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散,堂中只剩鄭西蒼和曹不凡二人。
鄭西蒼小聲問道:「不凡,剛才我沒問你呢,現在山上還有多少人?」
曹不凡聽到了鄭西蒼問這個問題,頓時眼睛瞪大了一些。
「回城主,山上一共有三千多人。」曹不凡說。
「三千多人?其中包括我後宮嗎?」鄭西蒼問道。
「是的,城主,您後宮的三百個妃子和一百個傭人,都包括在內。」曹不凡回答。
「哦,這樣的話,人還是有些多呀。」鄭西蒼像是在自言自語。
曹不凡聽了,有些疑惑,作為鄭西蒼最得力的助手,他必須要緊緊跟隨鄭西蒼的步伐。
「城主,屬下有些不明白您剛才的話。」曹不凡說道。
鄭西蒼看了曹不凡一樣,眼中帶著複雜的眼神。
「不凡,按理說,咱們這蒼城中,這三千人還是可以靠著這些餘糧躲上一年的,可是,我的心裡還是不踏實。」鄭西蒼說道。
「那依著城主您的意思——」曹不凡揣測不到上級的意圖,小心翼翼聞訊。
「減去一部分的人員。」鄭西蒼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
「減去一部分人員?屬下不明白,還請城主明示。」曹不凡眨著小小的眼睛問道。
「三千人太多了,至少要減去一千人,這樣,不管是咱們的供給還是管理上,都會輕鬆很多。」鄭西蒼說道。
「可是城主,屬下還是不明白,這要減少的一千人,要從那一部分減呢?而且,這將如何減,屬下也是不明白。」曹不凡真的很困惑。
「不凡,這個嘛,你可以挑出一千餘人的敢死隊,讓他們和山腳下的僵魁或者魔頭的打上一掌,這樣不就解決了這個問題了嗎?」鄭西蒼帶著讓人琢磨不透的笑容看著曹不凡。
曹不凡的心裡閃過一絲寒意。
他不明白,既然蒼城中的糧食足夠了,鄭西蒼為什麼還要讓這一千多人前去送命呢?先不要說那些據傳很厲害的魔頭了,單單那些僵魁,挑出來單挑,這些軍士也斷然不是對手。
「不凡,你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鄭西蒼見曹不凡回答得不太乾脆,便問道。
「哦,哦,城主,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安排。」曹不凡應道。
「這就對了。」鄭西蒼看著曹不凡說道,「不凡,現在可是非常時刻,咱們每一步都要走對了才行,不然的話,那山腳下的僵魁,可能就是咱們的明天!」
聞聽此言,曹不凡不禁身子一哆嗦,他顫聲應道:「城主,屬下謹記您的教誨,屬下一定緊緊跟隨您的腳步前進!」
曹不凡離開之後,鄭西蒼卻是變得有些異常了。
他身體抖動起來,抑制不住得抖動,他的臉色變得如同紙白,而眼珠子呢,卻是變得布滿了血絲。
他顫抖著,從腰間取出了一個小盒子,打開來,顫巍巍地伸手進去,居然捏出來一個張牙舞爪的大蜈蚣!
只見鄭西蒼手一抖,便將那蜈蚣塞進了嘴裡,隨後,他便面目猙獰地嚼了起來!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異樣的聲音從鄭西蒼的嘴裡發出,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很奇怪,鄭西蒼咽下了這隻蜈蚣,身體就變好了,甚至比剛才更有精神了。
「這個陸步平,給我下了蠱毒,倒也是成全了我!這兩天可是最關鍵的時刻,我若是突破到了准帝修為,就不怕再懼怕那個林浩然了!」鄭西蒼喃喃自語道。
「好了,時間緊迫,我要儘快去練功了,這個才是現在最重要的。」鄭西蒼說著,便從議事堂的後面,直奔他的後宮而去!
鄭西蒼是有後宮的!
作為一個男人,鄭西蒼還是脫離不了這酒色財氣的束縛,他營造著這個蒼城,這裡便是他的王城!
鄭西蒼統領著玄天大陸的西方,他命人,有時候也親自去辦,到處搜羅長相好看的美人,一旦看中了,便帶到這蒼城,納入到他的後宮。
後宮雖然三百餘人,可是這些人都是從幾十萬人中精挑細選的,姿色自然差不了。
而且呢,這三百人也不是固定不變的。
這個鄭西蒼,心高氣傲,喜新厭舊的這個毛病自然也有,一些玩膩了的,他便賞給自己的手下。
其中剛才的這個曹不凡,便沒少從中獲得好處。
不過呢,自從鄭西蒼中了陸步平的蠱毒之後,後宮的一些女人,便被鄭西蒼用作了他處。
一旦他覺得那個女人已經膩了,便殘忍地將這個女人當作了他練功的配料,他用他那邪惡的方法,將女人的血液吸乾,而且是活活地撕咬對方的喉嚨,慢慢地將女人的血吸乾。
吸乾後的女屍,則是被扔在後宮的一個牢籠里。
那裡,有他餵養的兩隻斑斕大蟲,這兩隻大蟲,以前還餵養一些牛羊肉的,現在,卻是連人肉都快要吃不了了。
且說鄭西蒼急忙回到了後宮。
他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裡,榻上正躺著一個流著眼淚的女人。
女人沒有出聲,是因為她的嘴巴被布塞住了。
這個女人說是躺著,其實是被捆著的。
女人已經被洗得很乾淨,是被幾個閹人抬到這裡給鄭西蒼準備的。
之前都是每三天的這個時刻,送到這裡一個女人,而最近十天呢,則是每天都需要送來一個。
這個女人,並不是來侍寢的,而是拿著性命來幫鄭西蒼練功的。
這裡哪裡是鄭西蒼的後宮,簡直就是地獄!
「美人,你怎麼還哭呢?能助我修得正果,你也算是功勞不小呀,應該高興才對呀。」鄭西蒼笑眯眯地看著榻上的女人說道。
榻上的女人,眼淚咕嚕嚕往下掉,卻是說不出話。
「你怎麼不說話呢?我想聽聽你的聲音,你們也是知道的,我對於女人聲音的喜愛不亞於你們的身體,我想知道你要對我說些什麼——哦,我忘了,你的嘴巴被堵上了,我給你拿下來——」
鄭西蒼一拿下來女人嘴裡的布,那女人便哀求道:「城主!我最偉大的城主,您能不能饒了我呀,能不能念在我陪了您半年的份兒上,不要殺了我呀?」
「哦?殺了你?不,不,那不是殺你,而是超度,超度懂嗎?能幫我修練,這可是你這輩子最大的價值!」
鄭西蒼說著,便伸手去解女人身上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