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那女人貪心?」
楚天厲對時月的印象極差,說道:「人要是不貪心,就不會被人鑽了空子。你看看那些上當受騙的人,哪個不是抱著占便宜的心態。要本少說就是兩個字,活該。」
「你這就是一竿子打死一船人了。」
兩人說著話進了車子,安沐沉吟了下,問道:「那個新人培訓公司你是不是已經在籌備了?」
「嗯。手續已經都差不多了。還有一些融資的問題。」
楚天厲想到了安沐把自己的股份全給了出去的事,說道:「你的股份不用擔心,我會幫你做好。」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我是想問問,你們招收新人的話,能不能幫我留一個名額呢?」安沐問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有個條件。」楚天厲說道。
安沐以為楚天厲會一口答應,沒想到他還來句有條件,不禁笑問:「什麼條件?」
「男的絕對沒戲。」
「那你可以放心,是個女孩子。」
「只要不是男的那就好說。」
聽到楚天厲連問都沒問,安沐趕忙問道:「你確定?別到時候我帶著人家去了,你又不收。」
「我既然答應了那肯定不會反悔。我楚天厲什麼時候做過食言的事情?」
「那好一言為定。」
安沐伸出手做出擊掌的動作。
「君子承諾,絕不反悔。」楚天厲信心滿滿的說道。
當然,之後楚天厲見到安沐帶來的人時,他實在後悔自己為什麼就沒多問問安沐那個名額是留給誰的。
二人回到住的公寓,洗漱之後便早早休息了。
可是,在談常海家裡等了一天消息的賀一月卻是氣急敗壞。
賀一月好不容易說服了談常海,讓他立刻出手去搶安沐手上的所有產業,可誰曾想明誠集團又或者是MAX拳館,甚至是安陽的海邊度假區等等,都沒有安沐什麼事情了。
這突然的結果,簡直是打了個賀一月措手不及。
「該死的女人!她竟然跑了?」賀一月把最後一份資。產調查捏成了一團,恨意十足的罵道:「我就說這個女人心眼多,我哥不信!現在要是他還活著,恐怕也不會想到,這個賤。女人竟然跑了!」
當初說什麼要堂堂正正和賀一陽競爭,玩遊戲,現在怎樣?竟然跑了!
談常海聽著賀一月的咒罵,心中頗為反感。
他走到今天這一步,非常清楚一件事,沒有哪個人可以隨隨便便成功。
哪怕是再底層的人,只要那個人時運夠,學識夠,再加上一點點努力,那就會出人頭地。
他自己就是從一個窮小子一步步走到了現在的這個位置,所以他從來不會小看任何一個人。
做到這一點之後,談常海還會保持一個原則:絕對尊重別人,尤其是自己的敵人。
這會兒看著賀一月一臉猙獰,恨不能殺人的模樣,再聽到她一句句的詛咒和謾罵,談常海已經十分討厭賀一月的言行了。
這也是為什麼他以前喜歡跟賀一陽接觸,而對這位賀家的千金避而遠之,並不怎麼親近。
以至於賀一陽一直尊稱他一聲「談叔叔」,而賀一月跟他非常生疏,甚至今天來他家也是第一次。
「一月,根據我們的調查,安沐現在只有兩萬塊錢的資。產,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談常海收了收自己的情緒,開口詢問道。
「談秘書,你別告訴我你相信這個女人真的跑了?她是跑了,但只是從這些公司里跑出去了,絕不會從我的視野里跑掉的。」賀一月冷笑一聲,看向身後的孤瞳。
談常海看了眼這個只有一隻眼睛的男人,他和賀家兄妹接觸時間不算短,卻從未留意過賀一月身邊有什麼人。
這個看起來就不像好人的奇怪男人什麼時候出現在賀一月身邊的?
而且,他能夠將安沐的行蹤掌握的這麼清楚,可見有些本事。
「你想怎麼做?」談常海問道。
賀一月的紅唇微微勾起,說道:「我要那個賤。人看不到明早的太陽。」
「你——」談常海沒想到賀一月這麼狠辣,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一月,這不是拍電影,讓一個人消失可不是簡單的事情。」談常海勸說道。
「不簡單?」
見談常海不肯出手,賀一月哼了一聲,說道:「談秘書,上一次我哥哥在時,我讓你去阻攔安陽一對夫妻來B省,你做的很好啊。不但讓一個人消失了,還買一贈一的送了一個呢。你忘了?」
聽到賀一月提起前年的事情,談常海臉上的表情掠過一抹不悅。
「一月,你應該聽過一句話,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我們周圍沒有任何敵人,做事情自然如魚得水,可最近這兩年局勢變動的厲害,看似表面風平浪靜其實暗涌急速,很多事已經不是當初那樣子了……」
談常海顯得十分為難說道:「不說遠的事情,就說最近你舅舅惡意收購水果,現在到處都在鬧水果荒,如果任由這種情況繼續,你知道局勢……」
「得了吧!」
賀一月懶得聽談常海的長篇大論,她冷著臉說道:「鬧水果荒跟我有什麼關係?要怪就怪那群窮光蛋買不起。談常海,你別和我扯什麼局勢,我就問你,你派不派人去除掉安沐?」
「賀一月!殺人是犯法的!」談常海氣的低吼道。
「呵。談常海,你現在和我裝什麼?你手上的人命還少麼?」
賀一月從沙發上站起來,拿起隨身的手袋,冷笑說道:「我告訴你,如果你不做事,明天我就會告訴所有人,我父親早就死了。當年那場空難早就炸死了真賀章。現在出現在外面的是個李鬼!」
「賀一月!」
「談常海!你別以為我哥死了你就可以糊弄我!告訴你,我賀一月也不是好欺負的!」
「你——」
嘭——
談常海的話還未說完,賀一月已經摔上了大門離開了。
一桌子的文件,白花花的像是催命符刺著談常海的眼睛,他坐在沙發上沉默了片刻後,終於拿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