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這樣?」
方青陽看著陸清婉傳來的紙條,也甚是頭大。
他和陸清婉是髮小,自然明白她的脾氣向來是說到做到。
「我現在走還來得及嗎?你即便殺了我,我也不會娶她。」
方青陽看著寺廟中的木魚,毫無感情的敲著,「我只是不想看到她被欺負而已,僅此而已,並不是愛上了她。」
「你懂個屁!」
溫陌寒懶得與這個人爭執什麼是感情。
和一個榆木腦袋怎麼可能說清?
「你最好別逼我下手,乖乖回去,這裡是寺廟,我不想殺生。」溫陌寒受不了他沒完沒了地敲木魚,心煩的把那小錘給捏碎,「何況你自己惹出的事情,自己要負責,總不能讓清婉難做人。」
「我也不信她會在大婚當日與那個人同歸於盡,不過是唬我而已。這種事清婉做得出來,她做不出來。」
方青陽對此倒是十分篤定。
溫陌寒翕動下嘴,似乎也反駁不出來。
迄今為止,他還真的只見過陸清婉這麼一個「魚死網破」的女人,至於徐顏汐?
他壓根兒就沒了解過。
「我不管你怎麼想,反正你必須回去一趟,否則清婉不許我回家。」溫陌寒才懶得理睬他娶不娶徐顏汐。
陸清婉高不高興才是他最在意的。
方青陽倒吸一口冷氣,「就不能義氣一些,讓我躲三天?三天之後,我會自動消失。」
溫陌寒點了點頭,「那你就回將軍府去躲三天,然後告訴清婉是我讓你回去的。」
方青陽:「……」
「算了,我還是回去一趟吧,否則走到哪兒都得被你抓回去。」方青陽雖然這麼說,但是卻沒挪動地方,「可我回去怎麼與清婉說?我是真的不能帶她私奔的。」
「鬼才管你。」
「你不管我,你交待的事情我可無暇去辦了。」方青陽撇出條件做交易,「那件事除了我之外,牧塵可辦不成。」
「你威脅我?」溫陌寒驟然變臉。
方青陽攤手道:「死豬不怕開水燙,幫不幫忙,看你的了。」
溫陌寒:「……」
「其實有個辦法,但你必須先與清婉商量一下再動手。」溫陌寒出了一個餿主意。
方青陽道:「怎麼辦,你說。」
「讓左布政使府娶不成的辦法有兩個,要麼徐顏汐家中出喪事,要麼左布政使府出喪事。」
溫陌寒也知道這個主意很餿,「我是不建議你殺人的,但如若要選,還是選左布政使府邸,御史府還是清正廉明的……」
方青陽點了點頭,「這倒是個好辦法。」
「所以你現在就滾回去?」
溫陌寒不想再看見他出現在眼前,「若是你和清婉解釋不清楚,我就親自出手把你和徐顏汐綁在一起,逼你二人不私奔都不行!」
方青陽:「……」
怎麼這個閻王也成了妻管嚴?
但這話他可不敢說。
幾乎是下一秒,方青陽瞬間離去,跑得比任何人都快。
溫陌寒看著他消失的影子,無奈的看著面前木魚,朝著前方戒律堂喊道:「藏什麼,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