且看他年紀,似乎也不大,難道以前在這兒上過學?

  腦迴路大開的徐若琳想起了各種可能,從巫術到特異功能,再到催眠術讀心術之類的,想了半天,她也沒完全確定方哲到底屬於哪一種。

  「姑且先觀察一段時間,反正他也只是對門,平常都各自忙也見不了幾面,自己在這兒住了幾年,各種東西買了一大堆,要搬起家來也是費勁兒。」有著隨遇而安心態的徐若琳,找了個理由說服了自己留下來,「不行自己再買瓶防狼噴霧?下次再遇到他有圖謀不軌的嫌疑,直接噴他,要不行再學幾招防狼術,撩陰腿什麼的。」

  臨睡前,徐若琳又打開了自己的MP3,eason8月份出的新專輯《不想放手》,她這裡邊每首歌都有。

  而她現在,因為方哲信里的那句歌詞,再一次重新開始聽那首《獨居動物》,這是一首旋律歡快的曲子,在這之前,她並不是很喜歡這首歌的旋律,相比之下,同一張專輯裡的《不要說話》,《路...一直在》的曲調和旋律反而更讓她喜歡。

  可是現在,當她再次聽到這首歌之後,聽著這有些肆意而又歡快的旋律,她發現她開始有點兒喜歡這首歌兒了。

  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mp3上划過的一行行歌詞,她感覺這首歌就是在寫她自己,她既是一個肆意瀟灑的人,又同樣是一個孤獨的人。

  歌詞的最後,她看到了那句出現在方哲信上的話以及後一句歌詞,「短短的一夜之間,我忽然明白,不可能只有我在!一定有一個同類,也在寂寞的過著禮拜!」

  她哼笑了笑,心想:「E神保佑,我們只是住在對門而已,這樣也能算同類?」

  她沒想到的是,她和方哲一樣孤身一人在燕京打拼,她跟方哲一樣喜歡這首《獨居動物》,現在兩個人孤男寡女,近水樓台,是不是同類,只有老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