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門,就來了兩個人找嚴博易。閱讀
許凡趕緊放下手裡的抹布走過去,「不好意思,嚴老不在,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
許凡沒有說老師不在,而是跟著那人也說嚴老,陌生人,還是謹慎些好。
「呦!你們是夥計?」那人笑呵呵的打量著許凡和韓青,許凡點頭,沒否認,那人轉頭和另外那個人說,「那可真是不巧了,看到品古軒開了門,還以為能給您介紹嚴老認識呢!」
「不急!反正看樣子,他的店是準備重新開了,改天遇到也一樣!」那人笑呵呵的說道。
穿中式夾襖的人又看向許凡,「那成了!我姓錢,隔壁那家古玩齋就是我的店,趕明兒嚴老來了,讓他過去喝杯茶去!」
「好,我記住了!錢爺慢走!」許凡把人送出了門,看著兩人進了隔壁的店裡。
品古軒打掃的差不多了,許凡和韓青就鎖上門回去了。
到了家,許凡把姓錢的來過的事情跟嚴博易說了。
「老錢啊!」嚴博易笑著點點頭,「是認識不少年了,你那邊收拾的差不多了,我明天過去看看去。」
許凡問道:「老師,您京都也有個品古軒,又在江城那邊開了一個,是不是別的地方還有啊!」
嚴博易笑了,「哪有那麼多啊!京都這家店是家裡給的,只是在江城時間長,這邊偶爾過來看看。」
許凡也不好說什麼,有個店面總比自己去買方便多了。
再說了,這家店鋪位置好,面積大,就算自己去買,也不一定能買到這麼好的。
「老師,胡家大宅差不多了,您要是閒著沒事兒,就和白姨去看看,缺什麼就去買去,省的到時候我們買來不合白姨的心意!」許凡說道。
嚴博易點點頭,「行,這邊交給我,店裡就交給你了!」
「你們說什麼呢?」白竹月從外面進來,「收拾收拾,開飯了。」
一周後,京都品古軒重新開門了。
許凡和韓青兩人在店裡,沈言和肖子軒又來了。
「許哥,行啊!這就幹起來了?」肖子軒一進門就四周轉了起來。
沈言笑著和許凡坐到圓桌前,「許哥,你身體全好了嗎?」
「好透了!」許凡道,「在家裡也沒事兒干。」
「我回去要跟我爸念叨念叨了,品古軒開了,可別再去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買東西了。」肖子軒轉過回來了。
幾個人都笑了,許凡說道:「現在店裡多是工藝品和仿品,你爸要是喜歡什麼東西,到時候我去找,總比別人信得過!」
「我就是這個意思!」肖子軒說道,然後自己翻了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對了許哥,今天來看看你開店,還有件事,就是上次那人已經移交檢方了,過幾天可能就要上庭了。」
許凡點點頭,沈言好奇的問道:「你不去看看嗎?」
「看什麼?」許凡似笑非笑的問道:「我去不去的,結果都一樣,他那麼多案底,就算死不了也是無期。」
「說的也是!」肖子軒點頭,「可就是覺得不過癮!」
許凡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沈言也是,看了許凡一眼,也沒說話,兩人心裡各有各的心思。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豹哥那邊判了下來,不出所料,果然是無期。
得到消息的許凡,呼出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別著急,好戲還不能缺了你的。」
沒人知道許凡究竟心裡在想什麼。
只是每個人都有一種感覺,許凡變了,變得不太愛說話了,眼底似乎有看不見底的深邃。
「人逢大難,性格咋變,也長大了!以後出去進來的多留意這些就行了。」這是嚴博易說的話。
第二天一大早沒事,他就跟著許凡來了品古軒。
正坐著喝茶,隔壁錢老闆又來了。
「嚴老!哈哈,我就說嘛,都開門多少天了,也不見人,您說說,咱們老哥倆有多久沒見了?」錢老闆一進門,看見嚴博易就說道。
嚴博易笑著招呼他過來坐,「老錢,來來,過來坐!是有日子沒見了,您身體還好吧?」
「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錢老闆也是個妙人,一張嘴就是時髦的GG詞。
許凡過來給兩人泡上茶,倒上了說了一句:「錢爺喝茶!」又回頭去幹活去了。
「嚴老,您這夥計不錯啊!」錢老闆看著許凡,跟嚴博易說道。
嚴博易笑著點點頭,「是不錯,從江城帶過來的,以後還要你多幫襯幫襯啊!」
許凡心思一動,嚴博易也沒有道破兩人的關係,想必和這個姓錢的關係也就是表面維持的關係。
和沈書文,霍爺、丁師傅他們的關係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他心裡有了數。
錢老闆笑眯眯的喝了口茶,「前些天看到店開了,還以為您過來了,還想著給您介紹個人認識呢!」
「你的朋友我不都認識嗎?」嚴博易問道。
「這個不是原來那幾個,這個可是個正兒八經的玩家!」錢老闆說道。
「怎麼個正兒八經法?」嚴博易被他說樂了。
錢老闆壓低了聲音,「我跟您說,一年前,店裡來了兩個串子,我差點兒被套進去,結果就是他,一眼看穿,幫我說了兩句話,愣是幫我挽回了百十來萬,從那之後,我們就交下了,您說說這是不是就是個緣分?呵呵……」
嚴博易笑著點頭,「是不錯!」
他也就是這三個字了。
錢老闆繼續說道:「那位姓易,早先家裡也是京都人,後來祖上一起闖關東去了東北,老了老了才回了京都,對瓷器特別有研究,尤其是明代的,更別提雜項了!就連我擺弄一輩子這些東西的,在他面前都感覺慚愧!」
這些話一說出來,可就有點意思了。
許凡就在不遠處的櫃檯里看店裡才進來的一些文玩清單,耳朵卻一直聽著兩人說話。
對瓷器有研究,還是專門針對明代的瓷器,還特別擅長雜項,這種人可不多見。
「還有呢!」錢老闆繼續說道,「半個月前,我還撿了個漏,就是他幫我掌的眼!」
「你還撿漏了?撿的什麼漏?」嚴博易問道。
「一件明代汝窯的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