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是什麼?
陳樹儉認為,那是財富,是自己一直保留的帳本,並要將這種理念傳給兒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陳立東兩世為人,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另一世,在他成為一名領導後,幾乎每天處於人情往來,求人辦事和幫人辦事的漩渦中。
認識哪位領導、熟悉哪個圈子、能搭上某種關係,那都是資本。
至於傳說中的「君子之交淡如水」,純屬扯淡。
人家對你好,你就要對及時、精準地把這種好回饋回去,輕忽不得、怠慢不得。
可人情這東西,有時也是一種負擔,有人靠它發家致富,有人就要被它拖累。
比如一些為政者,也曾抱著為國為民、蕩滌污濁的理念進入體制,也想清貧自首,如白蓮一般,可時間長了就明白啥叫「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
這一世,重生+系統,雙掛b傍身,幾乎可以做到不求人,但陳立東覺著,即使成為神仙,也擺脫不了人情糾纏。
不過,是人情、是友誼,是財富、是負擔,那得看是什麼事、對什麼人。
當這個人是孫婕,還是躺在床上,做完運動之後呢?
「立東,我想辦醫院。」孫婕將一條腿搭在丈夫那裡,鄭重其事地說道。
「辦,辦醫院?怎麼想起辦醫院?」從聖者狀態回過神來,陳立東有些納悶媳婦的想法。
當年孫婕在鎮醫院當助產士,一次接生時趕上孕婦大出血。
那次陳立東就說給媳婦開家醫院,當時孫婕沒接茬,現在怎麼想起來要辦醫院呢?
只聽孫婕說:「這半年跑了許多地方,哪裡窮去哪裡,圍脖發出來的,是能夠公開的,還有許多地方發出來也沒意義。
有人住著別墅吃著山珍海味的時候,還有人吃了上頓沒下頓。
我以為山杖子村那邊已經算是窮掉渣了,可還有些地方,他們的窮困你想像不到。
他們上不起學,看不起病,很可能一輩子就窩在那裡。
建希望小學能夠幫他們,但我是學醫的,還想在做得更多些。」
「嗯哼,媳婦昂,你真要成觀音菩薩啦。」
「正經點,你說,幫不幫吧。」
「幫,當然幫,」陳立東抓住媳婦伸過來的手,放到自己的肚皮上,然後說:「不過辦醫院跟辦學校不一樣。老師面對的是學生,大夫面對的是患者,患者身份更複雜,病症也千奇百怪,不好伺候啊。
老師吧,一個教案用幾年,學生對老師那也服服帖帖。
大夫呢,沒人敢說自己啥病都能看,碰上疑難雜症或者該死的病,也只能束手無策,還得聽家屬的埋怨。
所以,你看希望工程,只搞教書育人,沒搞治病救人。」
「你咋這麼多屁話?說,我想辦醫院,你支持不支持?」孫婕又把手往腰裡伸。
「支持啊!誰說不支持啦?」陳立東把媳婦抱過來,用力摟在懷裡說:「可你想過沒?辦學校,咱只要把錢花出去就能解決一大半問題。可是辦醫院,人員培訓,日常收支,絕對比辦學要複雜。
有些病,需要大筆資金,患者肯定花不起,你收不收?
