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較北朝炎熱,因此瓜果蔬菜生長得也較好些。Google搜索洛瑤一路行來,都能看到大片大片的水果地,時常被果香撲鼻。
如今洛瑤到了南朝的京城,看到更多的果子。只如今再多的果子都沒有來迎接他們的南朝太子離仁讓洛瑤感興趣。
洛瑤的馬車緩緩的靠近離仁,與此同時,也將洛瑤與語心的心挑得高高的。博衍看著洛瑤這花痴的模樣,不由的慶幸自己長得格外好看。可是這也說不過去,自己帶著面具時,他的瑤兒不也一樣喜歡他了嗎?博衍想了想,得出一個結論,他們簡直是天造地設。
博衍被自己的自戀逗笑,可他的笑聲並未引起洛瑤的注意力。洛瑤此刻正全身心的等待看到離仁有多美。
博衍意識到自己被忽略以後,撇了撇嘴。便要扶著洛瑤下車時,只聽一女子的婉轉聲音傳來。
洛瑤與博衍覺得奇怪,按照南朝的禮制,此時斷不該有女子出現。
洛瑤博衍此時靜靜的聽著是否還有下文,如今有了這一番打擾,洛瑤也不能不顧禮制撩開車窗去看看。只得按捺著心中得好奇,心中竟有些羨慕起外邊坐騎在馬上的語心。
只聽又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哪來的女子,竟敢在此造次?」
洛瑤聽到了兵器相撞的聲音,想來應是架著長矛,阻了女子前進的腳步。
那女子帶著哭腔問道,「殿下不記得我了麼?」
過了許久,洛瑤都未聽到離仁的回答,只聽隱隱的哭聲傳來。
那女子哽咽道,「我原以為君心似我心,不想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罷了。」
「羽公公,將她遣走,本殿下並不認識這樣一個女子。」一個好聽卻又充滿著冷意的聲音傳來。
那公公用他那尖細的聲音大笑了幾聲後,才道,「既然殿下不認識,這等傷風敗俗的女子,何須還存活在世上,且她這一番,還擾了我們尊貴的客人。」
羽公公頓了一下又道,「來人,將這不知禮義廉恥的東西亂杖打死,以示效尤。」
「本殿下讓公公將她趕走,公公可有聽到?」那清冷的聲音又道,只這一次聲音里多了一些隱忍。
「殿下有所不知,若今日就此不了了之,未免被人笑話殿下。」羽公公又道。
「將她趕走。」離仁冷冷道。
洛瑤看了博衍一眼,這離仁明明是在保護這個姑娘,不知這姑娘與離仁到底是何關係,只如今這樣看來,定是有些什麼的。否則離仁也不會在眾人面前定要將這姑娘趕走。
「只怕真是心上人。」博衍在洛瑤耳邊道。
洛瑤點頭,「聽得出話里話外的保護。」
洛瑤話音落,便聽那姑娘婉轉的聲音道,「今日不管是生是死,我都不會離去。今日有幸見你一面,已是我的福分。」
洛瑤搖頭,這姑娘竟不知離仁的保護,還一味的堅持己見,如此下去,想必離仁也是無法保她的。
聲音一直清冷,聽不出任何情緒的離仁突然大怒道,「胡言亂語。還不快將她趕走!」
離仁身邊得侍衛聽了離仁的命令便上前去,要將那姑娘趕走。
只是那姑娘如何都不願從聽,不斷地掙扎,並嘴裡喊著,「離仁,我不願離開你。」
洛瑤並未看到離仁得表情,因此也不知此刻他心中該是如何,亦或是這姑娘在他心中到底處於怎麼樣的位置。
「等等。」羽公公突然喝道。
侍衛紛紛聽了手,姑娘得了自由,睜著淚汪汪的眼睛看著騎在高大的馬上,冷酷異常的男子。
「你們還不退下,老奴認真一瞧,姑娘不是尋常人家的姑娘,竟是左丞相家的小姐,可怎麼會跑到郊外來尋殿下?殿下果真不認識嗎?」羽公公便走向那姑娘便道。
