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 聯手

  司徒軒冷眼看著雙手伸展開,露出癲狂表情的丁澤,他心裡才明白:原來這個平時看起來陰鬱的男人,一直以來內心隱藏著如此瘋狂的想法。

  「阿軒,在你決定和長谷玲結婚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你會成為走上榮耀的巔峰。」

  丁澤眼中閃爍著滿滿的貪婪,笑道:「你會成為我的驕傲!」

  「呵呵……你的驕傲?」

  司徒軒輕笑兩聲,從矮桌前站起來,淡淡說道:「外公,你似乎忘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什麼事?」丁澤收斂了幾分笑容。

  「我姓司徒。我身上所有的榮耀和丁家不會有一丁點關係。」

  這話說完,司徒軒看到丁澤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繼續說道:「外公不是說了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母親自從冠上了司徒這個夫姓就和丁家沒什麼關係了。那我這個一出生就帶著司徒姓氏的外人,和丁家又能有什麼關係?」

  「阿軒……你是我的外。孫……」丁澤突然覺得喉嚨有點乾澀。

  「外公,外孫,多了個外就是外人啊。外公自己說的話都忘記了?」司徒軒不以為意的說道。

  看到丁澤漸漸放下了伸開的雙臂,手握著拐杖也開始顫抖,司徒軒立刻追問道:「外公,其實雖然我和您的姓氏不同,但好歹也是有一份血緣羈絆。」

  「是啊,是啊!阿軒,你能這麼想就對了。」丁澤長吁了一口氣。

  若是司徒軒不站在丁家的立場,不幫襯丁家崛起,那麼他這樣處心積慮的算計一場,又有什麼意義?

  聽到司徒軒這麼說,丁澤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那麼,外公是否可以告訴我,我的母親,您的女兒,現在在哪裡?」司徒軒繼續問道。

  他已經讓長谷玲調查過了,丁利華那天從醫院出來後直接返回了丁宅。

  從那天之後,丁利華就從所有人的視野里消失不見了。

  這中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阿軒,我真不知道你母親在哪裡。我如果知道又怎麼會不告訴你呢?」丁澤為難的說道。

  「呵呵,外公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下手,我還真不知道有一天我會不會也就消失了呢!」

  「什麼?我已經和長谷川說過了,你們婚後住在這裡……你們……」丁澤驚詫萬分,這個消息打亂了他的計劃。

  「哦,那可能是長谷川覺得這種事跟您這個外人沒什麼好商量的吧。」

  司徒軒扯了扯薄唇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天台。

  這世上有一種人是真的冷血無情,和這種人去談血緣和感情,純粹是浪費唇舌。

  丁澤,就是這種人。

  司徒軒站在丁宅的門口,被兩個穿著黑衣的保鏢攔住了去路。

  他當然知道自己走不出丁宅,從他到島國開始就被丁澤牢牢掌控在了手心。

  那場意外的車禍,不過是為了留住他,丁澤與Y先生聯手的傑作。

  叮咚——

  大門口傳來門鈴聲,隨後長谷玲出現在了門口。

  「我是來接司徒君出去吃飯的,你們這樣攔著是對我長谷玲有什麼不滿意嗎?」

  長谷玲胖胖的臉上滿是寒霜的問道。

  兩名丁宅的保鏢自然認識長谷玲,其中一人迅速請示了丁澤。

  「軒少,主人說請您儘量早些回來,還有一些婚禮的細節要和您商議。」保鏢看了眼長谷玲說道。

  「親愛的,我們走吧。」司徒軒對著長谷玲溫柔的說道。

  長谷玲有些驚訝的看著對她如此溫和的男人,臉頰微微一紅,伸手挽住了司徒軒的臂彎上了車子。

  「你的手可以放開了。」

  一上車,司徒軒臉上的笑容便消失的乾乾淨淨。

  「司徒君,你這樣子讓我不禁想起一句你們Z。國的話,叫做卸磨殺驢。」

  長谷玲看到司徒軒冰冷的眼神,收回了自己挽在那臂彎上的手,有些黯然說道:「其實,我們可以相處的更好一些,不是嗎?」

  「長谷玲,不要忘記我們第一次見面達成的協議。我們只是聯手,婚姻只是各取所需的手段。」司徒軒眼神看著車窗外,冷漠無情的說道。

  他的心裡一直對婚姻抱著一絲美好的憧憬。

  他也一直知道做為司徒家的繼承人,他未來的婚姻很可能會成為利益的犧牲品。

  可是,他心底還是存了一絲希望。

  所以在那些名媛示好,在周圍愛慕者不斷時,他都選擇了冷漠。

  直到遇見了安沐。

  從和安沐在一起後,他就更加堅定自己的婚姻絕對不會成為家族利益的祭品。

  為此,他不斷的和奶奶作對,甚至不惜宣布脫離司徒家族……

  努力到了後來,他和安沐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誰曾想,一場負氣的異國之行,將他所有的希望全部磨滅……

  他現在要結婚了,而他的婚姻還是逃不過一場交易。

  真是命運弄人,可悲又可笑。

  「司徒君,既然你愛的人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為什麼我們不能好好生活下去呢?」

  長谷玲望著連正眼都不屑看她一眼的男人,道:「逝者已矣,活著的人應該幸福的活下去,這樣她們也會安心,不是嗎?」

  「幸福的活下去?」

  司徒軒轉頭看著一臉懇切的長谷玲,自嘲的扯著唇角:「從安沐離開這個世界那一刻起,我活著就是煎熬。幸福?沒有她在我身邊,我即使擁有了世界也不可能幸福!」

  「司徒君……你不要這樣。」長谷玲突然有些心痛。

  這個男人究竟是多愛那個女人,才會如此的絕望呢?

  「說說吧,我需要的資金什麼時候可以到位?」

  司徒軒並沒有陷在悲傷中太久,很快他就又恢復了冷漠的表情。

  「結婚儀式之後,那筆資金就會到位。」

  長谷玲暗暗嘆了一口氣,也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說道:「我昨天從我父親那裡聽說,你外公並不打算讓你離開這裡,你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