有些人,一個不小心就來找你鬧,你怎麼辦?」
孫婕猶豫幾秒後說:「你放心吧,我不怕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也不去治那些疑難雜症。
我想辦一所醫學院,收那些貧困地區的孩子入學,幫他們取得執業資格。
我想讓那些稍微有點規模的村子都能有一間診所,能讓那些莊戶吃上常用的藥品。
你不知道,有些人一輩子沒去過醫院,小病直接扛過去,大病就是等死。」
「嗯,你能看明白就行。咱們這麼辦,你呢負責籌備醫學院,我呢負責聯繫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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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建醫院還是辦診所,咱儘量公立公辦。
我們負責出蓋房子和添置設備的錢,政府部門負責日常管理,然後建立一個監督問效機制,跟辦希望小學思路一樣,就叫希望醫院。
其實,窮人遇到大病也不怕,我有個辦法叫水滴籌,大體上就是將病人的情況發到網上,發動網友募捐治療費用,只要運作的好,肯定能解決大問題。」
孫婕想了想,鬆開了手,表示同意。過了一會兒,又說:「你讓我出去撒錢,還騙我說錢撒出去就能懷上孩子,這怎麼還不見動靜啊?」
陳立東腰部一緊,「你要幹啥?」
9月11日下午,霧都excel國際會展中心,由世界黃金協會主辦的一場「2001世界黃金礦業發展戰略研討會」已經舉行到下半場。
上午的時候,來自世界各地的黃金生產企業和消費企業的300多名代表參加了會議,有50多家金商在會展中心展出了自家黃金開採、加工手段和成果。
下午這段時間,是西北礦業的專場。
薩摩斯利用這次機會,安排幾位工程師分別報告了自家金礦露天開採、地下開採、金屬提煉等方面的技術和手段,這就叫秀肌肉。
下午17點,薩摩斯帶領幾位高管快步走上主席台。
薩摩斯站到報告桌後,向台下與會眾人點頭示意後,說道:
「女士們,先生們:感謝諸位參加我們西北礦業的專場報告會,下面是記者提問時間,我和我的同事將認真回答各位的問題。」
一位記者按約定站起來提問:「薩摩斯總裁,我們都知道,世界黃金價格進一步走低,西北礦業採取了哪些措施應對這種局面?」
薩摩斯點頭示意,然後說:「謝謝,這個問題,請我們的財務主管彼得安克森回答。」
安克森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話筒,開始侃侃而談:「各位都是業內人士,黃金市場持續低迷原因我就不做詳細分析。為了規避這些風險,西北礦業公司的財務委員會採取了一系列措施來監控、減輕風險,首先,我們在固定遠期合約的基礎上進一步增持了期貨合約,通過買入和賣出期權來保護自身少受金價下跌的風險。
其次,我們公司擁有先進的技術手段和足夠的礦體生產能力,確保將黃金開採成本控制在每盎司190刀的水平線。
第三,我們的客戶都是信譽最好的金融機構和黃金消費企業,而公司開拓市場的大宗投入也有這些金融機構支持,所以我們之間能夠良性互動,這就使西北礦業不存在信貸風險。
第四」
吉普林也在會場上坐著,他現在的職務是梅倫斯礦業總裁,梅倫斯礦業沒有受到邀請,吉普林是花了100刀拿的入場券。
安克森這段話還是很有針對性的,不得不說西北礦業的應對措施很有效。
吉普林相信,彼得安克森這番話,明天一早就會被有關媒體和行業周刊發出去。
就目前來看,會場上這些人大概都與西北礦業的結論一樣,金價漲起來的可能性不大。
可是陳立東卻說,金價會漲,還會大漲,不知道他是基於什麼作出的判斷。
吉普林收攏心神,繼續關注著台上與台下的問答。
在回答了幾個似乎是排練好的記者問後,一位記者站出來說:「我是西澳工人報的記者邁爾斯,在貴公司的介紹中,我注意到你們說非常重視各個礦區的環保問題。請問,貴公司在日出壩金礦採取了什麼樣的環境保護措施呢?」
薩摩斯看向礦場主管代拉馬希戈,馬希戈有些為難,他主管公司的採礦工作,日常主要在約翰內斯堡,西澳的日出壩金礦,是西北礦業的主力生產企業,他每年也去個兩三次,但是日出壩礦採取了哪些環保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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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說不出來,但,這個記者問的,是自己的業務範圍,只好站出來說:
「日出壩礦是我們公司大家庭中的一員,那座礦場同樣非常注重環保問題,每年都要安排幾百萬刀預算用於礦場及周邊的環保工作。」
邁爾斯點了點頭繼續問:「您關注過這幾百萬刀都用在哪些地方了嗎?」
馬希戈說:「大概是植樹綠化,用於礦場破壞的地表恢復植被吧。」
邁爾斯接口道:「馬希戈先生,你關注過那裡的植被情況嗎?你清楚礦場周邊的土地正在因為礦場的破壞,而加劇荒漠化嗎?有沒有人告訴你,那裡的樹木和草場正在枯萎,一些動物正在逃離?」
馬希戈看著對方無言以對,法克魷啊,我每次去也只是走馬觀花,然後就是被高規格接待,日出壩有日出壩礦業公司負責,我清楚個penis!