姑娘一聽,連忙否認道,「公公認錯人了。」
羽公公大笑起來,「老奴雖然老了些,但不至於記錯人。只是左丞相家的千金還是名門閨秀。怎麼這點禮儀都不懂,你可知今日是什麼日子?」
姑娘聲音有些斗,「我……有人告訴我,這裡可以見到殿下,我……」
羽公公搖著頭,輕蔑的看著左丞相千金道,「沒想到左丞相竟是這樣教女兒的,想與殿下靠近乎,卻獻出自己的女兒,可謂了那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那姑娘本來柔軟婉轉的聲音一聽羽公公的話,說話開始強硬起來,義正言辭道,「我並未做什麼見不得之事,我追尋愛情,有什麼錯?你們人人都說女子不過是附屬品,可我生而為人,為何連追求自己喜歡的人的權利都沒有?你們如此口口相傳的觀念,不過是想讓一個個女子喪失自己的思想,從而成為你們男子自私自利、掙權奪利的工具罷了。可我偏不要這樣。」
馬車裡的洛瑤與騎在馬上的語心被姑娘說的寫一段話深深的觸動。洛瑤一路來就奇怪,她不信南朝所有的女子都願意任由他人擺布。不管多麼習以為常的朝代,總會有見解不俗,且不會隨波逐流的奇女子。
生而為人,為何男子可以做的事情,她們女子卻不可以。明明女子也有才智超群,武藝高超之人,本來便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卻被打壓成如同一個木偶一般,還不允許反抗,真是豈有此理。
那姑娘的聲音又傳來,「今日我所做之事與我爹爹都無關,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我府上任何人都不知道。今日不管生死,我只想告訴殿下一句話,我死亦或是生,都無法再看著你一個人,我死便由魂魄陪著你,我生,我便一定要嫁給你,與你一起並肩前行。」
姑娘的話音剛落,便傳來眾人碎碎念的聲音,不是拍手叫好,沒有人覺得姑娘果斷勇敢,甚至聽到大多女子都在吐著口水罵道,「不知羞恥。左丞相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兒。」
伴隨著這些聲音,洛瑤聽到語心大罵無知的聲音傳來。
「好一個強詞奪理的小姐。不但不為自己的言行舉止而感到羞辱,還如此口無遮攔。殿下?」羽公公此時生氣道。
離仁過了片刻才道,「把她趕走。」
洛瑤看著博衍道,「離仁的話裡帶著笑意。」
博衍彈了一下洛瑤的額頭,「喜歡的女子與自己說生死相隨之時,何人能不笑呢?」
洛瑤將頭搭在博衍肩上,「但願所有有情人終成眷屬。」
「嗯。」
羽公公見離仁今日的言行與平日不同,甚至在自己提出建議時,一再否決,因此只能怒道,「南朝所有女子皆由皇后娘娘管教,既然左丞相千金有如此驚世駭俗的想法,只能將她帶入宮中,由皇后娘娘親自指導,才好給左丞相一個交代。」
離仁一聽,含怒道,「羽公公!」
羽公公後面的人便是皇后,因此才會膽大妄為,不將離仁的話聽進耳中,且在離仁生氣後,說了一句話,「若是教不好左丞相的千金,丞相夫人自然會難過,只是天下難道只有父母心疼子女,子女竟不會心疼為你受苦受累懷你十月的母親嗎?」
羽公公的話音落,那姑娘道,「公公何須說太多,今日我本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不就是有皇后娘娘指導麼?我願意。公公不不必再逼著殿下了。」
