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蓉五月十八出嫁, 殷家的宴席則從十七這日就開始了。Google搜索
殷蕙特意挑了十質彬彬的。
過了會兒,少女們放了新郎官進來。
殷家的門頂不低,但新郎官還是低頭進來的,這個頭,竟不輸魏曕,等蔣維幀抬起頭露出正臉,殷蕙身邊的幾個老太太都讚許地點起頭來,誇讚不止。
殷蕙也覺得蔣維幀長得不錯,氣度自然不能跟皇子龍孫比,但如果將殷聞叫過來,寒門出身的蔣維幀反而要勝出一籌,好似一根筆挺的綠竹,自有文人傲骨。
按照正常的步驟,蔣維幀可以直接迎走新娘子了。
不過,屋裡還坐著殷蕙這個貴客。
有個族人老太太便對蔣維幀道:「大姑爺過來,這位是咱們殷家的二小姐、燕王府的三夫人,等你跟蓉丫頭回門時,三夫人沒空再過來,你先見個禮吧。」
蔣維幀飛快地看眼殷蕙,再守禮地垂下,靠近一步,微笑著朝殷蕙行禮:「方禮見過夫人。」
方禮是他的字。
殷蕙客氣道:「姐夫不必多禮,我只這一位姐姐,還望你照顧好她。」
蔣維幀鄭重道是。
族人老太太看殷蕙的眼色,叫他去接殷蓉。
自此之後,蔣維幀再也沒有往殷蕙這邊看。
黃昏時分,殷家這邊還有一場晚宴,熱熱鬧鬧的。
燕王府澄心堂,少了殷蕙,飯桌上冷清了不少。
衡哥兒被乳母放到餐椅上,看看爹爹,腦袋瓜便往內室那邊望,覺得娘親就在裡面。
魏曕默默看著。
乳母柔聲哄道:「娘親去曾外祖父家喝喜酒了,明天才回來呢。」
衡哥兒仍然對著屋裡喊娘。
乳母趕緊把小傢伙的飯端上來,這招好使,終於轉移了衡哥兒的注意力。
然而吃完晚飯,衡哥兒就又要找娘,一副隨時都要哭鬧的模樣。
魏曕叫乳母退下,他抱著衡哥兒去澄心堂的小花園散步。
衡哥兒以前最喜歡這樣了,今晚卻興致不高,蔫蔫地趴在爹爹肩頭。
突然,小傢伙高興地喊了聲娘。
魏曕猛地轉身,卻見銀盞拿著一隻香囊從樹影后走了出來,緊張道:「三爺,晚上蚊蟲多,乳母叫我送這個過來。」
不是娘親,衡哥兒嘟起嘴。
魏曕亦臉色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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