邁爾斯忽然從手提包里拿出一摞圖片,發給周圍的代表,一邊發一邊說:「我在今年4月就向貴公司反映過日出壩礦的一些問題,可至今沒人理睬,這就是你們所謂環保措施?」
這時,會場的兩位安保人員過來,一左一右站在邁爾斯身邊。
邁爾斯自覺地拎起包向會場外走去,可是一邊走,還在一邊向經過的代表發著圖片。
薩摩斯臉色非常難看,可是又不能這麼草草收場,於是對著話筒說:「我們會徹查日出壩的環保問題,也會給公眾、給媒體一個交待。下個問題。」
一位女記者站出來問:「薩摩斯先生,貴國的梅倫斯礦業公司在上個月曾經向各個媒體說,他們遭到了貴公司的打壓,並且有價值1700多萬刀的5台礦車被劫持到你們的礦場,這是真的嗎?」
薩摩斯搖了搖頭回答說:「那是誣陷,我們已經向他們發出警告,如果事態進一步擴大,我們會訴至法律。」
這位女記者說道:「可是就在昨天,梅倫斯礦業向我報反饋說,他們已經找到證據證明,那幾台礦車確實在你們的礦場停留過一段時間。薩摩斯先生,您確信你了解這些情況嗎?」
薩摩斯一愣,然後堅定地說:「這位女士,我確信,我們不會幹那些雞鳴狗盜的事情。下一個。」
薩摩斯心裡也開始法克魷,抱怨會展中心簡直不靠譜,怎麼會冒出這麼兩個記者揭傷疤呢。
正在這時,一名工作人員走過來,俯身在薩摩斯耳邊說了幾句。
薩摩斯一愣,那位工作人員繼續解釋,薩摩斯臉色一黯,然後對著話筒說:「各位,今天下午的記者見面會到此結束,散會。」
然後薩摩斯帶著一眾高管匆匆走下舞台。
與會代表有些愣神:就這麼結束了?說好的晚宴和酒會呢?說好的助興表演呢?飯都不管了嗎?
人們開始收拾隨身的物品,有人慢騰騰地合上筆記本,然後琢磨晚上怎麼過。
就在這時,會場上的幾個大屏幕亮起來。
人們向屏幕看過去,屏幕上的畫面是一個冒著濃煙的大廈,大廈高層似乎有什麼東西掉下來。
「啊,那是個人!」離得近的看出來端倪。
人們紛紛猜測:「這是在播放好萊塢大片?不管飯了卻請我們看電影?」
忽然電視畫面中的鏡頭拉了回來,人們看出來,攝像的人是站在一條大街上。
視角繼續被拉近,一些消防員出現在鏡頭裡。
然後一個年輕記者出現在畫面的一角,對著鏡頭說道:「一路上,我看到好多受傷的人,各處的消防人員正在趕往這裡,難以相信,世貿大廈會發生這樣的災難,我眼看著有人從100多層的高空無助地跳下來,上帝啊!這是怎麼了?」
人們忽然意識到,也許畫面不是大片,而是發生在哥譚市的真實場景。
人們熟知的世貿大廈,塌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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