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連續在「婉凝閣」忙碌五天,配了一款更濃的迷香之後,便給了溫陌寒派來接物的親兵。
只是過度聞嗅香料,讓她噴嚏不斷。
雖然沒什麼大事兒,陸靖遠還是特意從御醫院請了太醫來,也是故意顯擺他升任五品官職後的優待。
太醫診治過後開了方子,讓陸清婉好生在家中休歇幾日,免受風寒。
她也的確疲憊,便告病在家。
可是家中呆得實在無聊,她便把牧塵和方青陽都叫出來。
讓他們去京郊外試最近調配的香,還給了他們幾種香料名稱和圖譜,「拿了莊子上,讓他們進山時注意些,如若遇到這些香草一定給我留下來,多少銀子我都收。」
方青陽有些擔心,「我和牧塵去一個就行了吧?」都離開的話,陸清婉豈不是很危險?
「那角落裡不是還有個沒露面的嗎?他不殺我,想必也不會允許別人殺我,你們兩個就放心大膽地去吧。」
陸清婉嘴巴朝天上努了努。
因為她也不知永夜在何處。
反正這個人也甩不掉,倒不妨利用一下這個麻煩,當個護身符好了。
牧塵與方青陽對視一眼,似乎二人真沒有反駁的理由。
可他們明明是陸清婉身邊的明暗護衛,如今卻成了跑腿兒的小廝?這種挫敗感還是讓二人十分懊惱的。
「被迷的獵物不要帶回來,也不要讓村民獵戶撿去,燒了銷毀。其餘的野雞、野羊、野兔子你們可以抓點兒回來……婉凝閣烤肉不大方便,就先送去將軍府,咱們找機會去那邊吃。」
陸清婉安排得明明白白,兩個人也無話可說,拿了那十幾份迷香毒藥也很想試試功效。
角落中一聲冷哼響起,頓時讓熱絡的議論愕然而止。
牧塵和方青陽警惕地摸向佩劍佩刀,陸清婉不動聲色地吃著果子,「想說什麼就說,別在那邊陰陽怪氣地裝鬼嚇人。」
「迷毒都乃下三濫的手段,用這等把戲著實不恥。」聲音從樹叢處傳來,也是永夜跟隨多日之後,第一次露面說話。
「我本就不是君子,用點兒迷香毒藥自保怎麼了?難不成我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還和你們江湖排名的刺客比刀槍?那我豈不是有病。」
陸清婉說得理直氣壯,倒是讓樹叢內的人沉默了下,「我是指出征打仗。」而不是你個女人。
「出征打仗就更應該有什麼魑魅伎倆都要用上。少死一個士兵,勝率就高一些,奪回失地,邊境的百姓就能過得好一些,而不是被敵國當奴隸使喚。」
「何況你一個刺客,殺的也都是技不如你的尋常人,你就比別人高尚了?聽著簡直是笑話。」
陸清婉嘴巴開毒,方青陽和牧塵準備離去的腳步又收回來。
她到底知不知道江湖排名第三的刺客有多厲害?
跟這種人也管不住毒舌的嘴,他們倆是真的有些不敢走了。
等了許久,永夜也沒再出聲。
陸清婉連催帶趕,牧塵和方青陽才心懷忐忑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