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陌寒一連把所有隱秘的事情都說出,陸清婉一時不知說點什麼。
她緊緊窩在他的懷中,抱著他,「只要不是你害死我的生母,無論你有多危險,我都會一直跟著你。」
溫陌寒知道她是故意暖他的心,「從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變得如此乖巧,我怎麼有些不適應?」
「本就不是那樣凶的人,是你之前一直欺負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保而已。」陸
清婉也覺得自己心態變得有些快。
似乎眨眼間便愛上;
又似乎眨眼間便不離不棄。
愛情就是這麼簡單又迷惑,難怪話本上那麼多痴男怨女飛蛾撲火,只有親身體驗一回,她才能夠明白其中的酸苦。
溫陌寒笑著又在她的額頭印了一下。
陸清婉突然想起一個人,「這原本是件隱秘的事情,想必宮中的那一位只是願意對你好,也並不願意把真相揭開。那又是何人想揭開這一層遮羞布?故意打那位的臉呢?」
當朝國君,自然要萬人稱頌、如神一般毫無瑕疵。
倘若這件事被揭開,便在歷史上也要留下一筆濃濃的黑料,洗不乾淨。
而溫陌寒的下場,也絕對不會好過。
溫陌寒搖了搖頭,「我暫時也不知是什麼人,但這件事一旦被揭開的話,朝堂大亂是一定的。所以知道內情的人,都很想除掉我這個污點。」
「好在你早有預備,不只是這一個身份。」
陸清婉突然覺得他很可憐。
本應該是享受榮華富貴的人,卻因這一件醜聞,在十幾歲時便努力刻苦,在暗中另覓身份,行走江湖,不都是為了保住這一條命?
「但我說句不該說的,其實最危險的是侯夫人,畢竟她才是此事的知情者,也是最大的那個污點,為何她能安然無恙?的確有些奇怪。」
陸清婉的確為此好奇。
倘若殺了侯夫人,忠寧侯當此事從未發生,皇帝重寵溫陌寒也不會再有人懷疑。
「或許那位希望她死,但並不想自己動手,而且怕我記恨,侯爺不敢動手滅口,也怕那一位心思狹窄,記他的仇。」
溫陌寒冷嘲一聲道:「何況若沒有這一檔子事,他也不會成為繼承侯爵之位的人。畢竟一生中沒有像模像樣的功績,一直庸庸碌碌毫無作為。」
「所以,這爵位是陛下給你留的?」陸清婉道。
「或許是,但我根本不稀罕。」
夜晚的微風有些涼,溫陌寒把她緊緊抱在懷中,生怕她冷。
其實提及過往,他的心才更冷,陸清婉擁住了他,努力為他取暖。
陸清婉提起了太子,「倘若太子殿下知道真相,還會與你兄弟情深,生死相依嗎?」
梁泊堯那個人,陸清婉始終覺得是迷一樣的存在。
他不似表露出來的那麼軟弱,可又總是在關鍵的時刻,以慫示人。
溫陌寒沉默下道:
「他想做大梁的第一位跛腳皇帝,無論我的身份是否暴露出來,都會助他一臂之力。我本無心朝堂中事,待他獲得圓滿,咱們便遠飛天涯,四海為家,好嗎?」
「所以你這算是求婚嗎?」陸清婉道。
溫陌寒點了點頭,「做我的將軍夫人,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