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塵雖然心中在大喊這二位主子都是瘋子。
但也不得不聽從溫陌寒的命令,停下馬車,間隔了一段距離,在常嬤嬤和綠苗下了馬車之後,才開始醞釀準備撞上去。
梁泊虓一直都在盯著武安王府的馬車。
此時看到他們的馬車不動,倒是有些好奇。
「連嬤嬤和姑姑都已經下了馬車,是陸清婉怕本王再玩這麼一手,受不了了嗎?哈哈哈哈!」
梁泊虓笑得很是歡暢。
顧雯玫和九皇妃也順著梁泊虓的目光看去。
九皇妃有些膽怯,「王爺還是不要胡鬧了,咱們還是快些進宮為好,太后的喪葬之事乃是大事,被人傳到陛下的耳朵中就不合適了。」
「不過一個意外而已,傳到父皇耳中又能如何?是他們膽子太小,而且生性多疑。本王可沒有時間和精力陪他們玩,耍一次就行了。」
梁泊虓也知道要適可而止。
畢竟這是太后的喪葬大典,他身為皇孫,不可玩鬧過度。
九皇妃鬆一口氣,算是把心放了肚子裡。
她轉頭就見顧雯玫始終盯著後面的馬車看,頓時想起她當初一心要嫁溫陌寒的事情來。
「恐怕是嬤嬤和姑姑受不了剛剛的顛簸,下來透一透氣,就會上車再走。夜晚的風已經很涼,武安王妃有著身孕,是不會下車露面的。」
這話說得含蓄。
雖然說的是陸清婉,但梁泊虓也直接緩過神,知曉這話中說的是溫陌寒。
他冷冷地瞪了顧雯玫一眼,很想一腳就把她給踹下去。
可顧雯玫背後卻是禮部尚書府,他也只能忍下這口氣,「看什麼看,溫陌寒那個雜種,根本就不會下車的。」
「馬車加速,迅速進宮。」
梁泊虓氣鼓鼓地吩咐著,馬夫領命,剛準備鞭笞兩下,加快速度。
誰料「咣當」一聲巨響,好似地震一樣。
馬車東倒西歪,撅起又落地。
梁泊虓一個不注意便沖了出去,又重重摔倒,顧雯玫和九皇妃下意識便扶住了身邊的侍女,卻也一同摔了幾下,酸痛不已。
「他媽的,怎麼回事?!」
梁泊虓氣急敗壞地叫嚷,他很想起身,卻第一下沒能起來。
車夫被撞了下去,還沒等看懂怎麼回事,便見後面的馬車又衝撞上來。
一次!
兩次!
三次!
就在第四次,梁泊虓的馬車快散架時,他踉踉蹌蹌從馬車上下來,這才看到是溫陌寒的馬車故意撞了上來。
「溫陌寒,你瘋了?!你故意撞本王?你想害死我嗎?!」
牧塵看向後面的陸清婉。
嘴巴雖然沒說話,可臉上卻寫著:現在怎麼辦?
陸清婉笑眯眯地露了臉,「哎呀,原來是九皇子殿下,怎麼傷得這麼重?快些進宮,去找太醫瞧瞧?」
「陸清婉,你、你瘋了嗎?!」看到陸清婉露面,梁泊虓還能不懂這是她的報復?
只是她明明還大著肚子呢,卻命令馬車撞上來。
這個女人的確是個瘋子。
簡直不可理喻!
陸清婉陰陽怪氣,也早已想好了藉口,「我怎麼會瘋呢,是九皇子殿下的車突然停了一下,突然驚了我的馬,馬兒突然瘋癲地撞上去,我也沒有辦法呀。」
「你、你就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梁泊虓感覺到頭頂有血流下來。
他前陣子被杜悅芷打了一頓,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
如今又被撞,恐怕是雪上加霜,傷情復發了。
「殿下可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我這個身子,還會下令讓人撞你的馬車?除非我是瘋了,否則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您受傷歸受傷,也不能信口開河,胡亂說嘴。」
陸清婉說瞎話也已經爐火純青,「畢竟咱們都是去參加太后娘娘的喪葬大典,我就不去陛下面前給你告狀,你還是快些地走吧……哦,你的馬車好似散架了,已經走不了了。」