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居然見過真的，但是許凡心裡真的不確定這個是不是嚴家那個。
就試探著問老闆能不能把真的玉牌收來，價格隨他開。
老闆皺眉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個，我真的不好說。」
「沒關係！」許凡說道，看了眼韓青，「你把他電話記一下，等你收到了，就給他打電話。」
「哎，這個行！」老闆很痛快。
不管怎麼說，他們這個行當都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難得遇到一個出手闊綽的主兒，忙不迭地和韓青交換了號碼。
「原來是孫老闆！」韓青說了一句。
許凡已經掏出手機，對著那個玉牌拍了兩張照片了。
他站起身，「那麼孫老闆，我們就告辭了。」
「好好！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們！」老闆笑著，把兩人送出了門，看著兩人走遠，就返回了屋子，坐在桌邊拿起那個玉牌看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喊了一聲：「喂，你出來看會兒店，我出去一趟！」
裡屋出來一個中年女人，「又出去打麻將去？」
「不是，剛來了個大主顧，我去轉轉，看什麼地方有他要的貨！」
「那你快去吧！」
說話間，老闆已經邁出了店門。
許凡沒有再逛下去的心思了，直接和韓青回了內河小院。
王宇寧他們今天按照許凡的要求都留在院子裡，回來後，和韓青商量著中午吃什麼。
許凡自己一個人坐在茶桌邊上看著手機，上面的照片拍得還挺清晰的，只是他還是拿不準到底是不是嚴家那一塊。
他自己覺得是，完全是因為上面那四個字。
他想了想，乾脆自己把照片發給了嚴博易，結果，剛發去沒有五秒鐘，嚴博易的電話就打來了。
「許凡，你照片哪裡拍的？」嚴博易的聲音明顯很激動。
「老師！」許凡道，「這是不是您說的那個玉牌？」
「沒錯！只是……稍微有些不一樣！」嚴博易道，「龍嘴裡沒有珠子！」
許凡聽到這個，心裡微微定了下來，「我剛和阿青去另外那個文玩街逛了一圈，在一家店裡偶然看到的，覺得跟您說的嚴家那塊有點兒像，只不過這個一看就是仿的。」
「那真的呢？」嚴博易趕緊追問。
「我已經跟老闆說了，讓他想辦法收，價錢隨他開！」許凡說道。
「好，好！」嚴博易激動的情緒一點兒沒有減少，「實在不行，我再回江城一趟。」
「別來回辛苦了，老師！我看老闆那個樣子，好像也沒有什麼把握，我先試探著看看他能不能找到真的那塊，如果能找到，您再來也不遲！」許凡趕緊說道。
嚴博易剛回京都，再來一趟，實在是有些辛苦。
「也好！」嚴博易猶豫了一下答應了，「只要看到真的，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把它買下來！」
許凡笑了，「我也是這個意思，拍了照片給您看，也是讓自己心裡有個底兒，萬一弄錯了心裡可就堵得慌了。」
「呵呵……」嚴博易總算是被許凡給說樂了，激動的情緒也慢慢的消散，「那行了，我這邊還忙著，你有了消息立刻給我打電話！」
跟嚴博易打過電話後，許凡心裡有了譜，不再糾結玉牌真假的問題，耐心等著老闆電話就行了。
韓青他們在外面飯店炒了幾個菜帶回來，許凡跟他們一起吃了午飯。
吃過午飯後，許凡又開始琢磨沈斌，也不知道肖子軒他二叔什麼時候能有消息，就顯得有些無聊，在院子裡看看魚，弄弄花，一時間竟然有些無所事事起來。
一大院子的人，都是男人，聊著天就開始開玩笑。
許凡聽著他們笑得嘻嘻哈哈的，也跟著笑，拿了小板凳坐到魚池邊兒上，一顆魚食一顆魚食往裡扔，看著那幾條已經有巴掌長的錦鯉互相爭搶著，電話就響了。
他掏出來一看，立刻說了一句：「安靜！」
所有人都停止了說笑，齊刷刷地看向許凡。
許凡接通了電話：「二叔！」
「許凡，我已經到江城了，你在什麼地方？」
「您來江城啦？」許凡之前等的一直是電話，沒想到人家已經到江城了，「我在家呢！」
「江城刑警隊知道不？」
「知道啊！」
「我在這邊等你，過來見面再說！」
電話關了，許凡抬起頭說道：「肖子軒二叔親自來江城了。」
韓青道：「神速啊！」
王宇寧說道：「他親自來，看來案子不小啊！」
「我覺得也是，不管怎麼說，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行人開著車，直接到了江城刑警隊，這裡許凡也來過，還是以前跟陽子回老家，搗了一個制假窩點的時候的事情了，他還記得那個姓高的警官。
到了刑警隊，門口登過記後，車開了進去，許凡讓其他人等在外面，自己帶著韓青和王宇寧走進了刑警隊大樓。
前台有個值班女警，抬頭看向他，「有什麼事情嗎？」她問道。
「哦，是……」許凡想說是肖警官讓他來的，又怕他是京都過來，人家不認識，就改口道：「我找高警官。」
「高警官……」女警低頭看向電腦，「請問找他有什麼事情？他在開會，如果事先約好了，你可以給他打個電話。」
許凡就感覺自己跟各種前台犯沖。
以前去自己公司，被自己公司前台攔，到了刑警隊，又被人攔住了。
「我……」許凡剛要說自己沒他號碼，就被旁邊的聲音打斷了。
「許凡！」
許凡扭頭看去，就樂了，不僅看到了高警官，還有肖子軒二叔。
他笑著跟女警點了個頭，「我過去了啊！」就快步走了過去，「二叔！高警官！」
「行啊！幾年不見了，聽說你在京都混得不錯啊！」高警官笑著拍拍許凡的肩膀。
「嘿嘿，還行！」許凡笑著答道，看向肖子軒二叔。
「裡面說話吧！」肖子軒二叔說道，「他們兩個……」他想了下，「一起來吧！」
許凡三人，跟著兩人進了一間會議室，聞著裡面的味道，應該是才開過會，頂頭的投影儀還開著。
「坐，都坐！」高警官招呼道，順手把燈關了。
「先讓你們看點兒東西！」看到許凡他們有點兒驚訝，肖子軒二叔解釋了一句。
投影儀開始播放各種照片，好像是什麼抓捕現場。
「哎？」王宇寧發出一聲疑問。
肖子軒二叔看了他一眼，「你就是那個退伍兵？」
「是！」
「看著眼熟吧？」肖子軒二叔一指投影儀。
王宇寧點點頭，「熟！」
許凡和韓青也從幻燈片裡看得出來一點兒名堂，韓青指著前面說道：「那個那個，那個不就是那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