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堂後出來二十多個和尚。
溫陌寒動動手腕,挑釁地勾了勾手指,二十多個和尚抽出刀槍棍棒,與赤手空拳的他較量起來。
而此時的陸清婉卻不知溫陌寒在經歷什麼.
因為方青陽連夜趕回將軍府,又是大半夜把她揪起來說他必須離開鳳都城。
「你男人交代事情讓我辦,我必須離開鳳都。臨走之前,他讓我回來和你打一聲招呼。」
方青陽才不會說是他求著溫陌寒派發任務。
反正都是要走,也不必分先後順序。
陸清婉睡得迷迷瞪瞪,起來就聽到他說這話,「那徐顏汐怎麼辦?她這次可是鐵了心的要鬧事,好似瘋了一樣,我已經攔不住了啊!」
「她本來就是瘋子,和我這種人私奔,能過上什麼自由的好日子?」
方青陽不惜自貶,「你……再勸勸她。」
「呸!」
陸清婉豈能不懂他的心思,「你就是怕了,想逃!不想娶她,你就不該插手她的親事,現在說她瘋子?我看你才是不定期發羊角瘋的那個!」
「……」
方青陽懟不過她。
「反正你勸勸她,實在不行,讓牧塵去把左布政使的老爹殺了。那老頭兒我已經查了底細,都七十八了還吃喝嫖賭,替他兒子收受賄賂,還故意設局放印子錢,搶人家媳婦兒當妾。」
「殺他是替天行道,一點兒都不可惜。」
牧塵一直在旁邊看八卦。
怎麼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喂,你的爛攤子,憑什麼讓我幫忙收場?要去也是你自己去,我要護著夫人安危,是不能離開夫人身邊的,這是主人交代的。」
牧塵把任務抬出來,理直氣壯。
方青陽呸了兩聲,「沒義氣。」
陸清婉呆呆地看著他,「這餿主意是你想的?」怎麼感覺有點兒溫陌寒的味道。
方青陽也理直氣壯,「我怎麼能想的到,自當是你男人出的主意。」
他哪有這個腦子去查布政使的爹做過什麼骯髒事。
只有溫陌寒才會對朝堂官員的情況了如指掌。
陸清婉一時語塞。
也不知該如何評價溫陌寒的餿主意。
「但你是真打算走了再也不回來了?那顏汐下一個親事也是這麼糟糕怎麼辦?你就撒手不管了?」
提出這個問題,方青陽沉默了。
他不停地用腳踩著院子裡的一處石頭,都快把那石頭踩到「沉沒」了。
「看緣分,若我能爭一番功勞回來,她還未嫁……」他會主動向徐顏汐提親。
「走吧走吧,狗男人,整天就會自我標榜配不配得上人家,卻不知喜歡的女人到底想要什麼。」
陸清婉很不耐煩,也不喜歡這種男人。
徐顏汐想要的是自由和四海漂泊,還等他建功立業?他是聽不懂話嗎?還是腦子被驢踢了?
哪怕是最信任的髮小哥哥,陸清婉也沒了好脾氣,直接就罵起來。
方青陽訕訕撓頭。
其實他根本不懂女人。
「我在這裡躲三天,確定她三天沒事之後再離開。」
方青陽看向牧塵,直接找他較量比試,「若我贏了,你就幫我殺人。」
「少做白日夢,論追蹤你比我差遠了。」
「那可不見得,老子不服你。」
「你來啊……」
「來就來!」
二人眨眼之間沒了影子。
陸清婉感覺到樹叢沙沙作響,有道道閃影追逐二人而去。
顯然是死門的人也去看了熱鬧,畢竟整日在將軍府蹲守,實在太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