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笨如豬的東西,你知道什麼,就你這般愚鈍的腦子,怕是那宋擷玉動動腳趾就將你玩弄了,真不知道我為何會有你這樣的兒子,真是讓我失望透頂。」
屋內傳來徐側妃尖銳的喊罵聲,宋浩言一時間有些愣神,母親何曾對自己有過一句嚴厲的話。
宋浩言呆滯的時候,徐側妃再一次的開了口。
「趕緊滾,我不想看見你這般無用的兒子,從今以後,我便沒有你這樣愚蠢的兒子,你我就此恩斷義絕,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尖銳的聲音同樣傳入了守衛的耳朵,二人看著在地上表情呆滯的宋浩言,心中也是萬分的感慨,也不知上一世是遭了什麼樣的孽,今生才會如此倒霉的成了這徐側妃的兒子。
「少爺,趕快走吧,一會兒驚動了王爺怪罪下來我們誰也擔待不起啊。」一個守衛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開口勸阻宋浩言。
裡面的咒罵聲依舊不絕於耳,宋浩言在守衛的攙扶下慢慢的站了起來,行屍走肉般的向前走著,腦海中滿是徐側妃的罵詞。
「廢物、失望、無用......」
這些詞彙不斷的在他腦海中盤旋。
「原來在娘的心裡我竟然是這般的不堪。」
聽到外面的人離開後,徐側妃罵了一會兒後才漸漸的沒了聲息,臉上卻是有兩行熱淚滴落。
元嫻將事情報告給宋擷玉後,宋擷玉轉著手中的帕子看向了窗外,嘴角輕輕的勾起了一個弧度。
當真是徐側妃的手段,她這麼一罵,那可就是將宋浩言和自己撇的乾乾淨淨了,就算是再怎麼處罰她也與宋浩言再沒了關係。
翌日清晨,宋擷玉早早的就來到了世安苑,等著李瑢起身。
見到逐漸恢復榮光的李瑢,宋擷玉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命人傳了早膳和李瑢邊吃邊聊著。
一個小丫鬟神色嚴肅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在元嘉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後便離開了。
「何事?」宋擷玉加了一塊點心放在了李瑢的碗中,輕聲的開了口。
「回郡主,關在柴房的徐側妃昨夜畏罪自縊了。」元嘉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在飯桌上將這件事說出來,後來耐不住宋擷玉的眼神,是好小聲的稟報著。
祖母當真是找了個合適的由頭,只是這下場還真的還是便宜了她,不過總算是有了結果,宋擷玉心中也算是稍稍平息了一些。
估摸著消息已經傳到世安苑了,宋青山便想著到世安苑看看李瑢,畢竟之前的種種也確實該拿出個態度來。
還沒進門,宋青山就聽到了宋擷玉爽朗的笑聲,知道宋擷玉的心情怕是大好了,此時將態度拿出來,定然可以再度贏回女兒的信任。
「玉兒也在呢。」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宋擷玉趕忙轉頭,乖巧的行禮,「父親。」
李瑢則是微笑著點點頭,然後便示意元嘉添雙筷子。
宋青山欣然接受,挨著李瑢坐了下來,不料李瑢竟然不著痕跡的往一邊挪了挪,這倒弄的宋青山有些尷尬,不自然的笑了笑。
餐具很快就端了上來,另外還附帶了宋青山喜歡吃的一道小菜,見到這般,宋青山剛才的尷尬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王妃。」
宋擷玉見宋青山有話要說,識趣的打算離開,不料被宋青山制止,示意她不用離去。
既然如此宋擷玉也就毫不避諱的聽了起來,口中還不斷的塞入精美的點心,時不時還給李瑢夾一塊放到盤中。
「日前都是為夫的過錯,才會讓王妃受了那般多的委屈,如今那惡毒之人已經有了應得的下場還望王妃原諒為夫之前所犯下的錯事。」
宋青山夾起一塊南瓜餅,輕輕的放在了李瑢的盤中,滿眼的笑意,不留痕跡的看著宋擷玉作何反應。
宋擷玉權當沒聽到,繼續大快朵頤,李瑢倒是笑著點了點頭。
「王爺不必記掛在心,臣妾不是那般小氣善妒之人。」
宋青山聽出了李瑢話中的意思,趕忙繼續開口。
「那常姨娘我已經給他安排好了一處僻靜的住所,不日便會搬離府中,日後這淮陰王府日中,還是聽王妃一人做主。」言語陳懇,宋擷玉確實不大相信。
李瑢見丈夫說到了這個份上,若是自己再不表示些什麼,那若是傳出去,必定會給自己扣一個善妒不容人的帽子了。
「多謝王爺恩典,只是臣妾覺得常姨娘還是留在府中的好,畢竟是伺候過王爺的人,就這麼搬出去了會讓周邊的人落下個王爺無情無義的話柄,再說臣妾若是悶了,也有個可以聊天的姐妹,王爺覺得如何呢?」
「就依王妃的意思吧。」
宋青山看著眼前寬容大度的李瑢,心中更是十分的感動,對於之前的事情更加的愧疚了。
「父親,玉兒之前查到一些關於毒物來源的事情。」
話說到這裡,宋擷玉也算是明白了父親的意思,直接開口,將話題岔了開來。
一聽和李瑢有關,宋青山轉頭看向了女兒,宋擷玉便將之前謝俶查到的事情說了出來,宋青山聽完後用力的擰緊起了眉頭。
「王爺,三皇子來了,還帶著一個人,說是能解王妃身上的毒。」一個小廝匆匆的跑了過來,恭敬的向眾人行禮後才開了口。
這麼快?宋擷玉挑挑眉,站起了身。
「快帶進來。」
小廝得令後迅速的消失在了院中,不一會兒,謝俶就帶著一個穿著奇怪的人進來了,宋擷玉一眼就認出了那就是自己見過的神醫,努力的壓下心中的興奮之後,宋擷玉對著謝俶福了福身。
「三哥哥。」
行過禮後,神醫便開始為李瑢診脈,眾人凝神屏息,生怕發出一絲的動靜驚擾了神醫診脈,宋青山更是焦急的在院中來回的踱步。
很快,神醫就將手收回,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兒衝著謝俶點了點頭,表示這毒自己可以解。
宋青山見狀生怕有異,細細的詢問了起來。
那神醫也不惱,慢慢的開了口,「王爺放心,草民年輕的時候曾去過西寧,也見識過這種毒物,還有幸曾幫人解毒,其中奧妙已經爛熟於心,王爺大可不必憂心,王妃的身體很快便可康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