羽公公聽了此話復而又笑了起來,「小姐通透便好。來人,將小姐送入宮中。」
羽公公說完,洛瑤本來還想在聽聽那姑娘還會說些什麼,只是過了好久都未再聽到姑娘的聲音了。
洛瑤即使剛來到此地,可是羽公公的意思他們卻聽得明白,那一句句子女竟不會心疼母親嗎,便知道是在威脅離仁了。只是若是離仁是太子,母親竟成了懸在他脖間的鋒利的刀,這南朝的宮中肯定比北朝的宮中好不到哪兒去,一樣的充滿了罪惡與血腥。
博衍此刻突然道,「這女子雖然深愛離仁,如今這樣行為卻是極不好的。」
洛瑤抬頭看博衍,博衍將心中的話一一道出。「今日一看,離仁本就處於身不由己中,如今這姑娘如此出現,就是讓皇后再多了一根離仁的肋骨,聽那公公的話。離仁的母妃已經成了威脅離仁的武器,若是這姑娘在入宮,皇后便是又多了一個武器。因此有時候,愛一個人也要理智清醒,否則便會讓局勢更加的混沌,從而使彼此痛不欲生。」
洛瑤點頭讚許,「姑娘雖然有自己見解,可是太強烈的遵從自己的愛意,失了理智的愛情也會將兩人推入深淵。她雖無畏生死,可是若是離仁愛她,離仁便會害怕她死。如此一來,不就是將自己送出去給人,生生的折磨離仁了麼?」
博衍親了一口認真分析的洛瑤,「我很慶幸愛我的你理智又勇敢。」
洛瑤拍拍博衍臉,「可不一定,愛一個人容易犯傻。容易飛蛾撲火。但我會盡力用最好的方式去愛你。」
博衍笑,「真幸福。」
洛瑤見博衍笑,也不由的跟著笑了起來。心中暗道,博衍,遇見你真好。生死相隨是必然,但是如果可以,我定會拼盡全力讓我們好好的活著,只有活著,我們才能一起看這世間的繁榮美景。
羽公公的聲音此刻又響了起來,「殿下,該迎接客人了。」
離仁的聲音緊跟其後,「離仁,南朝太子,父皇特派本殿下來此迎接,喜迎北朝太子。」
洛瑤與博衍一聽,這一段話就如同木偶說話一般,毫無生氣,想來離仁的精氣神已經被左丞相的千金給帶走了。
洛瑤與博衍起先還覺得南朝指派他們的太子來迎接,是對北朝的尊重。不想派了一個傀儡太子。
博衍心中好笑,是因為他也只是個傀儡太子麼,這樣一來,也倒是合這禮數的。
博衍撩開車簾,帶著洛瑤下了馬車,身後騎在馬上之人也紛紛翻身下馬。
離仁見此,跟著翻身下馬。並大步走向博衍。
洛瑤此刻終於看清了離仁的臉。洛瑤竟不知該用和詞形容離仁。離仁長得真的很俊郎,可是臉上又是一臉的冰冷。明明是一張陽光的臉兒,卻配著冰冷如霜的表情,如此的矛盾,生生的拉低了離仁的俊郎。可是卻又不得不此承認離仁長得真是好看。如果說博衍是太陽,離仁便是月亮。因此洛瑤心中若是客觀來說,離仁與博衍,她不知哪個更好看。只是如今離仁冷著冷臉,面無表情,毫無生氣,因為便被博衍生生的比了下來。
洛瑤想起剛剛那姑娘對離仁說的生死相隨之時,離仁聲音里的笑意,想必那時的他定是光芒萬丈的。
離仁到了博衍近前,兩人相互行禮後。
離仁道,「舟車勞頓。太子與太子妃辛苦了。」
博衍答,「無事。勞煩太子千里相迎。」
離仁點頭,「請上馬。父皇已經在宮中等著了。」
博衍亦是點頭。而後帶著洛瑤上了馬車,離仁這才走回自己的馬旁,翻身上馬,
博衍一行人緩緩的跟著離仁,進了南朝的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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